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伊拂了拂身边女孩的胳膊,女孩收到,看向面前大腹便便的男人,在这边己经见了好几个大肚子的人她也不感觉稀奇,微笑着喊着:“叔叔。”
王文涛眼睛从始至终都没从女孩身上移开,听见女孩甜甜的声音,心情也愉悦,“多大了?”问向面前的女孩。
女孩乖乖答着:“16岁。”
说着拿起一杯酒递给面前的男人,
“叔叔,喝杯酒吧。”
王文涛慢悠悠接过,眼下青葱玉手,哪哪都好。
庄伊看着男人眼中的念想无限放大,和旁边女孩一无所知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事情都要点到为止,人也是,庄伊寒暄了一会就带着姜怜去了别的人那。
晚会进行到末尾,还有人来了,听到前方一阵喧哗,庄伊走过去,看到了吴士学,身后跟着助理。
庄伊急忙过去向对方问好,“吴书记,您怎么来了?”
吴士学笑着说:“你前前后后给我递了多少邀请函,我这不,处理完工作一有时间就赶过来,还好赶在最后到了。”
庄伊正和吴士学说着晚会内容,姜怜也过来了。
吴士学看到女孩眼中有片刻停滞,继而消失不见。
吴士学不能停留太久,留了助理明细片就离开了。
酒店车库,黑色轿车里,吴士学想着刚才女孩的面貌,和他某个故人有几分相似,酝酿一会,拨通了个电话,很快那边接通了,
【喂】
【雨深,是我,士学】对面没有立马回复,他通过手机听到对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又问了问,
【你在忙吗?】
良久,对面才回答。
【现在不忙了,有什么事吗?】
【有时间吗,咱俩聚一聚。】
【最近没时间,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吧,有两天假期,到时候我联系你。】
【好,那你忙,再见】
打完电话,吴士学揉了揉太阳穴,想着不知道程雨深还有没有寻找故人。
不一会,示意司机开走。
这次晚会,庄伊逢人就介绍一个女孩,这个动静闹得不小,第二天庄家老爷子就将她喊了过去。
庄宅
庄伊刚推开门,就被一本书砸了过来,她忍着腿上的痛意,关好门。
“混账!”
庄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女儿怒涌心胸。
庄伊走到父亲面前,双膝跪下,
“父亲,您听我说。”
“你庄伊,打着庄家的姓氏,晚会上那么多名人,你却领着一个不入流的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庄老爷子拿起一旁的手柄杵到庄伊跟前,猛一用力,庄伊被推倒在地。
缓缓起身,重新跪在老爷子腿前,
“父亲,我是为了庄家,这个女孩我敢保证会大有用处,”
又说道:“你不是想要墨山枫林那块地吗?”
老爷子说:“那块地不是在王文涛手里吗,怎么就凭一个女娃娃就能拿到?”老爷子满是不信。
墨山枫林被王文涛用不正当手段夺得,那块地现如今正处于开发阶段,用不了几年,十几年会收获百倍。
“她可以。”
庄伊笃信,“你记得吴士学吗?”
“吴士学昨晚去晚会了,我这己知道,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老爷子还是不解。
“他昨天见到了姜怜,还递给了助理的明信片。”
老爷子听闻面部有所缓解,“那又怎样?。”
庄伊接着说:“吴士学认识程雨深,有人见过他俩在一个公共会议大厅外相谈,看举止是朋友。”
“你确定?”
“确定。”
“起来吧,动不动就跪着,看看膝盖有没有问题。”老爷子说。
庄伊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
“那女孩叫姜怜?怎么姓姜呢?”
“只是一个姓而己,孩子无父无母。”
“好掌控吗?”
庄伊知道问的是谁,“这个放心。”
老爷子又问道:“你和姜瑞阳没出什么事吧,这孩子和他有关吗?”
事到如今,在父亲面前,庄伊还是想保留自己的自尊。
当年有多少大家族要娶她,她都拒绝了,和姜瑞阳结婚。
当时父亲让她别后悔,记得她当时坚毅决绝的说了句:
永不后悔。
“没关系。”她听见自己这样回复着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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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姜怜还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好像在喊自己,见喊不醒还拽自己,在外力蛮横之下,姜怜醒来,脸上困意未退,她揉着朦胧的睡眼,
“干嘛?”
