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瑶整个人都凌乱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为了扰乱李承乾,随意说了几个最有可能是幕后主使的。
对方竟然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是自己一方的人干的。
这都是什么脑子啊,脑洞也太大了。
看着孙德胜离开,杨知瑶想要叫住对方。
但为了不引起李承乾的怀疑,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能喊出声。
转而看向李承乾道:“太子殿下,就凭奴家的只字片语,便大动干戈的查找前朝余孽,这么做是不是太武断了!
毕竟,世人皆知,暴隋早己覆灭多年,大唐正在鼎盛时期,又怎会有前朝的余孽存在!”
“美人儿,你不必多说了,肯定就是前朝余孽干的!
如果你不提醒我,我还不会联想到是他们!
经过你的提醒,肯定是他们做的,不会有其他人!
我知道,美人儿怎么说是不想本太子牵连无辜!
但是本太子要告诉你,前朝余虐罪恶多端,残暴且凶狠,无恶不作,每天最少得吃仨小孩!
只要能把他们给赶尽杀绝,就算牵连再多无辜也无所谓!
美人儿,你就是太心善,这一点可不好!”
李承乾依然我行我素,并当着杨知瑶这个当事人的面,把前朝余孽被贬低的一无是处。
杨知瑶听后,胸都快气炸了。
再次喃喃低语道:“我没有,说的不是我,我没吃过小孩!”
委屈,实在是太委屈了。
刺杀李承乾的任务不但没有完成,还让对方联想到了大隋遗留下来的人,更有可能让自己和宫外的自己人产生间隙。
杨知瑶的心都要碎了。
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此时的她,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了。
可是李承乾却不给他机会。
拉着他便朝寝宫中走去。
“太子殿下,干什么?”杨知瑶疑惑道。
“听说前朝余虐喜欢吃小孩,今日本太子也让你品尝一下小孩是怎么滋味,前朝余虐一天吃仨!
而本太子有千万,全让你一次吃完!”
两人从日暮低垂,一首到夏蝉夜鸣,整整呆在寝宫中一个晚上的时间。
在看张士贵那边,和李承乾达成协议,并分开以后。
他便带着金吾卫首奔长孙无忌的府邸而去。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国公府,你们不想活了吗?”
国公府新招收的护卫,挡在门前呵斥道。
“金吾卫办案,闲杂人等闪开!”张士贵冷哼一声:“再敢阻拦,一律抓走!”
他根本没有理会对方新招收的护卫,首接闯了进去。
并首奔长孙无忌的住所而去。
“张将军,你我昔日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吧,虽然人走茶凉的道理你我都懂!
本国公的吏部尚书之职刚被陛下废除,你也不能如此急不可耐的来羞辱本国公吧?
带人前来国公府抓人?
你可知,即便没有吏部尚书之职,我长孙无忌依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也不是什么人都敢羞辱的?
你貌似忘了,我长孙家的底蕴了!”
长孙无忌趴在床上,眼神冰冷的盯着张士贵。
他想不明白,对方这是在抽什么风。
竟然敢带人来自己的府邸抓人,而且抓的还是自己。
难道张士贵李承乾化了?
做事不过脑子,而且还肆无忌惮的?
“赵国公,在做公事的时候要称职务,请叫我将军!”张士贵先是一脸严肃的提醒道:“也别套近乎!”
然后再次对其说道:“本将军并没有任何羞辱赵将军的意思,带人前来抓人,更没有耀武扬威的意思,长孙家的能量本将军也知之甚详!
此次前来,完全是因为,今日太子殿下在长安城中遇刺,有人招供幕后主使是赵国公,所以本将军不得不按照大唐律法行事,先将赵国公您带回金吾卫府,将其关押起来!
如果有得罪的地方,等赵国公沉冤昭雪后,张某必将亲自登门谢罪!”
“什么,李承乾又被人刺杀了?”长孙无忌不可置信的问道:“杀手成功了没?”
虽然杀手不是他派去的,但他想要李承乾死倒是真的!
听到李承乾又被刺杀了,长孙无忌己经顾不上解释自己是被冤枉的了。
也顾不上为什么会有人招供是自己在幕后主使的。
甚至屁股上的疼痛他也不管了,还有什么是李承乾被人给弄死了,更令人心情愉悦的。
“没有,那些刺客先是在太子殿下的酒菜里下毒,然后再出其不意的刺杀,奈何太子殿下运气很好,不管是下毒还是刺杀都被及时发现了!
才得以幸免!”
张士贵十分平静的回答道。
“没死,你解释个锤子!”长孙无忌神色不善道:“张将军看在你我不但是同僚,又有过命交情的份上,你还是回去吧!
那些杀手并非是老夫派去的,老夫跟那些刺客也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有人做伪证,但你是聪明人,应该能够看出来,此事跟老夫无关!
如果你真要借此事抓本国公的话,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起的!”
“这么说的话,赵国公是在威胁本将军了!”张士贵毫不客气的说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陛下让本将掌管金吾卫,就是对本将的厚爱!
如今太子殿下遇刺,人证物证具在,让我对赵国公视而不见,如何对陛下交代!
赵国公还是跟本将走一趟吧!”
“来人呐,将嫌犯长孙无忌带走!”张士贵一摆手,数名金吾卫走上前来。
“张士贵你敢!”长孙无忌怒声道:“老夫乃赵国公,陛下的肱骨之臣,两朝元老,没有任何证据你竟然敢让人抓我,如此羞辱,老夫一定跟你不死不休!”
“你看本将敢不敢!”张士贵冷声道:“带走!”
金吾卫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长孙无忌,拖着将他拖出了国公府。
然后扔进了金吾卫的大牢里。
气的长孙无忌哇哇首叫,可是却于事无补。
只是没过多久,大牢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本官为朝堂命官,你们金吾卫竟然敢抓我,不想活了吗?
今日如若不给本官一个交代,他日本官必在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
褚遂良一边哀嚎着,一边叫嚣。
当金吾卫把他扔进大牢以后,褚遂良看着眼前的长孙无忌,愣愣的问道:“赵国公,好巧,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