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母亲躺在病床上,被尚家冷落,被张梅欺压谋害的时候,宋家人在哪儿?
活该他宋家这十多年不好过!
“小影,你妈妈……她在宋家不受宠。”宋振国回忆往事,试图为自己当年没管她们母女辩解,“上面还有你外公外婆压着,一口咬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是没办法呀。”
“辛苦舅舅当年为我和我妈妈的事费心了。”尚清影笑了笑,“我也是嫁出去的女儿,你就当我是一盆泼出去的水吧。”
“小影……”
“今天来了很多商界名人,舅舅应该去多跟他们打好关系。”尚清影起身,微微欠首,“我就不打扰舅舅扩展宋家商业版图了。”
宋振国面色难堪,郁闷地端起酒杯饮下一口酒。
……
“尚总,你们家女儿真是好福气啊,能嫁到齐家做少夫人。”赵总端着香槟,目光落在尚左思身上,“以后我们赵家还得多仰仗齐少夫人,这是我们赵家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尚左思用高傲的眼神瞥了眼赵总送上来的“薄礼”,精致的锦盒里躺着一对水胆玛瑙,稀世罕见。
“赵家是吧,我记下了。”尚左思享受着收礼的快乐,全然不顾对方可能认错了人。
反正母亲说了,今天宾客们送的礼物,都会是她的。
“这是我们李家的一点贺礼,祝尚小姐新婚快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们李家。”李总也送上了自家精心准备的礼物,一对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
“嗯,李家的,是吧。”尚左思沉浸在被恭维的欢乐中,命令着尚右智,“哥,以后你要多和李总他们合作哦。”
尚右智虽然有点看不起李总这些小企业,不过商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他还是懂。“有机会再说。”
“这《山水十二画》我们刘家的一点薄礼。”刘总将长方形锦盒在尚左思眼前打开,里面躺着一幅字画。
尚左思对字画不感兴趣,也不懂字画的商业价值,冷冷地翻了个白眼,将礼物打翻在地,吐槽着:
“这什么玩意啊?送礼都不会嘛,好歹也送点别人喜欢的了。”
刘总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尚小姐喜欢什么?我这就叫人去重新准备。”
“我喜欢值钱的。”尚左思摆弄着手上戴的珠宝,“算了,刘家小门小户的,应该也送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此话一出,刘总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近刘家的生意确实不景气,这不就是想来巴结一下未来齐家少夫人,但愿齐少夫人能红颜一笑,给他们刘家一条起死回生的路。
为此,他拿出了家里祖传的“山水十二画”,只是没想,这竟被说只是个不值钱的玩意。
地上的画被尚清影捡了起来,掸掉灰尘,重新装进锦盒里。
“别人结婚,你随便送点什么就好了,何必把祖传之物都拿来送了呢。”尚清影将锦盒递还给刘总,“这《山水十二画》按现在的市场竞拍价,少说也得两亿,就这么拿来做贺礼了,不值当。”
“这……”刘总本来就不舍得,一听这画竟然还有两个亿的价值,更是舍不得了。
“啥玩意还值两个亿啊。”尚左思不屑瞥了眼尚清影:“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乱说。”
“无所谓,不重要。”尚清影嫣然一笑,清冷的眼眸如同看蝼蚁一般地看了眼大家,随即转身离去。
“她是谁啊?”有人小声议论着。
“不知道。”有人回着,“看着挺陌生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思思……”张梅走了过来,喊着:“快跟我来,齐家人来了。”
“哦,好。”
尚左思收起了刚刚烦躁的神情,整理好仪态,跟着母亲去迎接齐家人了。
其他宾客也听闻齐家人来了,纷纷前往庭院,以求目睹景城最高权贵的风采。
……
尚家的庭院里,萧芸和齐悟迈着雍容的步伐走来,后面跟着齐雅玲。
明媚的阳光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光晕,尊贵无价的身份又多了几分绚彩。
齐悟神色冷峻孤傲,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视着周围。
萧芸仪态万方,用微笑和周围的人打招呼。齐雅玲乖乖地跟在母亲身边,美丽又可爱。
“齐夫人。”张梅迎了上来,讨好地问候,“欢迎欢迎,路上辛苦了。”
萧芸瞥了她一眼,转眸看向她身后的尚清影,感叹着:“长得真好看。”
尚左思以为萧芸是在夸她,连忙应着:“谢谢伯母。雅玲,我的宝宝,你来了。”
齐雅玲开心地和尚左思手拉手,“宝贝,你今天打扮真好看。”
“宝宝也是最好看的宝宝。”
两个女孩子相互吹捧,萧芸气得头疼,却又不好当众呵斥。
“清影呢?”萧芸只想见尚清影。
张梅连忙把被精心打扮后的尚清影拉到萧芸面前,认真地交代:“呐,这就是你婆婆,快叫人。”
“夫人。”尚清影有点羞怯。
张梅不悦地小声呵斥尚清影,“应该叫妈妈。”
尚清影抿着唇,妈妈这个词,她己经封存十西年了,一时间叫不出口。
萧芸看着清影委屈的小模样,连忙心疼地说着:“没事没事,叫什么都无所谓,让孩子先适应一段时间。”
当着萧芸的面,张梅也只敢在心里骂着尚清影。
这种情况下,叫声妈,起码得收个五百万的红包。
就这么被她矫情没了。
……
一行人回了客厅,萧芸一首拉着尚清影的手,两人边走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尚左思用手靠了靠齐雅玲,示意她看自己的母亲方向。
“雅玲,我真的很为你担心。”尚左思说道。
齐雅玲有点不太懂她在担心什么。
“如果清影在你们家,抢了你在家的宠爱,你该怎么办啊?”
齐雅玲蹙眉,“她没那个本事。”
“害。”尚左思叹气,“原本我也是不相信,可是自从她回来后,我在家里是一点地位都没了。全家人都向着她。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我,成了那个多余的。”
知道自己的好姐妹被家里人欺负,齐雅玲内心的正义之火噌噌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