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老板,今天没票。”
傅逢川死死攥着手机,他看着温苓的脸,心底得到安慰的同时也获得了加倍的恐慌。
怎么办?
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又无法承受糟糕的结果。
“定明天的。”
周然:“...老板,明天暴雨。”
言下之意是,没有航班。
傅逢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更加难看。
周然瑟瑟发抖。
他从前觉得老板是笑面虎,每次见老板笑都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好了,老板不笑了,更恐怖了!
天呐!
究竟是哪个贱种拐走了老板娘!可恶!太可恶了。
他与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不共戴天!
傅逢川再怎么手眼通天,也没办法改变明天这该死的天气,只能暂时住在智利。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从顶楼的落地窗往下望,似群星闪烁,飘渺美丽。
星空...
傅逢川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草原上辽阔的星空,星星璀璨耀眼,可不及怀里女人半分。
——“老公,星星好低。”
女人的声音清脆欢快,充斥着让人嫉妒到发疯的亲昵。
阿苓...
傅逢川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额头,失去所有力气。
他太愚蠢了,太愚蠢了。
晚一天也没关系的,他不能让温苓觉得他死缠烂打,对他生出反感。
和魏昭这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相比,他和阿苓朝夕相处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他有些优势,应当徐徐图之。
别着急。
失去理智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
傅逢川是这样安抚自己的,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可这些念头看到温苓晒出和魏昭一起看恐怖片的合照时彻底化为泡影。
去他爹的徐徐图之!
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魏昭这个见缝插针的贱男人,贱人!
他们认知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魏昭居然是这么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
埃及行程的最后一天,温苓和魏昭终于吃上了那家餐厅。
超级好吃。
他们坐在最大的落地窗边,外面绽放的绚烂烟花一览无余。
“好看吗“?”
魏昭问道。
温苓便立刻明白,这是魏昭为她安排的烟花秀。
要不然异国他乡,也不会看到烟花在空中绽放出“溏心蛋”三个字。
还好不在国内,不算尴尬。
“好看哦!”温苓称赞道,“薇薇真的很有创意!”
很土的创意。
算了,都是魏昭的一片心意,她就不开口打击了。
魏昭:“......”
他是温苓肚子里的蛔虫,就算温苓不说,他也能看出来这夸赞有多敷衍。
他分明是从温苓新书里选取的创意。
哪一步出错了吗?
魏昭揉了揉眉心,想不明白。
晚餐惊喜失败,魏昭很惆怅。
他很清楚,这是他们旅行的最后一晚。
《星际大逃杀》还等着他拍戏,这是阿苓的剧本,不能耽搁。
阿苓回港城也有别的事情。
成年人的世界...
好难。
为什么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好烦。
好想把整个世界都炸掉。
毁灭吧。
回去的路上,温苓正在享受魏昭的按摩服务。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魏昭脑子里己经有了消灭全人类的叛逆想法。
别活。
都别活!
-
酒店定的是套房,房间很大,中间还有客厅和厨房。
环形落地窗能无死角俯瞰城市的繁华。
温苓将行李收拾好,洗澡换了睡衣,刚躺到床上就有人敲门。
“咚咚咚。”
很有礼貌、富有节奏感的三声。
“温苓。”
男人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湿漉漉的,像是小猫摇晃的尾巴,莫名勾人。
温苓喝了两口水,压下心底的燥热。
“怎么了,薇薇?”
她说着起身,将门打开,穿着睡衣的魏昭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嗯...
解锁新妆造,有点。
良家夫男的感觉。
魏昭:“矿泉水撒床单上了。”
他侧身让开路,示意温苓跟他去看。
温苓:“......”
本来就无语,看到整个湿哒哒的床单被套,更无语了。
她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魏昭,强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谁家矿泉水这么大出水量!
魏昭耍手段的时候都不动动脑子吗?
魏昭垂眸,他声音很轻:“温苓,怎么办?”
示弱般的语调配上清冷的声线简首让人无法抗拒。
温苓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微微歪头:“对啊,怎么办呢?”
从前对魏昭的印象实在太刻板了。
什么又凶又冷。
分明有点...烧烧的。
魏昭:“温苓,能和你睡一个房间吗?”
他局促地望着她,却不敢看她的眼神。
宝宝那么聪明,这样拙劣的诡异当然骗不过她。
怎么办?
最后一晚了,根本不舍得。
好想和宝宝一起住。
好想要...
他真的是得寸进尺的畜生。
可阿苓能不能可怜可怜他。
温苓:“....你......”
她最终还是把叫人打扫这西个字咽回去了,她怕魏昭一会儿就水灵灵地在她面前碎了。
魏昭:“温苓,别多想。”
“睡素的。”
只是想想能和温苓在同一个空间呼吸,就觉得幸福的要冒泡了。
温苓低笑了声。
魏昭这张嘴虽然不爱说话,但每天总有一两句惊世骇俗的。
温苓轻咳两声,故作正经:“我同意薇薇和我睡。”
该死的。
美色误人,她也不想当个昏君,奈何...
魏昭立刻心领神会,他抓着温苓的袖子,轻轻晃了晃:“阿苓...”
“阿苓...求你了。”
温苓打着哈欠点头。
魏昭立刻双眼发亮:“那我准备一下。”
温苓点头,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
不过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打地铺吗?
等到魏昭推门进来的时候,温苓瞪大了双眼。
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衬衫的领口大敞,露出胸肌的轮廓沟壑。
昂贵的衣料包裹着极具爆发力的小臂,露出白皙的腕骨,黑色的皮质手套紧紧裹在双手之上,在骨节处骤然紧绷。
连袖口都是精挑细选的。
他垂眸时眼神一片冷冽,矜贵且极具压迫感。
温苓低低骂了声。
穿这身来睡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