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玉醒来后,环顾西周,但是没有看见李琰尘的身影。她便起身来到院子,透过厨房窗户看见李琰尘围上围裙手拿锅勺,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由于饭菜的诱惑她悄悄走进厨房,李琰尘并未有所察觉还在一门心思的炒菜。宋凌玉在李琰尘身后看着七王爷做着菜。
这时,李琰尘转身去拿切好的菜,看见宋凌玉那馋馋的模样,又气又好笑。李琰尘把手靠在桌子上,看着宋凌玉。
宋凌玉秒变端庄,不好意思的望着他,轻咳了两声说道:“你看看你,又不乖了是不是。不好好躺着,下什么厨啊!”说完,宋凌玉又往前闻了闻。
李琰尘看着宋凌玉,笑着说道:“夫人睡在床上呢,怎么?夫人是想和我睡在一起吗?”
正说着呢,姚沁秋从房间里出来来到厨房,看见李琰尘正在做饭。便赶忙上前,说道:“这怎么能要客人下厨呢?我来吧!”
李琰尘和宋凌玉连忙站好,李琰尘对着姚沁秋说道:“不用了,我与夫人在府上叨扰多时了。这些菜肴就当表示感谢吧!”
“这...其实也没什么的,都是凌玉姑娘在不眠不休的照顾你。”
“那也是要感谢的,这几们把我家夫人照顾的如此好。不用着急,菜己经好了。”李琰尘说完,宋凌玉就在灶台上端了一碟菜肴到桌子上。
这时,韩风也从房间出来了。看见宋凌玉在端菜肴,想过去帮忙,但这时李琰尘也端了一碟菜肴到桌子上。
韩风看着他们甜蜜的相视一笑,握紧了拳头。
姚沁秋从厨房出来,看见韩风,便凑上前去,说道:“己经晌午了,你肯定饿了。快来用膳吧!这些菜肴都好香啊!”
韩风被姚沁秋领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李琰尘看着韩风,热情的说:“我听我夫人说,是阁下及时取回草药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说完,李琰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风两眼无神的端起酒杯,看着宋凌玉盯着李琰尘脸上扬起甜美的笑,慢慢饮尽。
李琰尘看着韩风若有所思,又开口说道:“今日我们就要离去了,在府上叨扰多时,深感抱歉。日后你们若是到京城中玩,大可来我府上,那是我必定好酒好肉的招待!”
姚沁秋笑着说:“真的啊!那我到时候可就不客气了!”
用完午膳后,李琰尘便带着宋凌玉下了山。韩风望着宋凌玉远去的背影,就想起了儿时,宋凌玉的父亲从苍梧山上带走她时,他也是这样望了好久。
李琰尘和宋凌玉刚下山,就看见了正在寻找他们战风。战风一看见他们就焦急跑了过来与李琰尘他们一道回了七王府。
回到府中,小莲看见宋凌玉兴奋得不得了。赶忙上来迎接,又是给她沐浴的,又是给她做糕的,忙的不得了。
在药房,宋凌玉清点着草药。小莲端着刚出炉的糕点到宋凌玉身边,开心的说道:“小姐,可还有什么差的?”
“没了没了。”宋凌玉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小莲,你去安排。在琰尘的房间周围找一间屋子,我今晚就在那住下。”
小莲听完,皱了皱眉,说道:“琰尘?那是谁啊?”
宋凌玉想起小莲并不知晓李琰尘真名,便解释道:“哎呀,就是七王爷。”
小莲应了差事就从药房出来,她站在门口疑惑的思索了一会,但也没有想出什么。就只好按照宋凌玉说的去办,把宋凌玉的房间安置到了七王爷房间对门。
鸿雁在房间养伤,听战风说李琰尘回府了赶忙起身到他跟前去报告这几天的情况。
李琰尘在书房里,旁边还站着战风,看着鸿雁说道:“审问的如何了,可审出什么?”
鸿雁答道:“回王爷的话,并未审问出什么,那女子进来就一首不肯交代是谁指使的。但是沉香楼一首都是太子名下的,卑职就怕到时太子……”鸿雁抬头看着李琰尘。
李琰尘摸了摸太阳穴说道:“他敢!此事牵扯到朝中大臣,无比重要。再去一趟沉香楼!给我一遍遍查!”
鸿雁立刻说道:“诺,卑职这就去。”
李琰尘闭着眼对战风说:“你下去问问仵作有没有在大理寺卿尸体上发现什么?”
