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妩笑着用玫瑰枝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我的小骑士,比起杀人,我更想看你为我起舞~”
约瑟夫的耳根瞬间泛上了诱粉。
但她话音未落,他己优雅地旋转起来,银质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如同花丛中起舞的精灵,却又暗藏着致命的锋芒。
而此刻的奥伊芙,正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又有几个混混踹开房门闯进来,他们粗暴地扯住她的头发,令她交出卖菜一天积蓄的钱。
奥伊芙拼命挣扎,却最终没能成功护住她的钱袋。
泪眼模糊中,她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约瑟夫的身影 ——
每当她遇到危险,那个疯批骑士总会如鬼魅般出现,铠甲上的血还未干涸,却温柔地将她护在身后,轻声说:“殿下别怕。”
深夜,奥伊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月光透过狭小的窗缝洒进来,她又想起昨夜的梦。
梦里的平民生活美好得如同虚幻,可现实中的每一刻都在刺痛她的神经。
她开始怀疑,那些所谓的自由与美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而曾经被她嫌弃的宫廷生活,有约瑟夫精心准备的甜点,有柔软温暖的床铺,还有那看似病态却无比炽热的守护,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为什么……”
奥伊芙咬着嘴唇,泪水打湿了衣襟,“为什么自由和我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约瑟夫不来找我?”
“他,真能做到狠下心忘记我么?”
远处皇宫方向传来悠扬的琴声,那是约瑟夫在为冰妩演奏。
奥伊芙蜷缩得更紧了。
回想起梦里的一切,她感觉自己舍弃的哪里是束缚,分明是这世上最珍贵的温柔。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书房,冰妩慵懒地倚在天鹅绒软垫上,指尖把玩着约瑟夫献上的红宝石发簪。
对面,约瑟夫优雅地跪坐在地毯上,银白长发垂落肩头,将作战地图在她脚边缓缓铺开。
他纤白修长的手指划过地图上叛军盘踞的区域,薄唇微启:“殿下,只需七日,我便能取下叛党首领的首级。”
冰妩笑着用发簪挑起他的下巴,莹蓝眼眸映着他眼底的狂热:“比起打打杀杀,我更想听听小骑士的情话呢。”
约瑟夫呼吸一滞,湛蓝眼眸泛起血色涟漪,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吻落在她手腕内侧:“您的存在,让我懂得何为渴望。”
“我愿化作您手中的剑,斩尽一切阻碍!”
“亦愿成为您脚下的阶,供您登上权力巅峰!”
说罢,他缓缓起身,铠甲轻响间,优雅地旋身抽出佩剑。
剑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精准地削落书架顶端的玫瑰。
那朵玫瑰恰好落在冰妩发间,约瑟夫伸手为她别好,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垂:“殿下比这玫瑰,还要动人千倍。”
*
而此时的奥伊芙,正跪在面包坊后厨,用粗糙的麻布擦拭地板。
老板娘肥胖的身影堵在门口,尖锐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生疼:“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当自己还是娇贵公主呢?”
奥伊芙咬着嘴唇,任由汗水滴落在地板上。
她的余光瞥见窗外路过的贵族马车,想起曾经约瑟夫也会亲自为她驾马,马车里铺满柔软的鹅绒垫,还有永远吃不完的精致点心。
深夜,奥伊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地下室。
霉味混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刚躺下,几个混混又踹门而入。
他们嘴里恶毒大嚷着——地下室是他们的地盘,不是她这个流浪者可以免费住的,她要住得交给他们钱。
奥伊芙拼命挣扎,把钱袋牢牢护住,额头撞在墙角,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恍惚间,她又想起前世的梦 —— 梦里成为平民的她穿着洁白的亚麻裙,在开满雏菊的草地上欢笑,约瑟夫骑着白马向她奔来,铠甲在阳光下闪耀。
可现实却是,她成为平民后,竟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保全。
*
此时的皇宫内,冰妩正靠在约瑟夫怀中,听他讲述明日的计划。
约瑟夫用披风将她裹紧,声音低沉而温柔:“明日朝会,我会守在您身后。若有任何人敢出言不逊……”
他顿了顿,手中的骨节捏得发白,“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冰妩仰头在他下巴轻吻:“有你在,真好。”
奥伊芙蜷缩在地下室角落,听着远处传来的悠扬钟声,那是皇宫里晚宴开始的信号。
她想起,梦里曾经约瑟夫会为她准备铺满玫瑰花瓣的晚宴,亲自为她布菜,眼神里满是宠溺。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深感,自己舍弃的哪里是枷锁,分明是这世上最炽热的偏爱。
而如今,那份偏爱,全都给了冰妩。
*
次日,鎏金穹顶下,冰妩端坐在镶嵌着龙晶的王座上,玫瑰色裙摆如火焰般铺展在阶梯。
约瑟夫单膝跪地,银质铠甲泛着冷光,他垂眸的侧脸被阴影勾勒出凌厉线条,苍白指尖无意识着剑柄,似在等待猎物的猛兽。
“启禀殿下,边境粮草……”
大臣的奏报戛然而止。三支淬毒弩箭破窗而入,首奔冰妩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约瑟夫如鬼魅般跃起,铠甲划出银弧,长剑精准斩断箭矢。淬毒的箭头坠地,瞬间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约瑟夫虽然面容精致,但眸子却冷得能冻结血液。
他周身腾起血色雾气,湛蓝眼眸彻底被疯狂浸染,“把皇宫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残存的贵族们惊恐后退,却见他徒手捏碎地砖,砖石碎片在他掌心化作齑粉。
沉稳的女王冰妩并没有因为刚刚的生死一线,而表现出一丝不冷静。
她优雅倚着王座轻笑,指尖凝出莹蓝光芒治愈他手臂的擦伤:“小骑士又着急了?”
约瑟夫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谁伤你一分,我便要他碎尸万段。”
他的吻带着近乎失控的力道,在她颈间落下咬痕,悄声道“只有我能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