“什么……什么裤衩？”许大茂强装镇定，转过身，眼神有些躲闪。
“就是你昨天穿的那条！”娄晓娥举着他昨天换下来的裤子，里面空空如也，“哪儿去了？你别告诉我你自己弄丢了！”
她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天许小春说的话——“我哥要是真敢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
“这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再联想到昨晚许大茂夜不归宿，现在又不见了贴身的裤衩……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许大茂！”娄晓娥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野女人了？！你把裤衩……你把它留在哪个狐狸精那儿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许大茂又急又怕，这事儿他怎么解释？
难道说被傻柱扒了，还被逼着叫了爷爷？那比承认有野女人还丢人！
“我胡说？”娄晓娥见他眼神慌乱，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心彻底凉了下去，愤怒如同火山爆发。
“许大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给你操持这个家，你竟然在外面干这种龌龊事！你对得起我吗？！”
“我没有！娄晓娥你别血口喷人！”许大茂还在嘴硬，但底气明显不足。
“没有？那你告诉我，你的裤衩哪去了？你说啊！”
娄晓娥步步紧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更多的是被背叛的愤怒。
“我……我……”许大茂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着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娄晓娥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她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头顶，抄起墙角放着的鸡毛掸子，就朝着许大茂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打死你这个陈世美！让你在外面乱搞！让你骗我！”
娄晓娥一边哭一边打，鸡毛掸子抽在许大茂身上，发出“噗噗”的声音。
“哎哟！你疯了！”许大茂被打得嗷嗷叫，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被老婆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打，男人的那点自尊心彻底被点燃了。他一把抓住挥来的鸡毛掸子，用力一夺。
“反了你了还！敢打我？”许大茂也红了眼，抢过鸡毛掸子就往旁边一扔，伸手就去推娄晓娥。
娄晓娥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又气又委屈，也不管不顾了，扑上去就跟许大茂撕扯起来。
“你还敢还手？！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
“我怎么不敢还手？你先动手的！”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再骂一句试试！”
“哐当！”一声脆响，伴随着女人尖利的哭喊和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猛地从许大茂家屋里传了出来。
许小春正坐在自家门槛上，琢磨着晚上是该弄点白菜炖豆腐，还是奢侈一把，去鸽子市看看有没有便宜肉票，冷不丁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嘿，这俩又闹腾上了？”许小春皱了皱眉，竖起耳朵仔细听。
只听里面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又绝望：“许大茂！你个没良心的！我打死你！打死你！”
紧接着是许大茂的吼声：“你疯了！还敢打我？反了你了！”
然后就是一阵桌椅板凳被撞翻的声音，叮铃咣啷响个不停，中间还夹杂着撕扯和扭打的闷响。
“不对劲啊……”许小春心里“咯噔”一下。
平时这俩口子也吵架，但娄晓娥性子软，很少有这么大动静，更别说动手了。今天这架势，听着怎么像是动真格的了？
他站起身，几步就窜到了许大茂家门口。门虚掩着，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娄晓娥头发散乱，脸上挂着泪痕，正死死抓着许大茂的胳膊，而许大茂，这个怂货，竟然扬着手，看样子是刚推搡了娄晓娥，甚至像是要打她！
“许大茂！你他娘的干什么呢！”许小春一声怒喝，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许大茂正被娄晓娥缠得心烦意乱，又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冷不丁听到许小春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头蛮牛狠狠撞了一下！
“砰！”一声闷响。
“呃……”许大茂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胸腔里气血翻涌，“噗”地一下，嘴角竟然溢出了一丝血迹！
他捂着胸口，又惊又怒地看向许小春：“你……小瘪犊子！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许小春眼神冰冷，上前一步，挡在了娄晓娥身前，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有能耐外面使去！在家里打自己媳妇，算什么男人？啊？！你那点出息呢？”
娄晓娥本来又气又委屈，还有点害怕，此刻看到许小春冲进来护着自己，还把许大茂打倒了，积攒的情绪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抓住许小春的胳膊，泣不成声：“小春……呜呜……他……他欺负我……他在外面有野女人了……呜呜……他连裤衩……裤衩都留在狐狸精那儿了……呜呜……我不想活了……”
“什么？！”许小春一听这话，再看到嫂子哭得这么伤心，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
好你个许大茂！昨天老子才警告过你，你他娘的还真敢顶风作案？！
裤衩都没了？这他娘的是去干啥好事了？！
他扭过头，看着瘫坐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丝，一脸懵逼又带着心虚的许大茂，怒气更盛。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许小春根本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抬脚就想再踹过去。
“小春！别……”娄晓娥下意识地拉了他一下，但更多的是被许大茂的行为伤透了心。
许大茂一看许小春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急忙喊道：“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许小春啐了一口，“裤衩都没了，你跟我解释？你骗鬼呢？老子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啊？让你管好自己裤腰带！你他娘的当耳旁风是吧？！”
他越说越气，要不是娄晓娥还拉着，真想再给这便宜哥哥来几下狠的。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简首是鸡飞狗跳，早就惊动了院子里的街坊西邻。
“哎哟，这是怎么了？”
“许家老二怎么跟他哥打起来了？”
“听着像是许大茂打媳妇了？”
“不能吧？娄晓娥那脾气……”
“快去看看！快去看看！”
很快，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都围了过来，把许大茂家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回事？！都住手！”一大爷易中海沉着脸，扒开人群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景象，眉头皱得更紧了，“小春！你怎么动手打你哥？”
“一大爷！”许小春指着地上的许大茂，气还没消。
“您问问他干的好事！他打我嫂子！还在外面乱搞！这种人，打他都是轻的！”
娄晓娥在一旁哭哭啼啼地补充。
“他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今天早上我才发现……他……他的裤衩不见了……呜呜……”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们顿时一片哗然，各种眼神齐刷刷地射向许大茂。
许大茂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怒又怕。
他想反驳，想说裤衩是被傻柱那孙子给扒了，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当着全院人的面说自己被傻柱扒了裤衩还逼着叫爷爷？
那比承认找野女人还丢人一万倍！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不像话！简首太不像话了！”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铁青，看着许大茂这副心虚的样子，心里己经信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