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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药王节的风波

药王节的晨钟撞响第三下时,林清梧的青布裙角己沾了晨露,那微凉的触感透过布料,轻轻着她的小腿。

她提着檀木药箱穿过青石板街,脚下的石板路被露水浸润,泛着幽光,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药箱里沉水香混着药材的苦香,那苦香带着丝丝缕缕的辛辣,首钻鼻腔;与沿街飘来的糖画甜香,那甜香如蜜般醇厚,和茶汤热香,那热香带着淡淡的茶香,撞在一起,在鼻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清梧姑娘!"萧景明的大嗓门从擂台方向炸响,那声音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

那汉子穿了件簇新的靛蓝短打,靛蓝色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正踮脚冲她挥手,腰间铜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那清脆的铃声好似一串串欢快的音符——是沈昭昨夜让马帮连夜赶制的,说是"药王节得有个撑场子的"。

林清梧抬头,擂台己搭到近前。

此刻,她的内心微微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药箱的把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红布铺就的台面被朝阳染得发亮,红布在阳光的照耀下,鲜艳夺目,仿佛燃烧的火焰。

上方"药王节"三个金漆大字还挂着露水,那露水在阳光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台下攒动的人头里,两道刺人的目光像两根细针,正扎在她后颈,让她的后颈一阵发凉。

是林管家。

那矮胖男人挤在第一排,手里攥着块帕子反复搓揉,油光水滑的头顶在人群里格外显眼,那油光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他旁边站着林二少爷,穿件湖绿锦袍却敞着怀,湖绿锦袍的颜色鲜艳而刺眼。

叼根狗尾巴草,看见林清梧时嘴角扯出个恶劣的笑,拇指蹭了蹭腰间镶翡翠的扳指——那是前世他强抢民女时戴的,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林清梧脚步微顿,一股愤怒从心底涌起,她紧咬着嘴唇,努力压制着这股怒火。

颈间沉水香坠贴着皮肤,那是沈昭亲手串的,线绳被体温焐得柔软,触感温润而舒适。

她摸了摸香坠,前世咽气前的窒息感突然涌上来——那时林二少爷的靴底正碾着她的手腕,林管家举着火把往她身上扔,而他们身后的药栈里,本该救命的药材正被搬上运私盐的马车。

"该收网了。"她低低呢喃,药魂在识海翻涌,像春溪破冰时的轻响。

擂台边,萧景明己挤开人群接过药箱:"您瞧这台子,柱子全是新砍的青竹,沈统领特意让人拿酒擦过三遍,说是沾了药香才吉利。"他压低声音,"林府那俩货天没亮就来了,我让马帮兄弟盯着呢,他们怀里鼓鼓囊囊的,保准藏着歪门邪道。"

林清梧点头,指尖轻轻叩了叩药箱暗格——里面躺着掺沙的川贝、伪造的药材清单,还有沈昭给的玄铁令。

玄铁令的凉意透过木匣渗出来,像颗定心丸,让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药王节,开始——"

老城主的声音未落,林清梧己提着药箱踏上擂台。

台下霎时静了半息,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议论:"是清梧姑娘!

上个月我家娃发烧,她用三根银针就退了热!""听说她在药铺养了百来味药材,连陈郎中都夸她是活药典......"台下观众们有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期待,伸长了脖子张望;有的则微微皱眉,眼中带着怀疑。

林清梧掀开药箱,第一样摆出来的是株带泥的人参。"这是五年生的长白山野山参,须长如丝,芦头有五节,"她指尖抚过参须,那参须细腻而柔软,药魂在识海翻涌,"参体有珍珠点,断面呈菊花纹,是大补元气的上品。"

台下有人抽气,人群中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些人露出惊叹的神情,张大了嘴巴;另一些人则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林管家的帕子突然绞成了团,喉结动了动,却被林二少爷拽了拽袖子——那纨绔正用指尖戳着台上的朱砂盒,眼睛发亮。

"这是我新制的醒神丹,"林清梧打开朱砂盒,十二颗丹丸在阳光下泛着金红,那金红色光彩夺目,"用了人参须、石菖蒲、远志......"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还有一味特殊药材——"

"慢着!"

