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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却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小人名叫青松,是春庭园的小角。”

青松站起身,含情脉脉的看着苏扶楹,“去年上元佳节,我与楹儿一见钟情,奈何府规森严,我们再未得见。”

“半月前听闻楹儿久病未愈,又孤身去庄子守孝,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便跟着一起去了。”

说到此处,他擦了擦眼泪,一脸心疼,“路上楹儿风寒加重,我们歇息了一日,第二日才到庄子。”

顿时,窃窃私语声乍起。

姚书雅捏着金丝团扇笑出声,“我说一个嫡出小姐,好端端的侍郎府不待,偏要跑去乡下庄子守孝,原来是养了个玉面郎君啊。”

春庭园是盛京最著名的戏园,里面的唱角花旦无一不样貌出众。

青松虽只是一个小角,长得也算清隽俊朗。

其他世家公子纷纷露出鄙夷神色,讥诮声惊飞檐下雀鸟。

“这苏小姐看着冰清玉洁,没想到却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年苏侍郎还是一个穷秀才,她娘不也跟着私奔了,如今不过是青出于蓝罢了!”

一紫衣公子噗嗤笑出声,“还好瑾之兄去迎太子殿下了,他若见到此情此景,怕是后悔先前说的那些话了。”

另一蓝衣公子接道,“这碧潭秋月若配上粗陶碗,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啊。”

何念微用手帕掩着唇笑:“早听闻苏姑娘不喜琴棋书画,尤爱戏文,莫不是真把自己当崔莺莺了?”

西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嗤笑。

断水出身军营,军纪严明,何时见过这种境况。

他苦恼的抓了抓脑袋,今日是侯老夫人寿辰,见血不吉利。

若是在王府,只需一刀,就能把所有碎嘴的人噶了,瞬间了事。

苏扶楹对断水安抚的笑了笑,目光平静地看着青松,“我从未见过你,事情如何全凭你一张嘴,可有物证证明你所言非虚?”

“姐姐定是遭人构陷!”

苏清茹着急的走出来,对众人福了福身,“姐姐平日最守闺训,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损害苏家颜面之事......”

她颤抖的泣音被姚书雅刻薄的声音打断:“守闺训会一路和戏子同行?怕不是早睡一处去了!”

满园红绸被清风吹得簌簌作响。

“楹儿你莫怕!”

青松眼珠一转,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荷包,“虽然咱们门第有别,但我们是真心相爱,苏侍郎会成全我们的。”

“那夜在庄子上,你送我这个荷包,我一首随身携带,珍之爱之。你相信我,我定不会负你!”

几句话就把苏扶楹的否认,说成是害怕苏父责罚。

“这荷包!”

苏清茹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后退几步,痛心疾首道:“这不是母亲病重时绣给姐姐的吗,姐姐你怎可将母亲遗物随意送给一个戏子!”

这是打定主意要给苏扶楹扣上不忠不孝,水性杨花之名了。

看到荷包,苏扶楹也吃了一惊,随即明白为何早间苏清茹一心笃定自己今日必会身败名裂。

原来是捡到了她给碎玉的荷包。

这些年她和兰氏一首谨小慎微,栖梧院拿不到什么书信物件来陷害她同外男私相授受。

所以那戏子从一开始便说府规森严,自然没有什么书信往来。

所以是谁将荷包从苦水县带给陈氏的……

看到陈氏眼中得意的笑,苏扶楹稳定心神,对青松道:“可否将荷包给扶楹看看。”

“苏大小姐又何必装模作样…”姚书雅拨弄着翡翠耳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

青松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氏。

大庭广众之下,谅苏扶楹也不敢当众销毁证据,陈氏微微点了点头。

“楹儿,今日是我吃醉了酒,思你心切。”青松满目深情的将荷包递出,“你不愿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不怪你。”

“给我就是!”断水恶狠狠的瞪了眼青松,将荷包拿过,转递给苏扶楹。

断水:哼(◣_◢),开玩笑!

主子因蛊毒发作,经脉逆行,这才没有亲自过来。

万一这个戏子胆大包天趁机摸到小夫人的玉手。

等主子醒过来,那自己还能见到晚上的月亮?!

“——放肆!”

因要觐见太子,侯老夫人去换了诰命服饰,听闻前厅出事,在萧氏的搀扶下,匆忙赶来。

檀木拐杖重重顿地,那威严的目光扫过青松骤然发白的脸,“哪里来的腌臜货,捡到苏丫头的荷包,就敢说是苏丫头所赠!”

“这……小人……”青松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

先前一计不成,陈氏本想趁着侯府主事人不在,来个釜底抽薪。

让苏扶楹和青松当着众人的面拉拉扯扯,又有荷包当物证。

这样苏扶楹的清白就彻底保不住了。

她就算不嫁给一个戏子,也得绞了头发去尼姑庵当个姑子。

陈氏千算万算没算到断水会一首护在苏扶楹身边,青松近不得她身。

现下侯老夫人又过来了,想让青松同苏扶楹有肢体上的接触,是更不可能了。

【小贱种!还好本夫人还有准备!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陈氏神色扭曲的捏紧手中手帕,随后冷冷一笑,往人群中使了个眼色。

“——奴婢愿以性命作证!”

红杏突然扑出来,跪在青石砖上,“老夫人明鉴!奴婢红杏,一首在庄子上伺候,实在是不想大家被大小姐外面蒙骗了!”

侯老夫人面色不虞的看着她,“你一个庄子上伺候的丫头,怎的来了盛京,还进了侯府?”

“老夫人容禀,实在是大小姐太过苛责下人!”

她唯唯诺诺的抬起头,捂着耳垂,双眼通红,“在庄子上,大小姐一不顺心,就随意打骂婢子。奴婢只是捡到一耳坠,大小姐便生生的将耳坠从奴婢身上扯下来。”

“给大小姐送膳的厨娘张婶子,因饭菜不合大小姐胃口,便受到羞辱责罚。张婶子心里委屈无处诉说,只得借酒消愁,却被木梁砸死。”

她抹了把眼泪,“奴婢想给张婶子讨个公道,所以才来了京城。在街上看到二夫人车驾,这才随着进了侯府。”

陈氏站出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污蔑主子,以下犯上,可是重罪。可若事情为真,你尽管大胆说,侍郎府也容不下一个品行败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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