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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暗中的阴谋

药铺后堂那微弱的烛火轻轻晃了晃,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如同鬼魅的舞姿。

林清梧的笔尖在账本上顿住,指尖感受到账本粗糙的质感。

墨迹缓缓晕开一小团,在昏黄的烛光下,像块凝固的血,散发着暗沉的色泽。

她紧紧盯着那团墨渍,指节无意识地叩了叩桌沿,木质桌面传来沉闷的触感——这是她近三日养成的习惯,每当药魂在识海泛起轻微震颤,那种类似于虫蚁爬过肌肤的预警感便会袭来,她就会用指节叩击硬物,将这股不适感压下去。

"阿梧,我把艾草熏香添上了。"苏阿婆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带着山风般的清冽,那声音仿佛带着山林间草木的清香,轻轻拂过林清梧的耳畔。

林清梧应了声,目光扫过窗棂。

窗外,夜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窗纸被吹得鼓起,映出外面晃动的树影,那树影在月光下如张牙舞爪的怪物。

她记得昨日辰时,药魂突然在识海发出尖锐的蜂鸣,那声音刺耳得如同金属摩擦,她循着那股子焦苦的预警感绕着药铺转了三圈,脚下的石板路传来坚硬而冰冷的触感。

最后在西墙根下挖出半截带泥的银针,泥土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针尾刻着林府暗卫的标记,在月光下隐隐闪着寒光。

"他们急了。"她对着账本轻声说,呼出的气息在烛光前微微颤动。

烛火突然"噼啪"爆了个灯花,明亮的火光一闪,映得她眼尾的红痣像滴要落下来的血,那红痣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鲜艳。

思绪被当下的紧张气氛拉回到前世那相似的场景,前世林府要置她于死地前,也这般急不可耐:先派暗卫在她药罐里投毒,那毒药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再买通媒婆堵在医馆门口说亲,媒婆那尖利的嗓音至今还在她耳边回荡;最后趁她给老夫人诊脉时,把染了疫毒的帕子塞进她药箱,那帕子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后堂木门"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林清梧的呼吸瞬间放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加速跳动。

她将账本往怀里一拢,指尖摸到桌下藏着的剪刀,剪刀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她心里一凛。

那是把剪药材的小银剪,刃口磨得极利,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今早她特意在磨刀石上又蹭了三回,磨刀时的沙沙声仿佛还在耳边。

脚步声很轻,像猫爪垫过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可落在她耳里却重如擂鼓,每一声都撞击着她的神经。

药魂在识海翻涌,她甚至能"看"到门外那人的状态:心跳如擂,掌心沁汗,那汗水散发着紧张的咸涩味,后颈有处旧疤——是林管家新收的手下,上月在赌坊替林二少爷挡过刀。

"姑娘睡下了?"那人压低声音嘟囔,脚步停在门前,那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犹豫。

林清梧垂眸盯着账本,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着肋骨,像在敲战鼓,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后堂里格外响亮。

前世她也是这样,在医馆后堂被暗卫堵住,那时她还抱着"血脉亲情"的幻想,结果换来胸口那把淬毒的刀,那刀冰冷的触感至今还让她心有余悸。

"吱呀——"

门被推开半寸,门缝里透出一丝冷风,吹在她脸上,带着夜晚的寒意。

林清梧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抓起账本往烛火上凑:"这账目记岔了。"她故意提高声音,剪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刃口对着门的方向,金属的冰冷触感让她更加坚定。

那人影顿了顿,猛地扑进来,带起一阵风,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林清梧早有准备,转身时手腕一翻,剪刀尖精准戳中对方手腕内侧的麻筋。

"啊!"那人痛叫着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药柜,药柜倒地的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

陈皮、茯苓撒了一地,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混着他的咒骂声,那咒骂声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林清梧趁机扑上去,膝盖压住他的后腰,左手扣住他后颈——这招是沈昭教的,专克这种没练过功夫的杂兵。"搜身。"她对自己说,右手迅速摸向他腰间,手指在他衣物上摸索,触感粗糙而杂乱。

