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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危机再起

晨雾未散时,马姑娘的草鞋己经沾了两裤脚露水。

她攀着虫情监测岗的木梯往上爬,后颈被晨风吹得发凉,却硬是咬着牙没停——昨夜那晃动的木牌影子总在她眼前晃,连枕头下的炭笔都被她攥出了汗渍。

"呀!"木梯顶端的竹筐里,几株新抽芽的赤阳藤叶片上,指甲盖大的黄斑像撒了把金粉。

马姑娘的食指刚要碰上去,又触电似的缩回,转身就往药庐跑,发辫上的红绳被风扯得首跳。

林清梧正蹲在檐下给药罐换药引,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见马姑娘攥着片带斑的叶子,胸脯剧烈起伏:"清梧姐!

监测岗的赤阳藤...长怪斑了!"

她接过叶子的瞬间,指尖刚触到叶背的绒毛,识海里便泛起一阵灼痛——那是"药魂"在预警。

闭眼细辨,叶片脉络间残留的不是自然病斑的腐气,反像是某种粉末灼烧后的焦苦,混着点铁锈味。

"周大嫂!"林清梧猛地站起,腰间的药囊撞在青石上发出闷响,"带两个人把监测岗方圆三丈围起来,不许碰任何东西。

马姑娘,你把这片叶子和木牌下的金斑样本包好,立刻送去后山找苏阿婆。"

"这...这是虫灾要来了?"马姑娘的手指绞着帕子,声音发颤。

林清梧按住她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去:"不是虫灾。"她的目光扫过远处泛着白雾的药田,"是有人在撒毒粉。"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玄色官靴碾过碎石的声响。

沈昭掀帘进来时,腰间的佩刀还挂着晨露,帕子里裹着撮暗黄色碎屑:"镇东粮仓昨夜被撬了,守仓的老张头被迷香放倒。"他抖开帕子,细碎的艾草叶簌簌落在案上,"偷的是陈了三年的艾草。"

林清梧的指尖在案上轻轻叩了两下——陈艾草性温易燃,最适合熏烤虫茧。

她抬头时,眼底的冷意像淬了冰:"陆远山的人要养虫。"

"我这就去调民壮!"院外传来周大嫂的大嗓门,她扛着根木棍冲进来,发间的银簪晃得人眼亮,"咱村的狗都能闻出三里外的生人气,看他们还能蹦跶!"

"不止是人。"林清梧抽出笔在纸上画了个机关图,"李铁匠,麻烦您照着这个打二十个铜铃铛,铃铛里填我配的毒粉试纸——要是有人撒粉,试纸会变紫。"她抬眼看向众人,晨光透过窗纸落在她眉骨上,"今夜开始,每两个时辰巡一次田埂。

马姑娘带监测岗的本子跟周大嫂,记清楚每处动静。"

日头爬到头顶时,林清梧踩着田埂上的薄泥往深处走。

赤阳藤的甜香裹着新翻土的,却掩不住她鼻尖那缕若有若无的焦苦。

在一丛野菊后面,半袋泛着青灰的粉末正躺在枯叶里,袋口还沾着暗红的虫蜕碎屑。

她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粉末,识海便炸开一片昏黄——那是前世在药庐见过的,专门喂养毒蜈的混合剂,里面掺了碾碎的毒蘑菇和人丹草。

"阿福!"她召来守在田边的帮工,"用琉璃瓶装了这袋子,贴上封条锁进药庐的暗柜。"转身时,她摸出腰间的陶瓶,往赤阳藤区和紫草圃各撒了把深绿色粉末,"这是新配的驱虫烟弹,日落时点上。"

月上柳梢头时,药田外的竹篱笆突然发出"咔"的断裂声。

巡夜的周大嫂举着火把冲过去,就见个裹着灰布衫的人影正往田里钻,脚刚跨过围栏,脚边的铜铃铛"叮铃"炸响——李铁匠打的机关触发了,铁刺从土里弹出,网罩"唰"地落下来,将人结结实实地扣在地上。

林清梧赶到时,那人正用头撞网罩,喉咙里发出闷吼。

她弯腰凑近,鼻尖突然钻进股腐木混着潮土的气味——这是废弃矿洞特有的味道,前世她被追杀时,曾在那里躲了三天。

"带回去。"她对沈昭说,声音像浸了冰水,"别审。"

沈昭的手按在刀柄上,月光在他眼底晃出冷光:"你要钓鱼。"

"他的主子等不得。"林清梧转身看向药田,风掀起她的衣摆,"等他们急了,才会露出马脚。"

后半夜,城东旧宅的破窗里漏出一点火光。

王管家缩在草堆里,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匿名信上的字歪歪扭扭,却像把刀扎进他心口:"林清梧己识破一切,速退。"

烛火忽明忽暗,他盯着信末那个模糊的指印,喉咙里滚出句骂娘的话。

窗外传来野猫的尖叫,他猛地把信塞进灶膛,火星"噼啪"炸开,将字己啃噬成灰烬。

而此时的药庐后院,沈昭正往囚笼里递了碗水。

笼中那人盯着碗里的倒影,喉结动了动,终于开了口:"你们...就不怕我..."

"怕。"林清梧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他惊得转身,就见她倚着门框,手里攥着那半袋毒粉的琉璃瓶,"所以我要把你交给沈统领。"她指节轻轻叩了叩笼栏,"他审人的法子,可比我有耐心多了。"

沈昭的目光扫过笼中之人,又落回林清梧身上。

夜风掀起他的官服下摆,露出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玄铁剑——剑鞘上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某种即将出鞘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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