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姜黎听到了恶心的声音，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来，隐隐有些加快了步伐。
后面那人像是廉不知耻似的，追赶着她，跑到了她前面。
姜怜刚送完庄盼为回去，今天是除夕夜，她想找个人聊聊天，一起过年。
姜瑞阳和一群大人们闲聊，在这儿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庄方许了。
“姐姐，看你是从后面这个楼出来，庄方许也住在这里面吗？”
姜黎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真不要脸，怎么，还想去他的房间彻夜长谈？”
姜怜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她生气了，怯怯道：“我只想和他说说话。”
“就你？你也配。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滚得远远的。”
她那副装天真无辜的傻白甜样，欺骗了多少人，姜黎恨不得抬起手狠狠扇她个几巴掌。
沉重悠远的古钟声渐渐响起，敲了十一下。
现在是半夜十一点，以往每年过了午夜12点，庄家男子嗣都会去祠堂跪拜列祖列宗，庄方许作为最年长的子孙，自然要去的，还是方锦亲自来接他。
刹那间头脑闪过一道白光，再一瞧，姜黎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2楼最南边，门口有个很大的琉璃瓷瓶。”
姜怜还以为她不告诉自己了，急忙答着：“谢谢姐姐。”
姜黎听到冷笑了一声走了。
洗澡间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姜羽坐着无聊的刷着手机。
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手机的主人在里面洗澡。
眼睛不经意往那边一瞥，屏幕上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拿起来看了一会。
这时自己的手机响了一下，姜羽放下了这个手机，点开聊天软件，是姜黎发消息说有事情找他。
起身，拿起挂着的棉服，穿上。
下楼的时候遇到了姜怜，她喊了声哥哥。
见她要上楼，问了句：“去哪？”
姜怜回复说：“去找庄方许。”
姜羽听闻蹙眉，“他现在不方便，回去吧。”
感觉眼前的人还是坚持要去，刚要再说什么。
姜黎催促的电话打来了，用手指嗯了接听，电话里要他快点过去。
等他抬头，那人的身影己经拐进了楼道。
他也匆匆赶了出去。
姜怜记得姜黎说过的琉璃瓷瓶，大咧咧摆在那儿，非常显眼。
敲门，没人应。
用手轻轻一拧，门开了。
她喊了声没人应，里间卧室有水声传来。
屋里暖气很足，她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挂起来。
去那边沙发上坐着。
瞧见了桌子上手机，拿起来。
轻轻一嗯，屏幕上的照片映入眼帘。
姜怜见过这个照片，当时买衣服的时候，还是她让拍的，当时为了拍的好看，特意摆的POSE，
但是这张照片她觉得不好看，笑的太丑了，她明明记得删了啊。
怎么还在啊？这个人是不是偷偷的留了她不少丑照。
之前庄方许告诉过她密码，一个一个数字输上，手机打开了。
屏幕上又是一张她没有见过的照片，照片的背景也是当时买衣服那时候的。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纺织短裙，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
这件衣服是为了方便接下来试衣服穿的，当时柜姐给她挑选配饰，她乖乖站着等着。
他什么时候拍的？没让他拍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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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羽找到姜黎，“说吧，什么事？”
姜黎抬着头望着天空，“咱俩有多久没一起看过星星，赏过月亮了。”
姜羽看着灰蒙蒙的周围，因为燃放烟花爆竹，鼻尖除了寒气，还有淡淡的火药味，天际时不时传来阵阵鞭炮声，朦胧间只有那轮清冷的弯弯月亮挂在那儿，哪来的星星。
嘴角微微抽动，“没吃药？”
姜黎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点闲情雅致都没有。”
姜羽轻哼一声，“你连声哥哥都不喊，哪来的闲情雅致。”
说着要走。
“站住。”姜黎急忙喊住了他。
说出了今晚的目的，“别回去，等着看戏。”
姜羽看着姜黎眼神里的狡黠，她特意把自己从庄方许那喊了出来，刚才又遇到了姜怜。
待会舅妈会去喊庄方许去祠堂……
“阿嚏。”
出来的急，棉服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如今深冬又是半夜，还很冷。
姜羽迈着步伐走了。
姜黎喊道：“你去哪？”
姜羽停住，转身，说：
“走吧，回自己的房间待着，这边多冷。”
姜黎本来也没打算待多久，也跟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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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怜这一会觉得身上燥热的慌，她今天穿的很多，身上这件毛衣属于加绒加厚版，灯芯绒裤里面还穿着一条保暖裤。
手上拿着手机，打开了卧室。
挑了一件短袖和一件短裤，给自己换上。
顿时凉爽许多。
一头栽到床上，好软的大床，摸起来冰冰凉凉的。
手扯着蚕丝被盖上，躺着看他的手机。
庄方许洗完澡，下半身系了条浴巾，手上拿了个干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
他出来，卧室里的门开着的，往外瞅了一眼，姜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回到卧室坐在床上。
“你洗完了？”
“卧槽。”
庄方许惊得站了起来，才发现床上躺了个人。
可能是她太瘦了，发丝的颜色又与他的被子融为一体。
竟没有注意到。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躺床上了？”
姜怜揉了揉眉眼，这床躺着真舒服，一会就有了困意。
“没多久啊。”
看他反应如此大，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不喜欢别人上他的床。
“你放心，我换了衣服的。”
庄方许紧锁着眉头，手哗啦将床上的被子扯开。
女孩身上穿着自己的白体恤，黑色的短裤被她穿成了长裤，衣服对于她而言，太大了，松松拉拉挂在身上。
皮肤的白色与黑色的床单相应对照，将看着的视觉无限放大，
尤其是那双完全暴露在视角下的脚……
眼神扫过，被子又唰的盖上了。
庄方许看着女孩的脸，咬着牙：“你故意的？”
姜怜急忙坐起来，“你生气了吗？我不上床了就是。”
说着要起来。
立马被制止：“算了，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