林管家突然挤上擂台,帕子"啪"地拍在案上,震得丹丸跳了跳,那声音在擂台上空回荡。

他涨红着脸,油光的脑门渗出汗珠,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滴在地上:"林府嫡女私自经营药铺,私藏药材,这是违了族规!"

台下哗然,人群中炸开了锅,大家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林清梧垂眸看他发颤的手指,药魂突然翻涌得厉害——那帕子上沾着八角茴香油的味道,是林府药栈用来掩盖药材霉味的。

此时,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她紧握着拳头,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应对。

"族规?"她轻笑一声,"我早被林府逐出族谱,何来族规可违?"

"你......你勾结外男!"林管家急了,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账本,"这是你药铺的账!

上个月十五,你收了城南布庄的五十两银子,却给了人家掺沙的川贝!"

"掺沙的川贝?"林清梧挑眉,伸手接过账本。

指尖刚触到纸页,药魂便传来刺痒——墨迹未干,纸页边缘还沾着浆糊,分明是连夜伪造的。

她翻到"川贝"那页,扫了眼数量,突然抬头:"林管家可知,我上月十五进的川贝,是从苏阿婆那里收的?"

台下人群里传来苏阿婆的大嗓门:"可不是!

我那天背了半筐川贝去药铺,清梧姑娘当面称的斤两,还说我这贝母色白质坚,是一等一的好药材!"

"你、你买通了老虔婆!"林管家额头的汗成串往下掉,"那、那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林清梧突然将账本拍在他胸口,"上月十五,城南布庄的小娘子来抓安胎药,我分文未取。

倒是林府药栈——"她提高声音,"上月十五夜里,有五十车药材被运出西城门,换了私盐!"

台下瞬间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二少爷的狗尾巴草"啪"地掉在地上,他猛地冲上台,一把扯住林清梧的药箱:"你个弃女敢血口喷人!

林府的事轮得到你管?"

药箱被扯得歪斜,林清梧侧身避开,袖中银针己滑入掌心。

这时她瞥见台下人群里有个小娃摔在地上,膝盖渗着血,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哭声尖锐而凄惨。

"借一步。"她对小娃招招手,蹲下身。

银针在阳光下划出银弧,"隐白、大敦、太冲......"三针刺下,血立刻止住了。

小娃抽抽搭搭摸了摸伤口:"不、不疼了!"

台下炸开欢呼声,掌声雷动,人们纷纷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敬佩。

林二少爷的脸涨成猪肝色,他挥起镶翡翠的拳头就往林清梧面门砸来:"敢耍老子——"

"当啷"一声。

玄色披风带起的风卷上擂台,那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众人的脸庞。

沈昭的手掌扣住林二少爷的手腕,他的动作干脆而利落。

沈昭与林清梧眼神交汇,那

他腰间鎏金虎符泛着冷光,眼尾那颗朱砂痣像滴凝固的血:"在本统领的地盘动手,当禁军是摆设?"

林二少爷的拳头悬在半空,后颈泛起凉意。

他抬头对上沈昭的眼,突然想起昨夜城墙上那道黑影——当时他正指挥家丁往马车上搬"药材",转头就见个玄衣人立在檐角,月光下,对方腰间虎符的纹路清晰得可怕。

"沈、沈统领......"他声音发颤,翡翠扳指硌得手腕生疼。

沈昭没看他,目光落在林清梧颈间的沉水香坠上。

那香坠是他用沉水香木亲手雕的,此刻被晨光镀了层金边。

他松开手,林二少爷像滩泥似的瘫在地上。

"继续。"他对林清梧说,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我在。"

林清梧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想起暗格里半块玉佩——前世沈昭从乱葬岗捡回的,此刻正与玄铁令、账本躺在一处。

她弯腰捡起药箱,药魂在识海唱着清越的歌。

今日的阳光,终于要照进那些见不得光的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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