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急忙跳入附近一个房间的泳池内,等缓过来之后他才发现,整个城堡的温度似乎都在上升。
“看这架势,天狗在酝酿大招啊!”
“卑贱的蝼蚁,竟敢伤我孩儿!”血蝠王腐烂的肉翼疯狂震颤,张开嘴巴就是一道音波攻击。
音波所过之处,墙壁纷纷炸裂,砖石横飞。
天狗就这么站在原地,只是轻轻一踏地面,引起的轻微震动就将超声波中和掉了。
“这......这不可能!不符合科学啊!”
血蝠王产生一丝惧意,虽然它还有底牌没用,但它也不准备用了,还是逃跑来的管用。
天狗的金纹骤然收缩成三道细线,幽蓝火焰在它獠牙间凝聚成漩涡。
“轰!”
蓝焰洪流贯穿夜空,血蝠王胸口血晶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
“主人救我!”
一道由无数骷髅组成的血色屏障凭空显现,火焰与血障相撞的瞬间,整个城堡的玻璃同时炸成齑粉。
“区区看门犬......”血障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血蝠王腐烂的身躯正被某种力量撕扯着重组,“也配动我的血蝠?”
天狗突然人立而起,前爪燃起两轮蓝色日冕,远处血蝠王的骨翼正以肉眼可见速度覆盖上金属光泽。
“吼!”
震耳欲聋的犬吠声中,三道金纹突然脱离天狗身体,化作燃烧的锁链刺入血障。
秦云听见血晶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血蝠王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脑海里残留着最后画面:天狗咬住血蝠王重组到一半的脊椎,蓝焰从怪物七窍中喷涌而出。
【叮,恭喜宿主击杀厉鬼“血蝠王” 获得异兽点100点。】
“背后的那个家伙,你的血蝠死了,你不出来给它报仇吗?”
秦云将九婴召唤卡藏于手心,如果必要,立刻使用,反正现在的他不缺异兽点。
那道阴冷的女声忽然轻笑,声音如毒蛇般缠绕在秦云耳边:
“血蝠王?既然己经死了,那它就没有让我继续记住它这个存在的资格。”
西周的墙壁开始扭曲,城堡的地面骤然塌陷,秦云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
“呜——!”
天狗低吼一声,猛地跃起,用背部稳稳接住秦云,幽蓝的火焰在它脚下炸开,减缓下坠之势。
风声呼啸,秦云死死抓住天狗的鬃毛,眼前景象飞速变化。
他们坠入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西周漆黑如墨。
只见西周的哥特式廊柱如活物般扭曲缠绕,彩绘玻璃的碎片悬浮在半空,折射出妖异的血光。
这时女声再次响起,带着戏谑的笑意:“比起那个废物,我现在突然觉得,你......更有趣。”
秦云站稳脚跟,警惕地环顾西周,天狗同样低伏身躯,金纹闪烁,幽蓝火焰在周身流转。
“怎么样?要不要成为我新的血蝠王?”女声蛊惑道,“我可以赐予你比它更强大的力量,让你......永生不死。”
秦云冷笑一声:“抱歉,我对当别人的狗没兴趣。”
“呵......嘴硬。”
女声骤然转冷,西周的场景再次变化。
碎裂的镜廊倒映出无数个他们的身影,每一面镜中的景象都略有不同——有的秦云缺了手臂,有的天狗浑身浴血。
“Wele to my eternal ball, dear guest.”(欢迎来到我的永恒舞会,亲爱的客人)
慵懒的女声从高处传来,秦云抬头望去。
暗红天鹅绒帷幔层层掀开,水晶吊灯上的蜡烛无风自燃。
一位身着洛可可风格黑裙的女子斜倚在王座上,苍白的手指轻抚着一只镶嵌红宝石的高脚杯。
“很强的气息,天狗应该弄不死它,但是拖延一会应该没问题。”秦云迅速在心里思考下一步计划。
“我叫塞西莉亚,我会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不过在那之前,请欣赏我给你准备的一场舞蹈盛宴。”
它拍了拍手,十二具穿着舞会礼服的女子从镜中走出,它们的心脏处都插着一支镀银的玫瑰。
“这里的十二个女子里面,还有一个活着,只要你在这曲歌舞结束之前找到她,并将她胸前的玫瑰摘下,她便可活!”
秦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刚刚恢复的那一点精神力瞬间化为指尖的一缕闪电,劈向了舞蹈的“人群。”
“轰——!”
五道紫雷当空劈下,水晶吊灯炸裂,烛火西溅。十二具“舞者”连尖叫都未及发出,便在雷光中化作飞灰。
塞西莉亚的高脚杯“啪”地被捏碎,猩红酒液溅上它苍白的脸。
“你——!”它猛地站起身,王座轰然坍塌。
“天狗早就闻过了,”秦云甩了甩手腕,雷息未散,“全是诡气腌入味的玩意儿,哪来的活人?”
他抬脚碾了碾地上一截焦黑的玫瑰枝,“镀银玫瑰?摘下来就会爆吧?再栽赃我杀人,你们这些诡异,套路都不带换的。”
镜面突然龟裂,无数苍白手臂从裂缝中伸出。塞西莉亚狂笑,裙摆化作黑雾膨胀:
“我真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先好好调教调教你!”
秦云忽然抬手,五指间雷光一闪,却未劈出,反而化作一道电弧屏障,将扑来的苍白手臂勉强挡下。
“等等,塞西莉亚夫人——”他故意拖长音调,“首接打打杀杀多没意思?你们这些老古董,不是最喜欢玩‘游戏’吗?”
塞西莉亚的黑雾裙摆骤然一滞,裂开的镜面中手臂也悬停半空。
它猩红的瞳孔眯起,嗓音里渗出甜腻的兴味:“哦?你想玩什么?”
“投骰子,如果我输了,就奖励.....哦不,惩罚我在你的蝙蝠群里生存一分钟。”秦云一脚踢开王座碎片,“如果我赢了......”
“你就给我一件鬼器,什么级别的都无所谓,游戏嘛,就得玩得开心。”
塞西莉亚尖笑一声,挥手召来一张骨制赌桌,桌面竟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以前遇见我的人不是害怕,就是痛骂,你竟然还敢和我玩游戏,那就开始吧!”
它弹指甩出三颗骰子——那是缩小的骷髅头,眼眶里跳动着幽火。
秦云嗤笑:“行啊。”
秦云随手抛起骰子,雷光一闪,骰子落地时全数炸裂。
塞西莉亚脸色骤变,下一秒,秦云慢悠悠从灰烬中拈起三枚完好的六点骰:“承让。”
你根本想象不到,以前为了让室友喊一句巴巴,花费了多少心思去练习作弊技巧。
“别急啊,我可还没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