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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暗夜探秘

一更梆子清脆地响过,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林清梧像只敏捷的猫,蹲在药铺后巷那棵粗壮的枣树上。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墙根下那盏灯笼,灯光在夜风中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昏黄的光在地面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

沈昭的夜行衣轻柔地裹住她的肩头,那皂色的布料触手柔软,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松烟墨味。

这味道清新又独特,仿佛让人置身于书房之中。

——这是他特意让暗卫从京城最快送来的,说比寻常夜行衣多浸了三层蝉翼纱,跑动时不会带起风声,就像暗夜中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

"阿梧。"

树下传来极轻的唤声,那声音如同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温柔又带着一丝关切。

林清梧低头,视线如同被磁铁吸引,正撞进沈昭仰起的眉眼。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和坚定。

他也换了身玄色劲装,那劲装贴合着他挺拔的身躯,显得英姿飒爽。

发尾用青绳随意束着,几缕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腰间的剑柄被他握得温热——方才在偏厅商量时,她摸过那处,指腹还留着他掌心粗糙的薄茧,那茧子带着岁月的痕迹和力量。

"王管家戌时三刻出的门。"沈昭抬手抛来个小布包,布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轻微的破空声。

里面是苏阿婆特制的避味散,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暗卫跟着他绕了三条街,现在在西市外的破瓦巷。"

林清梧伸手稳稳地接住布包,捏碎布包,细腻的药粉簌簌地落在衣襟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那药粉带着丝丝凉意,触碰到皮肤,让她的神经为之一振。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那强烈的跳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要冲破胸膛。

——前世陆远山也是这样,先派心腹探路,再在月黑风高夜放火烧田。

那时她抱着最后一株雪参往山下跑,背后的火舌如狰狞的怪兽,舔着后颈,炽热的温度让她的皮肤生疼。

王管家的笑声尖锐刺耳,混着木梁坍塌时那沉闷的轰隆声,比毒蛇信子还烫,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别怕。"沈昭温暖的手掌托住她的腰,动作轻柔而有力,将她从树上抱下。"我在。"

他的拇指轻轻蹭过她后颈,那里还留着前世火伤的淡疤,那轻微的触感让她的肌肤微微一颤。

林清梧突然攥紧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里,眼中满是紧张和担忧:"若他今晚要动手......"

"不会。"沈昭打断她,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剑,冰冷而坚定。"方才暗卫回报,王管家怀里揣着个油纸包,味道是新磨的鼠药——他要先探我们的防备。"

林清梧的药魂突然发烫,那股热流如同滚烫的岩浆,顺着血脉往指尖钻,让她的指尖微微发红。

她闭眼感知,仿佛能看到两里外那片破瓦巷的景象:脚下是霉湿的青石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触感冰冷而粗糙;旁边是腐烂的菜帮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是王管家腰间那把短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

"走。"她松开手,将玄玉塞进衣襟最里层,玄玉触手温润,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他等不及了。"

破瓦巷的月光被房檐切得细碎,如同洒在地上的银粉。

林清梧贴着斑驳的砖墙,那砖墙粗糙不平,触手带着岁月的痕迹。

她看着王管家的影子在前面晃,那影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今晚穿了件灰布衫,裤脚沾着泥,可走路时脚尖总往左边偏——前世她给陆远山煎药时,王管家来送过三次参汤,每次都这样,左鞋跟磨得比右边薄半寸。

"阿昭。"她压低声音,声音如同夜猫的低鸣。"左边第三户的狗没叫。"

沈昭立刻拽着她闪进柴堆后,柴堆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柴香气,柴枝粗糙地摩擦着他们的衣服。

果然,王管家突然停步,转身时短刀己经出鞘,刀身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呼啸声。

刀身映着月光,林清梧看见他鬓角的汗,那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前世他也是这样,杀人前总爱擦汗,说"血沾了汗,味儿腥"。

"老东西,装什么谨慎。"沈昭的呼吸轻轻扫过她耳尖,痒痒的感觉让她微微一颤。"方才在巷口,他摸了三次怀里的油纸包。"

林清梧的药魂突然剧烈震颤,那股强烈的震动让她的身体微微摇晃。

她顺着那股热流望去,看见王管家抬脚踹开半扇破门,那破门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声,门楣上的灰簌簌落,露出"兴和粮栈"西个褪色的字,那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陈旧。

前世陆远山烧药田前,就是在这里囤积的火油。

两人贴着墙根摸到粮栈后窗,墙根的泥土冰冷而潮湿,触感粘腻。

沈昭用匕首挑开朽木,那朽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霉味混着谷壳的腥气扑面而来,那气味刺鼻难闻,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林清梧扒着窗缝往里看,窗缝的木头粗糙而尖锐,刮得她的手指生疼。

就见王管家正把油纸包推给对面的络腮胡:"这是陆大人特调的'绝根散',撒进药田,三个月寸草不生。"

络腮胡捏起点药粉凑到鼻前,突然呛得首咳嗽,那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好冲的苦杏仁味!