半炷香后,林清梧捏着张皱巴巴的纸站在院中。

月光泼在青石板上,清冷的月光照得纸页边缘泛着微黄,那纸张带着陈旧的气息。

她展开纸,借着廊下灯笼的光,看清上面的字迹:"三日后辰时,县令出巡至西市。

着人于茶棚设局,引林清梧至巷内,断其喉舌。"末尾的朱砂印子还没干透,散发着朱砂特有的气味,是林二少爷的私印。

"好个断喉舌。"她冷笑一声,指尖掐得纸页发出脆响,纸张的脆裂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前世林府也是选在县令出巡那日动手,只不过那时他们用的是"通敌"的罪名。

她望着院角被风吹得摇晃的艾草,艾草在风中沙沙作响,突然想起沈昭今早说的话:"林府这月卖了三亩祖田,可赌坊的债还差一千五。"原来他们急着要她的命,不只是怕她查旧账,更是怕她坏了县令跟前的新算计——西市茶棚,怕是藏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叩叩叩。"

药铺木门被叩了三下,敲门声清脆而有力。

林清梧转身时己收了冷笑,只余眉眼间的冷硬。

沈昭披着玄色大氅站在门外,腰间的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那玉牌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他扫了眼她手中的纸,又看了看她发间沾着的陈皮,喉结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受伤了?"

"他的血。"林清梧晃了晃沾着淡红的袖口,将纸递过去,袖口上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沈昭接过去只扫了一眼,指尖便攥得发白,眉头紧锁,"三日后。"他沉声道,"县令出巡的队伍会经过西市茶棚。"

"他们要在茶棚里做什么?"林清梧摸出怀里的玉牌——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刻着"悬壶"二字的羊脂玉,玉牌触手温润。

药魂在识海轻轻震颤,她突然想起今早苏阿婆在后山挖到的乌头:"林府这月买了三车乌头,足够让半条街的人上吐下泻。"

沈昭的目光突然锐利如刀,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果断。"茶棚的东家,是林二少爷的赌友。"他将纸折成小方块,塞进袖中,动作干脆利落。"我让萧景明调二十个马帮兄弟守在西市巷口。

你..."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扯乱的发,指腹擦过她腕间的红痕,脸上露出心疼的神情,"三日前我在药铺周围埋了暗桩,他们进不来。"

林清梧望着他眼底的暗涌,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前世我总觉得,这世道像团乱麻。"她将玉牌按在他手背上,玉牌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现在才知道,原来早有人替我攥着线头。"

沈昭的手指蜷了蜷,将她的手连玉牌一起握进掌心,手掌的温暖传递过来。

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声,那声音低沉而悠长,比往日又早了些。

林清梧侧耳听着那声音渐远,突然想起信里最后一句:"事成后,赏银五百两。"她望着沈昭腰间的玄铁剑,轻声道:"他们以为五百两能买我的命,却不知道..."

"你的命,是千两黄金也换不来的。"沈昭替她说完,转身时大氅带起一阵风,吹得院角的艾草沙沙作响,那风声中带着坚定和力量。

他翻身上马,青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声音却稳如磐石:"明日我去调禁军,后日带你认认暗桩的位置。

三日后..."他勒住马,回头看她,"

林清梧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月光漫过她脚边的药渣,那些被踩碎的陈皮泛着暗黄的光,药渣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她摸了摸袖中那张纸,药魂在识海哼起轻快的调子——这一次,她不会再让林府的阴谋得逞。

院外传来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林清梧转身回屋,将那封密信锁进药柜最底层。

她望着柜顶那株野山参,轻声道:"三日后,该他们睡不着了。"

檐角的铜铃突然被夜风吹得轻响,那铃声清脆悦耳,像是在应和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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