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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不杀死薇拉里妲的情况下,处理了她的心理疾病…算是处理了吧,已经将其引爆,将她内心愤怒的燃料燃尽,剩下的无非是消磨时间。
现在连那从天外降临的混沌也解决了。
…但也正因如此,他必须立刻离开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混沌使徒会在何时降临,同样也无法保证对方的体内是否还有一个“红凯”。
莱因曾经在虚无中杀死过一次魔人,伽古拉后来认为他是在虚张声势。
但付出了向灰烬尽头坠落的代价,又怎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他在那时候就已经了解了魔人的构成
——伽古拉斯·伽古拉并非是混沌使徒的全部。
他的世界毁灭之际,确实只是诞生了一柱混沌,但坠落者有二,那是直至世界终末纠缠争斗的二者。
如同一枚硬币的正负两面。
在意志没有差距时,决定主导的便是单纯的运气。
伽古拉获得了主导权,于是成为了极恶的无幻魔人。
莱因所做的便是将这枚硬币再次抛起,然后、决定其下落的方向。
当然,归根结底是伽古拉本身预留的这种可能性,不然获得主导是不可能被颠覆的。
而红凯如今所做的事情则是将伽古拉彻底的压制。
于是在不杀死魔人的情况下,莱因杀死了魔人,但这几乎是无法复刻。
“嗯。”
又不知多少次重新整理资讯,确认了所有的可能性都处理完备,他终于提起笔又开始书写:
【——舞缇娜你曾经说过的对吧。
我凭什么认为自己一个人离去后就能够找到正确的答案?
如果让我得到改变的是我你们,如果那无形的爱能够让我停留在现在,你们就绝对不会从你身边离去……】
【但是并不正确,舞缇娜,无论你们是否在我身边,那份爱都不会变。
在我寻找答案的这条道路上,会一直与我常伴,所以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只要是怀念着,就不会有半分色彩的衰减。
不管分离多久,所带来给自己的那份无形都会一直存在,所以啊……
莱因继续写道,
【我知道你们并不软弱,不如说此刻的我才是最脆弱的那一个,我没有你们坚强,所以我没有办法忍受失去你们的可能。
所以正如你们无论如何都想与我一同面对一样,我无论如何都选择自己一人去面对,
那样…只要你们还存在着,不管坠落到何种境地,我都始终存在着向着终点逆反的勇气……】
突然莱因的笔尖一顿
“红凯……是你啊,要离开了吗?”
来到此处的男人也摘下了头上戴着的帽子,故作轻松的说:
“嗯,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这个被你所爱着的世界,不需要由我来伸手吧。”
使用着混沌所给予的眼眸,他同样可以如伽古拉一样看见这个世界的未来,在那之中……没有半点黑暗,皆是被照亮的光明。
但与过去光之人曾沐浴过的,那温柔的光不一样。
璀璨的极光是近乎酷烈的驱逐了一切黑暗,如闪电穿过万物,将漆黑焚尽。
虽然这种将未来支配的事情是他所不会做,过去也很难认同的,但既然已经完成了也不会主动将其破坏。
“你要去哪里?”
莱因开口问道,
成为混沌使徒的红凯如何离开,是他在启程之前最后要观察的。
“不知道,或许是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吧,
虽然我知道那里已经毁灭了,但或许还存在着希望,除此之外……”
他微微低下了,
“……我会去拯救一切我所能拯救的。
不过,我的事情并不重要,因为一切都只是从零开始。
但……你呢,莱因,你打算怎么做。”
莱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又看了看信封,随后才说道,
“要做的事情已经决定了。”
“……不告别吗。”
“不需要,世界之外的时间与世界之内并不连通,如果我成功的话,她们连这封信也不会看见。”
他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在离开的瞬间便再度归来。
“但也有不成功的可能吧。”
“所以我才做了这么多。”
“……”
红凯叹了一口气,但最终还是把劝诫的话给咽了下,
“啊……我知道。”
作为混沌的使徒,他也是同样清楚那个围绕在莱因身边的“漩涡”。
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话都显得不负责任了——伽古拉已经“死去”,虽同样作为混沌的一柱,但他却无法占据那漩涡当中的位置,所以必然会有别的什么介入。
“不过既然你不打算接触混沌的力量,那就只能单纯的去观察别的世界了吧。”
他即便万能却也没有办法介入其余的真实,无法将自身的存在写入另外一本书里。
莱因对此倒是不置可否:
“总会有办法的,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也只需要单纯的观察就足够了。”
“是吗?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最后……莱因,伽古拉曾经将世界当中的人们比作走地之兽,而混沌的伏行者则是无足之鸟。
但你的话不一样吧,你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飞翔,同样你也能够以自己的意志选择归来与落下。
属于你的真实与归属一直都存在着,
我衷心祝愿属于你的未来,绝无半点阴霾,你的羽翼终将划破那灰烬的天空。”
说完后,他在将先前摘下的帽子戴上,转过身逐步消失在了虚无,将此处的空间留给了莱因。
“……”
仿佛过了良久,又或者只是一瞬。
莱因平静的看着那凝固的世界,看着仿佛琥珀中般,冻结的诸位少女。
轻声,以近乎完全无法听见的声音说道:
“…再会。”
……
第三卷 魔卡·魔法与奇迹之歌 : 序章 契约· 约定
这是白色的他还未摆脱那尽头灰烬时的故事,
这是漂泊于虚无与混沌的海洋中某片可能性中的故事,
同样,是心中留下深刻痕迹的故事。
…
…
独立于所有的次元之外,
庭院、次元魔女的领域,
有人将其称作宫殿,也有人只将其当作一家店铺。
无论对于任意魔法时魔法师,此处都是奇迹之地,但同时是值得忌讳的场所。
魔女能够实现一切到来之人的愿望,但是也会取走对应的代价,
与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