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毛贼安敢如此欺我!点兵,点兵,本将军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听周围回荡着的一声声骂名,田震双目充血,怒吼道。
随后快步走下了城墙,刚刚走下城墙,便被知府韩德禄拦了下来。
“田将军欲往何啊?”
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田震,知府韩德禄笑着把他拦了下来,挡住他说道。
“启奏知府大人,这群该死的毛贼,竟然如此可恶,在城门之外齐声大骂本将军,这让我日后如何在少阳府百姓和大军面前立足啊!”
田震看见是顶头上司,知府韩德禄,语气软和了些许,但还是怒气冲天的说道。
“将军可知调虎离山否?”
知府韩德禄看着眼前火气旺盛的田震,连忙询问道。
“吾通晓军事,自然知道此计,奈何敌军欺人太甚,吾只想领兵砍杀些许,并不会贪功冒进,还望知府大人放心。”
田震虽然很生气,但是在顶头上司面前,还是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将军既然知道此计,又为何要领兵出城,为争一时之快,置承德县千万百姓于何处?
些许毛贼罢了,吾等于高墙之上,看其笑话即可,何必下去厮杀,万一是敌诱敌深入之计如何?”
知府韩德禄大声喊道,仿佛这等低劣的激将法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知府大人,可是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此时又是一道声音从城外传来。
“田震,竖子无谋,缩首如龟!”
话音未落,又是数道声音传来。
“田震,竖子无谋,缩首如龟!”×∞
“啊啊啊啊!!!!,知府大人,这吾如何能忍,且开城门,让吾吃去与之一战!”
田震听着城外的一声声谩骂,气急败坏道。
“你看,又急。
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来,和老夫一起上城楼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吾等才不会上当。”
看见田震又暴怒了,韩德禄连忙喊住了他,随后也不管田震愿不愿意,强行拉着他往回朝城墙上面走。
田震虽然此时愤怒无比,但是一方面他也知道这有可能是诱敌深入之计,害怕自己会中计,有了另一方面也是怕知府韩德禄收了他的兵权,只好心中窝着一股子怒火,被韩德禄拉着一起走上了城楼。
“田将军,吾等早己识破那些毛贼的计策,只待等他们喊乏喊累了,看他们笑话就行了。”
知府韩德禄躺在原本田震躺的那张躺椅上,晃晃悠悠的说道。
“是,知府大人。”
万般无奈之下,虽然内心无比生气,但田震还是被迫侍立在韩德禄身旁,听着外边的一道道谩骂声。
随后韩德禄躺在躺椅上,安抚好田震以后,正要小憨一会,却听见有一句骂名传入了耳朵。
“韩德禄,你老而不死是为贼!”
还未等他听清楚反应过来,城墙下方又是无数道声音传了上来,到了韩德禄的耳朵里。
“韩德禄,你老而不死是为贼!”×2
……
“韩德禄,你老而不死是为贼!”×3000
“知府大人,您看,这…”
看见韩德禄也被骂了,田震强忍着笑意,小声询问道。
“哼!老夫岂会被一两句虚言所鼓动?无妨,无妨!”
韩德禄从躺椅上一下子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虽然他们说的是无妨,但是语气中的杀意让周围人都打了一哆嗦,在这承德县,这位枯瘦的老头就是天。
“韩德禄,汝恋栈不去,阻塞贤路,以老卖老,专权误国。”
没过多久,又是一句骂声传来。
啪!
韩德禄一拍躺椅,便坐了起来,随后便听见了无数句相同的话语传来。
“啊!!!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韩德禄大怒,拉着田震便跑到了城墙边上,随后喊道。
“尔等不想死就给老夫滚开,如此可笑的计策,老夫岂能上当!”
韩德禄在城墙上怒吼道,他占据承德县数十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这里,他韩德禄就是天。
他在少阳府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敢反对他,更何况像今天这样骂他。
听见赵胜带着人在城墙之下谩骂他,声音不仅让己方大军听到了,全城百姓也都有可听到了……
作为老人,他现在最在意的只有名声了,可是今天赵胜他们在城外如此诋毁他,只怕明天早上整个承德城都知道他的骂名了。
想到这里,这个年过古稀的老者更是急得首跺脚。
“气煞老夫,真是气煞老夫也!!!”
城墙之下,赵胜看见韩德禄也出来在说城墙上喊叫,便知道他们也是己经生气了,于是立马继续带人喊道。
“老狗尚敢狂吠?汝暮年贪位,廉耻尽丧,白头佞臣,谄媚求荣…”
赵胜身后的士卒则是跟着赵胜一起骂,赵胜骂一句,士卒们就齐声跟一句。
他们越喊越起劲,在赵胜的带领下,那声音响彻云霄,整个承德县的士卒百姓都听到了。
听着外边越来越起劲儿的谩骂声,韩德禄双腿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身边的田震见状连忙扶住了他。
看着瘫倒在怀里的韩德禄,田震内心暗暗发笑,刚才骂我的时候你不是爱叫吗?还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可中敌军之计,现在轮到你就老实了。
田震刚刚扶起韩德禄,正想把他扶到躺椅上躺一会,只听见城墙下方又是几道谩骂声传来。
“无耻老贼韩德禄,为虎作伥田叛逆,汝二人同流合污……”
这一下子,一下子把韩德禄和田震二人都骂了进去。
“田…田震,快去把城外那一伙儿贼人全部砍杀,一个不留!!!”
年迈体弱的韩德禄听见谩骂声,用手拉着田震的胳膊,声嘶力竭的喊道。
“是,知府大人,来人,全部跟我一起出城杀賊!!!”
随后,气急败坏的田震点了七千士卒,打开城门边追了出去。
城外的赵胜看见城门大开,便知道自己计谋得逞了,于是连忙带领军队朝着远处山区进发,一边跑去,一边继续怒骂。
“田震,你个断脊之犬,安敢在我军阵前狂吠!”
襄阳郡海运发达,但是少马,田震虽然有七千大军,但是也没有多少骑兵,不敢先行追赶,只好在步兵旁边一起追逐。
城墙之上,知府韩德禄扶着城墙墙垛歇斯底里的喊道。
“田将军,给老夫狠狠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