陆大人说这药能毁了林清梧的田?"

"不然呢?"王管家扯了扯领口,露出喉结上那颗红痣,那红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前世他掐死苏阿婆时,这颗痣就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让她的记忆深处涌起一阵恐惧。"那小蹄子的药田是她的命,药毁了,她还拿什么跟陆大人斗?

等她急得跳脚,我们再放把火......"

林清梧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疼痛让她的神经更加紧绷。

她能听见自己血脉里的轰鸣声,像前世火场里的木梁断裂声,那声音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沈昭的手覆上来,轻轻掰开她的指节,用拇指揉着她发红的掌心,那温柔的动作让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这是他新学的,说这样能缓她的急火攻心。

"还有三天。"络腮胡把油纸包揣进怀里,那动作干脆利落。"陆大人说要在收最后一茬前动手。"

"对。"王管家从怀里摸出个铜铃铛,那铜铃铛在灯光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到时候要这个,我安排的人会从后山摸进来。

记住,别碰她的玄玉——那东西邪性,陆大人说......"

"阿昭。"林清梧突然拽他的袖子,眼中满是惊讶:"玄玉在发烫。"

沈昭的手指按上她衣襟,隔着布料都能触到那股灼人温度,那温度让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眼神一凛,正要说话,就听粮栈里传来踢翻木凳的声响,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王管家突然冲到窗边,浑浊的眼珠几乎贴在玻璃上,那玻璃冰冷而光滑:"谁?!"

林清梧的心跳漏了一拍,那瞬间的停顿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沈昭猛地将她按进墙根的草堆,自己挡在外侧。

月光从头顶的瓦缝漏下来,正照在他后颈那道旧疤上,那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那是三年前为她挡刺客留下的。

"许是野猫。"络腮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这破粮栈,耗子都比人多。"

王管家又盯了半刻,才骂骂咧咧缩回屋里,那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清梧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沈昭沉稳的心跳,那沉稳的心跳声如同定海神针,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他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进来,像团烧不熄的火,将她前世的恐惧一点点烤成灰烬。

"走。"沈昭的声音极低,如同夜风中的低语。"这里不安全。"

两人猫着腰退到巷口时,三更梆子刚好敲响,那响亮的梆子声在夜空中回荡。

林清梧摸了摸腰间的玄玉,热度己经退了些,却在她掌心烙下块红印——像前世陆远山踩碎她最后一支药锄时,她握碎的那截断刃。

"三天。"她望着东边渐亮的天色,那天空渐渐泛白,一丝曙光透了出来。"足够我们布网了。"

沈昭解下外袍裹住她,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耳垂,那轻微的触碰让她的耳垂微微发红。"萧景明的商队后日到,我让他多带二十车生石灰。

张老汉的陷阱里再加辣椒粉,李铁匠的铁栅栏......"

林清梧微微皱眉,眼神坚定地打断他:"不。

我们要让他们以为,防备还和从前一样。"此时她的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回想着前世的种种经历,分析着王管家和陆远山的性格特点和行事风格,她深知只有这样才能让敌人放松警惕,从而将他们一举击败。

沈昭轻轻挑眉,疑惑地问:"阿梧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林清梧摸出帕子擦了擦手,帕角还沾着方才草堆里的露水,那露水凉凉的,带着一丝清新。"王管家要撒药,我们就给他留条路;他要摇铃铛,我们就等他聚齐人手......"

她抬头望向东边的药田,晨雾里己经能看见李铁匠踩着梯子加固栅栏的身影,那身影在晨雾中显得格外模糊。

周大嫂的小米粥香飘过来,混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那香气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这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从她的药田里,偷走半粒种子。

离开破瓦巷时,林清梧心中既有完成探秘任务的一丝轻松,又有即将面对敌人的紧张。

随着渐渐接近药田,那熟悉的泥土芬芳和草药香气扑面而来,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回吧。"沈昭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着她的,那温暖的触感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该召集人手了。"

林清梧望着远处渐起的炊烟,那炊烟在晨风中袅袅升起,如同梦幻般的画卷。

玄玉在腰间轻轻发烫,那热度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药魂在她体内流转,像是在唱一首前世没唱完的歌,那歌声悠扬而激昂。

这一次,她要让所有害过她的人知道——

她林清梧的药田,是重生的火,是复仇的刃,是他们永远跨不过去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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