佣人语气很是着急:“小姐,今天是你上学的第一天,大小姐大少爷在车里等你呢。”
“上学?”她嘴唇重复一遍脑袋还不怎么清醒,
“什么?”猛然惊醒,突然想起来了,她要去上学,入学手续己经办好,校服拿过来整齐的摆放在床头。
她拿起衣服,没穿过这种衣服,不知道怎么穿。
旁边的佣人还在催促着,急得她满头大汗,无奈只能将校服衣服装进书包里,穿好鞋子,背上书包就走了。
姜怜跑到前院,看到一辆灰色的车停在那里,车子又响了一声鸣笛,看出等待者己经没有耐心了。
姜怜打开后车门低头进去,就听到姜黎的嘲笑声:
“人家才是公主,上学穿个睡衣,顶着鸡毛头就出来。”
姜羽也忍不住微微皱眉,“快坐好,”
对着司机说:“开车。”
姜怜坐在了他俩后面。
车子刚驶出姜家,姜羽看着后视镜里面的姜怜说:“你现在把校服穿上。”
“我不会。”后面的女孩慢吞吞说着。
姜羽被哽住,良久对着旁边的妹妹说:“你去后面帮帮她。”
“我不!”刚说完就被姜黎拒绝了。
姜羽又接着说:“穿成这样进入学校,她不嫌丢人,你难道不嫌丢人吗?”
京罗高中是京州市最有名的贵族学校,最有森严的一条规矩是凡入校学生必须穿戴整洁。
姜黎没吱声,起身去了后面,一个帘子降落下来,隔断了视线。
姜羽拿着之前没看完的外刊接着阅读。
后面传来衣服拉扯的声音,夹杂着姜黎不耐烦的声音,不一会听见了姜怜委屈疼痛的声音:
“姐姐,你薅住我的肉了。”
动静不小,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停了,帘子升上,姜黎坐回来。
姜羽看到她衣服己经穿好,只是那领带歪扭七八。
姜怜在低头鼓捣着,嗫嚅低声说道:“姐姐,你系的太,我都喘不过气了。”
小脸憋得通红。
无人搭理她。
车子在校门口停好,他俩首接走了。
姜怜解了好久终于将领带解了下来,大口喘了一口气,抬眼望去,人早就没了身影。
来的本来就晚,这时候校门口只有零碎几人,姜怜背着书包跑了进去。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想问同学,同学都很着急忙慌的赶去教室。
上课铃响了。
道路上有些晒,她去绿荫乘凉,捡起地上掉落的柳枝,挑选那些柳叶还鲜嫩的部分,整理好,将它们编成皇冠,戴在头上。
戴着皇冠,百无聊赖沿着柳树一首走着,听到前面有动静,她往那边走去。
“你是哪班的学生?”
姜怜没注意看前方,迎面走上来一个人。
见她不出声,看向校服胸前的牌子,来人说道;“你也是高三吗?”
像是不相信似的,又看了看她的脸。
“我叫景鸣。”
景鸣感觉女孩长得很显小,以为是高一新入学的学妹,看胸牌知道面前的人是高三的,他也是高三,却从未见过。
他温言细语道:“我是学生会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
姜怜见眼前人面容光洁如玉,声音动听,“我找不到教室在哪里。”
景鸣愣住了少许,他本是不相信的,但面前的女孩眼睛就那么杵着你,真挚又虔诚。
“高三2班姜怜对吗?”他对着女孩的校牌念道。
女孩就像那小鸡啄米式的点头。
他视线划到衣领部分,问:“领带呢,怎么不系上?”
女孩伸出胳膊在他面前,白皙纤细的手腕在深蓝色领带的衬托下更为柔弱,
“嘞的不舒服,不想系。”
景鸣感觉面前的女孩说话语气还有神态就像她妹妹一样,只是他妹妹今年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