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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新的挑战

药铺后堂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那跳动的火苗好似一只灵动的小精灵,林清梧紧紧捏着镇北王府的玉牌,指节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如同透明的玉石般透亮。

窗外,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地传来,“咚——咚——”,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三更了,可她却毫无睡意。

前世被家族狠心推下悬崖时,镇北王府的马车恰好停在崖底,车夫袖中不经意露出的云纹玉佩,和今夜这玉牌上的纹路分毫不差,这相似的纹路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令她辗转难眠。

"阿梧。"

沈昭那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带着一丝疲惫。

他肩伤未愈,却执意要来守夜。

玄色外袍随意地搭在臂弯,露出缠着粗布的左肩,那血渍在白布上洇成了一朵暗花,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林清梧缓缓转身,只见他手里稳稳地端着药碗,一缕带着苦涩的药香混着铁锈味悠悠飘了过来,钻进她的鼻腔。

"喝了。"他将药碗往她面前送了送,指腹轻轻蹭过她发凉的手背,那触感带着一丝温热,"你昨儿熬到子时配药,今日又跑了十里山路收药材,若病了......"

"我不会病。"林清梧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那苦涩的药液在舌尖蔓延开来,苦得她舌尖发颤,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她望着沈昭紧绷的下颌线,忽然伸手轻轻地按住他缠着纱布的肩,指尖能感觉到纱布下伤口的温度,"药魂说你伤口没发炎,但得换金疮药了。"

沈昭的呼吸微微顿了顿,静静地任她翻出药箱,她的指尖在他锁骨处轻轻一按,发出清脆的声响:"明日让萧景明去西市买三斤熊胆,你内力耗得太狠,得补补。"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哗啦”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轻轻划过瓦片。

林清梧的手猛地收紧,药瓶在掌心硌出一道红印,那疼痛让她瞬间警觉起来。

沈昭己迅速将她护在身后,狼首刀出鞘半寸,那寒光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掠过两人脚边。

"是周大嫂。"林清梧拉住他的手腕,语气十分肯定,"她走路带风,鞋跟总蹭着青石板,那‘沙沙’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话音未落,院外便传来急促的拍门声:"林姑娘!

林姑娘!

药田那边有动静!"那拍门声好似鼓点,一下一下敲在众人的心上。

林清梧抄起墙角的火把,火折子“滋啦”一声窜起火苗,那明亮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沈昭抢过她手里的火把,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手腕,急切地说:"我去。"

"不行。"林清梧反手攥住他的刀鞘,眼神坚定,"药田里种着改良版的曼陀罗,我得去看有没有被踩坏。"她顿了顿,又软下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你伤没好,守着我就行。"

沈昭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将火把塞回她手里,从腰间解下短刃别在她腰后,动作干脆利落。

两人奔出药铺时,正撞见张老汉拎着锄头从巷口跑来,他那白胡子被夜风吹得乱翘,好似被风吹乱的枯草,嘴里还喘着粗气:"周大嫂说看见黑影往药田北头去了!"

药田在村外二里地,西周种着带刺的枸橘树。

林清梧跑近时,见周大嫂正扒着枸橘树往外看,头巾歪在一边,头发也有些凌乱,手里还攥着半截木棍,神情紧张又焦急:"我巡夜时听见响洞,凑近一瞧,有个人影蹲在新翻的土垄边!"

月光被云层遮住大半,药田里影影绰绰,那些药苗在黑暗中好似一个个神秘的身影。

众人顺着田埂往东跑,周围是无尽的黑暗,风声在耳边呼啸,药苗在风中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它们在诉说着危险的来临。

王管家因为对药田环境不熟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慌张,脚步也有些踉跄。

林清梧的"药魂"突然发烫——这是她感知到活物靠近的征兆。

她猛地拽住周大嫂的胳膊,后者"哎哟"一声,脚下的土坷垃"咔"地裂开,露出底下紧绷的麻绳。

"好险!"周大嫂捂着心口,心有余悸地说,"要不是林姑娘拉我......"

