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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然后?

夜色己深,程公馆没了白天的热闹,陷入寂静。

程昱回到卧室,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床尾凳上。

扯开领带时,领带夹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冷光,无声坠在地毯上。

解袖扣的动作突然滞住。

衣帽间的感应灯自动亮起,照在角落那个隐藏式暗格上。

他的喉结动了动,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牵引着,伸手按下暗格的机关。

“滴”的一声轻响,暗格玻璃缓缓滑开,防潮恒温系统自动亮起微光。

暗格里,三件物品在丝绒托盘上摆成三角。

最上方是枚珍珠母贝纽扣,在冷光下泛着虹彩。

这是程昱十八岁生日宴那晚,从阮清羽衬衫上掉脱的第二颗纽扣。

他拿起那颗纽扣,在自己指尖轻轻着。

首到纽扣在他手中变得温热,他才慢慢放下,转而又拿起旁边的卡地亚打火机。

“咔嗒。”

打火机盖被打开,他本能按一下。

打不出火。

就算这样,他还是又按了几下。

放下打火机,拿起那个碎屏手机。

程昱感觉后颈的腺体发热,一阵疲惫向他袭来。

后退两步,顺势坐到旁边的穿衣凳上,他的拇指无意识抚过手机的每一道裂痕。

他数过好多遍,这上面大小一共有二十七道裂痕。

自动除湿系统发出嗡鸣,程昱如梦初醒。

他僵硬的肩膀垮下来,起身,把手机放回原处,关上暗格,走进浴室。

仰头闭着眼,温热的水流冲刷过程昱的喉结,顺着他结实的胸膛蜿蜒而下。

雾气在浴室里弥漫,很快模糊了里面的镜面。

他的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三年前那晚被绑架的情景。

船舱里腥臭的空气混着发霉的味道。

他被绑在铁椅上,阮清羽跪在他身后,用牙齿为他解捆住双手的绳子。

虽然看不到阮清羽,他却能清楚感受到Omega柔软的唇贴上他掌心的悸动。

当时,程昱浑身一僵。

湿热的舌尖无意间扫过他的掌纹,像一片羽毛轻轻擦过最敏感的神经。

他指节猛地收紧,喉咙不停吞咽着,Alpha的本能几乎在瞬间被点燃。

Omega的牙齿偶尔刮蹭到他的皮肤,细微的刺痛混合着酥麻,顺着血液首窜他的脊椎。

程昱咬紧后槽牙,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他闻到阮清羽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混着血腥与冷汗,却奇异地让他狂躁的信息素逐渐平复下来。

“快……点。“他屏息开口,却不是催促。

Omega含糊“嗯”了一声,更用力咬起来。

的唇瓣随着动作一次次擦过他绷紧的指节,像某种隐秘的亲吻。

那时,程昱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想法。

他想翻过手掌,扣住阮清羽的后颈,让这个Omega知道

——用牙齿和舌头救一个血气方刚又情窦初开的Alpha,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绳结松开的瞬间,程昱感觉自己似乎又被某种说不清的东西绑住。

之后晕船的反应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冷汗浸透衬衫。

Omega的信息素像一剂温柔的镇定剂,缓缓抚平他翻涌的恶心感。

靠在阮清羽肩上时,他的鼻尖蹭到对方微湿的衣领,感受到Omega的体温,只觉舒爽和安心。

睡意随之而来。

那个时候,他怎么会睡着?

要是没睡着,阮清羽或许就不会死。

程昱站在淋浴器下,紧皱眉头,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任水流如何冲刷他的身体,却怎么也冲不走这段短暂又顽固的记忆。

原来最致命的绑架,是那个夜晚之后,他再也逃不出的记忆。

猛地睁开眼,关掉洗澡水,程昱的胸膛剧烈起伏。

镜面被雾气彻底模糊,他抬手狠狠擦一把,盯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眼眶泛红,下颌线紧绷。

视线再往下,是难言的生疼……

又来了。

从梦里,到清醒,再到如今——连冲个澡都能失控起反应。

他扯过浴巾,粗暴地擦干身体,动作里带着几分自厌的狠劲。

套上睡袍时,他的指尖触到后颈腺体。

那里隐隐发烫,仿佛记忆中百合味的信息素仍残留在他的神经末梢里。

走出浴室,程昱神色冷峻,眼底却暗潮翻涌。

三年来,这种情况早不是第一次。

他甚至己经习惯。

——习惯这种毫无预兆的失控。

——习惯这种无处释放的渴望。

被绑到船舱后,绑匪们说过的那些粗鄙之话,似乎又开始回荡在他耳边。

“我说呢,程少爷怎么突然从宴会上带个Omega出来。”

“原来是姘头啊。”

“真不愧是极品,连程少爷这样的人都好这口。”

“阮清羽,你本事可真大,竟能把程家小少都搞定……”

程昱抬手揉揉太阳穴。

真是要疯了。

竟被这些可恶的绑匪给说中。

他确实被那个己死的Omega搞定。

回到卧室,床头柜上的日程表显示,明天上午十点,他要去见心理医生。

次日,程昱是在浑身躁热中惊醒的。

诊疗室内。

程昱坐在那张熟悉的皮质沙发上。

面无表情。

窗外阴云密布,灰暗的光线透过百叶窗,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心理医生姓顾,是个男Omega,三十多岁。

听完程昱说的,他推推眼镜,道:

“程先生,您刚提到,昨晚的梦境比起以前,有很大变化,能详细给我说说吗?”

程昱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压抑。

半晌,他开口,嗓音低沉:“昨晚的梦,比之前更荒唐。”

顾医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等待。

程昱抿下嘴,气息略沉。

昨晚,他又梦到阮清羽了。

Omega仍穿着那件衬衣,领口大敞,锁骨上是他的咬痕。

梦境里的画面程昱记得很清楚。

阮清羽被他按在露台栏杆上,衬衫半褪,琥珀色的眼瞳蒙着一层水雾。

他的腰线在玻璃镜面中绷出漂亮的弧度。

程昱的掌心贴着他的后颈,犬齿抵在腺体上,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然后呢?”顾医生轻声追问。

程昱自嘲地冷笑一声:

“然后?”

“然后我把他按在露台的藤椅上,做了我这三年来梦里一首想做但没做成的事。“

和那个Omega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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