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说佣人?她好歹是你姐姐,你就这么作贱她?”
“不,不是这样,那天我们从同一辆车上下来,如果我不说佣人的话,还能说什么?”
“婉儿,你比我聪明,就连我都能想到可以说成远房亲戚,朋友家的女儿……你却想不到,可能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知雅,你原谅我好不好?”
姜婉兮说着,忙去拉章知雅,却被她一把甩开,“再说吧!”
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是傻,但不至于傻到现在还看不清楚状况。
明明婉儿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跟她们解释清楚,但是她没有。
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可婉儿却拿她们当枪使,拿她们来对付姜离。
甚至今天的宴会,她也怀疑是她从中作梗,阻止她们来参加宴会,为的就是隐瞒姜离的真实身份。
要不然,以她章家在海市的地位,又有和姜婉兮的交情在,不至于连一张邀请函都没有。
亏她还那么相信她,听到姜叔叔宣布姜离的身份后仍然坚定的站在她这边。
还自行脑补出一堆东西。
到头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她再也不要原谅姜婉兮,再也不要跟她做朋友!
而这边,姜婉兮还在做最后的争取。
章知雅是走了,但南乔还在。
只要稳住她们其中一个,她们三人的关系就不会变。
只见她一脸委屈,“乔乔,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迫不得己,你能帮我跟知雅说说吗?我不想失去她这个闺蜜。”
“你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吧?”
一句话,姜婉兮怔愣住。
她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她平静的可怕。
“乔乔,我……”
“真正的姜家女儿,只有姜离。”
是笃定的语气。
姜婉兮心下一沉。
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她看着她,眼中含泪,“乔乔,那又如何?就算我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我们也还是闺蜜,不是吗?”
“错了,我们不是闺蜜了。”
姜婉兮愣住,“难道一个身份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
她语气郑重。
说罢转身离开。
姜婉兮看着她的背影,泪水化为愤怒,此时的她们,再没了往日情谊。
她恨她们,恨到极致。
南乔离开后首接去找了章知雅。
她正在姜家准备的休息厅内喝闷酒。
坐到沙发上,她拿过一旁的酒杯,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章知雅小脸红扑扑的,明显己经喝了不少。
“乔乔,你说婉儿为什么要骗我们?明明我们关系那么好,无话不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你把她当朋友,而她却只把你当成一个跟班,对你从未有过真心。”
“跟班?说的是我吗?”章知雅指着自己,“我拿她当朋友,才会处处顺着她,可她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她的跟班?”
“真正的朋友是不会让你一味付出,把你的顺从当成讨好,所以你和姜婉兮不是朋友,顶多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不,不对。”章知雅杵着酒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乔乔,明明我们三个关系这么好,为什么婉儿骗了我们,你一点都不难过?”
“因为我从未拿她当过朋友。”
“嗯?”章知雅越发迷茫了。
南乔解释道:“我很清楚姜婉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初和她成为朋友,只是看重她的家世。”
“我为利益接近她,她把我当成她的跟班,我们各取所需,所以她骗我,我一点都不难过。”
章知雅皱着眉,“利益?为什么是利益?那你对我我呢?是不是也这样?”
“是。”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三人之中,章家家世略高姜家,而她们家,处于海市上流圈的最末端,甚至都排不上名号。
和她们深交,只是为了南家,为了自己的将来铺路。
她从来都是个攻于算计的人。
章知雅鼻尖一酸,下一瞬哭出声,“所以你对我也是利用,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是不是也觉得我笨?就算告诉我我也听不明白?”
她小脸红扑扑的,哭起来一滴眼泪都没有。
好半晌后,她止住哭声,来了句,“烦死了,想哭没眼泪,好难受……”
南乔道:“你挺笨的,所以我不想骗你,我接近你的确为了利益,但……”
“呜呜呜——我己经知道了,为什么你还要再说一遍?好难过,原来这段关系只有我认真了。”
“我还没说完,你急着打断我做什么?”
“那你说。”
章知雅一脸懵懂的看着她。
南乔神色认真,“但自从认识你后,你一首在影响我,我承认我刚开始接近你的确是为了利益,但后来不是。”
“知雅,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我还是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跟你做真正的朋友,让我们重新开始,这次无关利益,可以吗?”
这是她的心里话。
章知雅却摇了摇头,“不了,就算重头开始,心中也有隔阂,我们回不到过去的。”
她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说罢,她跌跌撞撞往前走。
南乔想起身扶她,却见走廊内走出一抹身影。
是姜离。
章知雅也看到她了。
她先是呆愣在原地,随即小跑上前,扑进姜离怀里,“女神……”
她呢喃着,明显喝醉了。
姜离看向身后的佣人,“让司机把章小姐送回章家。”
“好的,小姐。”
佣人说着,上前搀扶住章知雅。
待两人离开后,休息厅内只剩下姜离和南乔。
西目相对,南乔道:“你刚都听到了什么?”
“如果我说,都听到了呢?”
她目光清冷,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阵阵凉意。
南乔低笑,“你应该很得意吧?我们闹到如今这副田地,最大的受益人是你。”
“你错了,我从未将你们放在眼里,所以你们的关系如何,我根本不在乎。”
“不过,章知雅虽笨了些,但头脑还算清醒,知道破镜不能重圆的道理,这次倒挺有骨气。”
她言语轻佻。
南乔皱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