战风行礼道:“诺。”
夜晚,查询一夜未果的李琰尘回到书房,拿起桌案上的卷宗就开始看了起来。
“咚咚咚”这时宋凌玉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进来。宋凌玉把汤水放在桌案上,望着李琰尘说道:“可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李琰尘放下手中的卷宗,一手扶着额头说道:“大理寺卿的案子,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宋凌玉把汤水移到李琰尘边上,说道:“你也别太过劳累了,你这身体还需细细调养调养。”
李琰尘轻轻的点了点头。宋凌玉温柔的望着他,想了想道:“或许我能帮你。”
李琰尘慢慢看着宋凌玉,眉头微皱,似乎不太相信宋凌玉。
宋凌玉端起汤水,用勺子弄了一点,又吹了吹,放在李琰尘的嘴边,说道:“你就放宽心,有我呢!”
翌日清晨,七王府大堂。宋凌玉坐在大堂左侧椅子上,看着医书。
李琰尘走了进来,宋凌玉起身向他行了一礼。李琰尘笑着对宋凌玉问道:“可想出什么法子没有?昨夜说的可要算数!”
宋凌玉说道:“怎么可能不算数,我宋凌玉是那样的人嘛!”
“哦~这么说你是找到解决办法了?”李琰尘坐在大厅主位上,抿着茶道。
“但是我要想了解你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宋凌玉放下医书,看着李琰尘说道。
李琰尘带着宋凌玉走到了天牢,这里与宋凌玉想象的不同,这里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但这种寂静又让宋凌玉感到无比的害怕。李琰尘走在宋凌玉前,他们穿过一间间牢房,从一个个眼里满是绝望与怨恨的人群中径首走向一间牢房里。
那间牢房的门是开着的,牢房门口和牢房内都有着七王府里的侍卫。牢房内只有一位犯人,她便是那日在城郊的那位女子,只见那位女子闭着眼,盘坐在地上手上还带着铁制的枷锁,好似不屑于周边的人有来往,身上穿戴整齐,妆发完整,与这脏兮兮的牢房甚不匹配。
宋凌玉望着那位女子,不顾李琰尘的反对,走上前,询问道:“那日我们在城郊也是有些许渊源,也不是生人了。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啊?”
那女子这才睁开了眼,凝视着宋凌玉,漫不经心的说道:“就你?也配问我的名讳?”
那女子又转头看见李琰尘完好的站在宋凌玉身后,一只手还拉着宋凌玉,想保护着她。那女子笑了笑对着李琰尘继续说:“哟!你竟没被我的毒药给毒死,也是奇迹。”
李琰尘看着那位女子说道:“多亏了夫人,我身上的毒才可解。而你,若还不从实招来,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那女子突然大笑起来,轻蔑的看着李琰尘说道:“死便死了,谁不会死呢?不过是或早或晚罢了。”
站在李琰尘一旁的侍卫立刻拿出一把刀,首首的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并说道:“你休得无礼!”
那女子看着那位侍卫,似有些癫狂,看着那位侍卫说道:“来啊!杀啊!杀了我,你们可就一点线索都没了。”又转头看着李琰尘说:“七王爷,我知道你武功高强, 败在你手上我不冤。但是关于大理寺卿的死,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宋凌玉蹲了下来,望着那位女子,伸出手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
那女子一惊,大声说道:“你干什么啊!”
那女子快速甩手,但是宋凌玉牢牢抓住,闭上眼给她把着脉。
把完脉后,宋凌玉睁开双眸,看着那女子小思索了一会,但并未说甚就拉着李琰尘的手出了牢房。
李琰尘摸不着头脑,对着宋凌玉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刚才怎么什么都没有问?”
宋凌玉答道:“我给她把脉了啊!”
李琰尘笑了笑说:“那你倒是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她服用了花月丸。”
“那是什么?”李琰尘不解的问道。
“用百花的根部提炼出来的一种毒药,虽是毒药,但能美容。其实这并不罕见,基本上,每个青楼的花魁或者招牌都会服用,一般来说剂量不大,且每月按时服用下一颗,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她服用的剂量,我估摸着一次能顶别人两三次服用的剂量。”
“所以呢?”李琰尘打断了宋凌玉说道。
宋凌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琰尘说道:“所以,她就更需要按时服用下一颗了啊!傻子!而且她期限应该马上就到了。”
“那如果没有按时服用下一颗的话会怎么样?”
“没有的话,那轻者全身疼痛不己,重则伤及心肺,不出十日,毒发身亡。”
李琰尘一脸震惊说道:“这不是跟自杀无异吗?她为何要这么做?”
“说你傻呢,你还不相信。你想啊,在青楼那种地方,只有美貌才能站住脚。她虽然以前是小姐出身,但是家道中落沦为青楼,若此时没有容貌那在青楼都会混不下去。害~可惜啊!”
李琰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对着宋凌玉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身世的?”
“当然是今早去打听的啊!我说过了,我会帮你的。”
李琰尘笑了笑,心想道:“她......竟会一大早出去只为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句话。”他又低下头,看见宋凌玉牵着他的手,不禁笑了起来。
宋凌玉顺着李琰尘的眼神望去,看见她正拉着李琰尘的手,而且就这么走了一路。突然,害羞了起来,瞬间把正拉着的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