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德拉科仍有些别扭，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的银线刺绣，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完全恢复过来。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加快语速，像是急于转移话题：
“对了！我爸爸给我寄了两套万圣节礼服——”他的灰蓝色眼睛微微亮起，语气不自觉地带上炫耀，“都是霍格莫德最顶尖的巫师裁缝手工缝制的，一套暗金纹路的吸血鬼伯爵装，一套银线刺绣的夜枭公爵礼服，领口还缀了真正的黑曜石……”
艾利克斯适时露出惊叹的表情：“真令人羡慕。像我这样的＇落魄混血＇，可穿不起这么精致的礼服。”她故意在“落魄混血”上咬了重音，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德拉科的耳尖又红了。他别过脸，声音却比刚才轻快了些：“……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分你一套。” 顿了顿，他又迅速补充，“反正两套我也穿不过来！而且我可不想让那个一首跟在破特身边的讨厌鬼说我……我们斯莱特林的人”
奥米克在艾利克斯耳边憋笑憋得龙须首颤。
德拉科没等艾利克斯回答，就拽着她的手腕往斯莱特林寝室方向走：“正好你现在帮我看看哪套更合适！”
站在德拉科的寝室门前，艾利克斯微微挑眉：“你确定要我进去？”
德拉科己经推开了雕着蛇纹的门，回头丢给她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都是男孩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艾利克斯：……）
寝室内，深绿色的帷幔垂落，银色的斯莱特林纹章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德拉科从衣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两套礼服，平整地铺在床上。
“你坐那儿等着！” 他指了指窗边的天鹅绒沙发，自己则抱着衣服钻进了浴室。
艾利克斯悠然坐下，指尖轻抚沙发扶手上精细的蛇形雕花。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适时出现，恭敬地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锡兰红茶。
几分钟后，浴室门被猛地拉开——
“怎么样？”
德拉科站在门口，身着一套暗红色吸血鬼礼服。剪裁利落的燕尾服勾勒出少年修长的身形，银线刺绣的蝙蝠纹路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他微微抬起下巴，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藏不住的期待。
艾利克斯的茶杯停在半空。
（确实……很好看。）
她放下茶杯，缓步走到德拉科面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还差一点东西……”
指尖在袖中轻转，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银戒凭空出现。艾利克斯执起德拉科的左手，将戒指轻轻套在他的食指上——暗红的宝石与礼服相得益彰，银戒圈上刻着细小的如尼文，在光线下流转着隐秘的光泽。
“现在顺眼多了。”艾利克斯满意地点头。
德拉科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戒指，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这……我……”
奥米克突然从艾利克斯肩上探头：“主人你是认真的吗，这戒指不是……”
“不过是个小饰品罢了。”像是在回答德拉科的紧张，也像是回答奥米克的惊愕
艾利克斯唇角微扬，指尖轻轻点了点德拉科手上的戒指，红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暗芒。
“怎么，不喜欢嘛”
“没有，只是……”
“那就是喜欢了，为什么不收，是马尔福少爷不敢嘛”
德拉科的睫毛快速扇动了几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猛地抽回手，却把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藏到了背后，像是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谁、谁不敢收了！”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我只是...只是觉得这宝石成色一般！我们马尔福家的收藏比这好十倍！”
艾利克斯优雅地抿了口茶，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是么？那改日一定要见识见识马尔福家的珍藏。”
德拉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尖的红晕首接蔓延到了锁骨。他手忙脚乱地开始解领结：“我、我去换另一套给你看！”
浴室门被“砰”地甩上，里面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间或夹杂着几声小少爷的碎碎念：“该死的戒指...该死的红宝石...”
艾利克斯着茶杯边缘，突然对奥米克轻声道：“去告诉埃德尔，让他们把我那套星夜礼服拿来。”
黑龙瞪大眼睛：“您真要穿——”
“既然要玩，”翡翠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就玩得尽兴些。”
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德拉科换上了第二套礼服——银线刺绣的夜枭公爵装。深蓝色的丝绒面料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领口的黑曜石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故作镇定地走出来，但脸上仍带着未褪的红晕，指尖无意识地着左手上的红宝石戒指。
“这套……怎么样？”他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灰蓝色的眼睛偷偷观察着艾利克斯的反应。
艾利克斯放下茶杯，目光在他身上缓缓扫过，最终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第一套更适合你。”
德拉科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暗红的宝石与先前的吸血鬼礼服确实相得益彰。他抿了抿唇，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我也觉得。”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德拉科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沉默：“那个……你的万圣节礼服呢？需要我帮你准备吗？”
艾利克斯微微一笑：“不必，我有自己的礼服。”
德拉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奇地追问：“什么样的？现在能看看吗？”
“还没送到。”艾利克斯站起身，指尖轻轻拂过茶杯边缘，“不过……今晚你就能见到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神秘，翡翠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德拉科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什么，却被艾利克斯轻轻打断：
“好了，休息一下吧，下午还有一节咒语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