"嘘。"林清梧竖起手指,示意大家安静。

前方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混着压低的咒骂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沈昭己经当先冲过去,狼首刀的刀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好似一把冰冷的利刃。

等他们赶到时,王管家正卡在绊马索里,一条裤腿被竹刺划得稀烂,小腿上渗出血珠,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狼狈。

他手里还攥着半块石头,石头上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要砸烂刚发芽的药苗。

"王、王管家?"周大嫂瞪圆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你不在陆府当差,跑这来作甚?"

王管家的脸在火把下青一阵白一阵,神情十分慌乱。

他是陆远山的表亲,从前跟着陆远山来药铺时总眯着眼睛笑,此刻却咧着嘴,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狗:"我、我路过!

看这田埂歪了,想帮着修修......"

"修田埂用石头砸苗?"林清梧蹲下身,盯着他手里的石头,眼神犀利。

药魂在她掌心跳动,她能清晰感知到他急促的心跳——每分钟一百二十下,是撒谎的征兆。

她又瞥向他脚边,泥地里印着半枚带花纹的鞋印,和陆远山常穿的云纹皂靴一模一样。

"陆远山在大牢里托你带话?"她突然开口,语气肯定。

王管家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露出一丝惊慌。

"他让你坏我药田,断我生计?"林清梧指尖轻轻划过他小腿的伤口,那触感带着一丝冰凉,"这伤要是感染了,怕是要烂到骨头。

不过......"她从药囊里摸出个小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这有金疮药,换你说实话如何?"

王管家喉结滚动,目光在瓷瓶和周围百姓的身影间来回扫,眼神中满是犹豫。

不知何时,村里的几个壮丁扛着锄头围了过来,张老汉的孙子举着火把,那明亮的火光将王管家脸上的冷汗照得清清楚楚。

"是、是陆公子让我来的!"他突然哭嚎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他说要是林姑娘的药材卖不出去,他就能从轻发落......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周大嫂举起木棍作势要打,满脸的愤怒,"上个月你还来我家借盐,说陆府待你多好,合着转头就来祸害我们吃饭的田?"

"把他送官府。"沈昭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冰冷而坚定,"陆远山的案子还没结,他这是同谋。"

王管家立刻跪在泥里,对着林清梧首磕头,声音带着哭腔:"林姑娘行行好!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娃......"

"停。"林清梧按住沈昭的胳膊,语气平和,"送官府自然要送,但得先让里正来做个见证。"她转身对张老汉说:"麻烦您去请里正,就说有人破坏青苗。"又对周大嫂道:"您带几个人把王管家看住,别让他跑了。"

等里正带着差役赶来时,王管家的裤脚己经被血浸透,他的哭喊声引来了半村人。

有几个妇人指着他骂:"早看他不是好人!" "陆府养的都是什么东西!"

林清梧站在田埂边,看着差役给王管家上了枷锁。

沈昭不知何时递来件披风,她裹紧了,望着刚冒头的药苗在夜风里轻轻摇晃——那是她改良过的白术,比普通白术多生两片叶子,药性更足。

"今日能抓住他,多亏了陷阱。"她转头对沈昭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李铁匠的手艺真好。"

"明日让萧景明再送十车枸橘树苗来。"沈昭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轻柔,"把药田围得像铁桶似的。"

林清梧摸了摸发烫的药魂,突然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我总觉得,王管家只是小角色。"她想起前世镇北王府的马车,想起今夜玉牌上的云纹,神情变得更加坚定,"但不管背后是谁,这药田我守定了。"

沈昭的拇指蹭过她指节,那触感带着一丝温暖:"我守你。"

远处传来雄鸡打鸣,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东边的天泛起鱼肚白,那一抹淡淡的白色好似给黑暗的天空镶上了一道银边。

林清梧蹲下身,轻轻拂去药苗上的露水,那露水凉凉的,从指尖滑落。

她能感觉到,每株苗的根须都在泥土里舒展,像在回应她的期待。

随着药材种植工作的顺利推进,林清梧感到越来越有信心。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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