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肚子疼的厉害，躺在床上，不一会儿感觉下半身流出来了液体，她起来看见裤子上面沾满了血液，床单上也浸染了。
姜黎去年才来月经，刚来的时候哭喊着以为自己要死了，还是孙妈告诉她这是成为大孩子了。
以后每个月都会来，来的时候要用卫生巾，血液就不会往外漏，之前孙妈都给她准备好，还会给她换洗衣物。
她又想起孙妈，心里难受的不行，肚子的疼痛抽回以往记忆，她要去找卫生巾。
扶着墙壁跌跌跄跄艰难迈着步伐，疼痛强撑着让她没有晕厥，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她看见张妈在那里，虚弱的问：“张妈，有没有卫生巾？”
张妈年岁都快60了，早就绝经了，“小姐，我没有。”
她只是个佣人，去哪里给她拿卫生巾，更何况她不是姜家小姐，太太说过，将她看做空气一般。
“那爸爸呢，我要找爸爸。”女孩艰难的开口。
张妈回复：“先生出去了。”
姜怜感觉自己撑不住了，蹲下，抱着肚子，良久又不懈问道：“那婶婶呢？”
见没有人回她，抬头才发现张妈人影早没有了，她彻底绝望了，眼泪簌簌的往外流。
“坐在这里干什么？像什么样子。”
训斥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一个裤脚出现在姜怜面前，她牢牢抓住裤子上的布料，哀求着：“求求你了，我好疼。”
姜羽怔住一下，视线看到女孩裤子上的血迹己经渗透到地上，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女孩头发被汗水浸湿，贴着脸颊，双唇泛白，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从姜羽的视角颗颗分明。
对方用尽全力想扯住他，他却毫不费力的躲开了，女孩察觉到他走了，在后面哭泣的不行，“别走，别走——”只是身体虚弱，声音也很微弱。
姜羽上了二楼，进了姜黎房间。
姜黎在床上敷着面膜，回复着好友徐云月的信息，听到动静，看到来人，眉毛微微蹙起，不爽道：“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我房间的，说了多少次了，真是没礼貌。”
姜羽没管她大小姐脾气，说：“给我点卫生巾。”
“啥？”姜黎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姜羽的表情不变，就知道是说的卫生巾，她随手指了一下竖排靠边的柜子，“你要卫生巾干嘛？”
姜羽没回答，打开柜子拿了好几包匆匆离去。
“我去，你变态啊，拿我这么多卫生巾干嘛？”人己离去，姜黎面膜也不敷了，撕下面膜，穿上拖鞋连忙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下了楼梯看见姜羽出去了，她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姜羽回来时姜怜己经晕倒过去，他挥手示意一个保安过来，“把她背回去。”
保安弯下腰想抱住女孩，被面前的少爷制止了。少爷又说：“算了，不用你背了。”
姜羽看见保镖人高马大，手臂厚厚的肌肉，地上的女孩显得娇小的不行，身上还流着血，哪哪都很怪异。
姜黎出来看见了晕过去的姜怜就知道卫生巾给谁用的了，没说什么回去了。
姜羽将地上的姜怜双手抱起来，女孩柔弱无骨，只有鼻尖轻微的呼吸声证明她还活着。
抬步去了她住的房间，走到房间，将她放在床边，掀开被子，床上大片血迹映入眼帘。
算了，将卫生巾放在床头，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又让佣人进来给她换衣服和床单。
姜羽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双手沾满了血液，他走到卫生间，血腥味充斥着自己的嗅觉蔓延开来，原来味道这么大。
他条理有序认真的清洗着一根根手指头，血液散去，又一遍遍用洗手液清洗，首到干干净净，用纸巾擦干。
出了卫生间，血腥味还是围绕着他不散，他寻找味道来源，低头看见短袖下方也染上了血渍，脱下短袖，扔进垃圾桶，又将裤子脱下扔掉。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姜羽躺床上想。
姜怜醒来后，床单己经换了新的，身上的衣物也换了，佣人拿了杯红糖水过来，她喝了一口感觉肚子舒服多了，又躺着睡着了。
“爸爸——”
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爸爸就坐在床边，姜怜想坐起来抱抱爸爸，她觉得今天过得很不好。
姜瑞阳按住了不让她起来，
“不舒服就躺着。”
“下面流了好多血。”女孩哭诉着。
姜瑞阳一开始听到姜怜说这个有些尴尬，但姜怜从小没出过院子，没进过学校，身边只有一个奶妈，心性像个孩子，思维也和这个年纪的小孩不一样，他现在也能习惯姜怜说话语气。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爸爸，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肚子很疼。”
女孩声音娓娓道来，委屈中还夹杂着哭腔。
“那现在呢，还疼吗？”姜瑞阳问。
“现在不疼了，肚子还贴了暖宝宝。”手在肚子上摸了摸，说道：“爸爸，你摸摸肚子还很热乎。”说着要拉着姜瑞阳的手。
姜瑞阳反抓住姜怜的手，说：“爸爸不摸了，只要不疼了就好。”
“爸爸不走，在这里看着你。”
“嗯。”姜怜头蜷缩在枕头里，手紧紧握着爸爸的手，面部满是安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