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放学后,刚走出校门就被一辆密不透风的面包车带走了。
车上有好几个高大魁梧的壮汉,手臂胸前的肌肉分明的吓人,她哆嗦着大喊大叫说自己是李家大小姐,男人听了蔑笑,“大小姐?你得罪了庄家,还做梦呢?”
庄家?李言脑海里闪烁着什么,还没等她说话,那些男人将她的嘴用黑色的胶带封的严严实实,将她丢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重拳向凌辱般袭来,她觉得腿好痛,后来好似没了知觉,闪光灯晃得她眼睛睁不开,这慢慢的折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她己然昏迷不清。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还在这儿待着,那群人己经走了。衣服破烂不堪,仅有几块布料挂在身上,她努力想爬起来,怎么也爬不动,她摸了摸自己的双腿,
“不——”腿己经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冷静下来,细细回想车上那人说的话,庄家?怎么可能,她万万不敢得罪庄家的,事己至此,她给宋含语打了个电话,也只有她能救她了。
电话接通后,挂断,发了个位置,不一会儿门外就有动静。
门开了是宋含语的其中一个贴身保镖,宋含语没来,那保镖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过来将她抱回车上。
车子驶入了医院。
见到宋含语己经是几天之后了。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能动,宋含语齐腰发亮的卷发,精心完美的妆容,一身她花光所有积蓄也买不起的名牌。
她想起身给她倒杯水,宋含语见状冷声道:“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只好作罢,不甘心的说:“为什么?”
“呵,为什么?你得罪了庄方许的心肝宝贝。”
“我没有。”李言怎么也想不到她到底得罪了谁。
“姜怜。”
听到这个名字,她陷入了沉思,之前听人说看到庄方许和姜怜在一块,她是不信的,没想到是真的,可是,她也没做什么无恶不赦的坏事,要这样将她赶尽杀绝。
想着这些,她紧紧握住双拳,内心愤恨不己。
“你想再多也没用。”
李言不明白,刷得一摞照片扔到她面前,她看着上面的一幅幅,感觉脑中血液倒流,“我……我……”
“你没事,来医院的时候检查过,你没被侵犯,只是拍了好多照片。”
“那我还能回去上学吗?”她有些不甘心,明年就要毕业了,以她的成绩考个京州大学是没问题。
宋含语听到蹙着眉:“都这样了还想着回学校,你的照片传遍了,学校以你生活不正,将你开除了。”
话闭,犹豫片刻将另一个残忍的消息也说了出来,“你们李家己经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李言听到瞬间几乎要弹跳起来,声音颤抖着喃喃自语:“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说不要就不要了。”
宋含语看到她激动地溃不成军,上手按住她,“冷静点,至少你妈妈还好好的。”
李言的妈妈出身是个乡野村妇,她叫李芳。
李家老爷李凯规,那年跟着一群人下乡,有一块地需要开发商谈,他也是承包商之一,去的正是李言妈妈的村庄。一群人吃饭免不了喝酒,喝的醉醺醺的,人数有点多,村里没有驿站,村长将大伙带到村民各家休息,其中李凯规安排到李芳家。
这个时候正赶上了收庄稼的季节,李芳父母驻守在地里,家里只有李芳一人。李芳看着眼前和她父母差不多大的男人,好声好气的给他倒了杯水,又将醉醺醺的他扶到床上,谁知这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又色气又温柔,李芳年纪小没经过事,很快服从在男人的花言巧语之下。
男人醒来后看着睡在身边的女人,强忍着没有变脸,留下兜里仅有的1千块悄悄的走了。
李芳醒来摸着另一边有些温凉的床,又看到桌上的一大笔钱,还沉迷于心动的悸跳中。等她去村里找他,人早己不见。
李芳有些失望,但很快镇定下来,那个男人在昨天晚上喝醉的时候无意间说出了住的地址。等帮着家里,忙完庄稼,李芳呕吐间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拿着那1千块钱去找李凯规,走到李家,才知道对方有家室,儿女成群,孩子都快和她一般大了。她最终被当成疯子丢弃在大门外面,狼狈而归。
很快她的肚子大了起来,来历不明的孩子被村里纷纷议论,千张众人的口水也能将人淹灭,父母对她很失望,将她赶了出去。在一个茅草屋子里生下孩子,抚育到了8岁。
那年李凯规的妻子去世了,她被接了过去,李芳很高兴,她墨守成规认定了这辈子只有李凯规一个丈夫,这下她终于名正言顺了。
可是李家并不好过,李凯规前任妻子的孩子无时无刻不对她娘俩打骂,骂她俩是乡野破烂,克死了他们的母亲。李凯规冷眼看着也不帮衬,李芳紧紧抱着李言泪流不止。李芳并不觉得这里苦,她只想一生一世陪在丈夫身边,怎样都无悔。李言也看得出来,妈妈在李家比在之前开心的多。
可是她走了,谁保护妈妈,她不能离开。
李言看着眼前对于她而言可望不可即的宋含语。
李言自觉卑贱,高一开学第一天,她看到了众星环绕,璀璨夺目的宋含语,她散发出来的自信从容,对于这样生活在阴沟杂草的她来说,学也学不会。
她羡慕崇拜,却不嫉妒,因为她不够资格。她努力跟在她后面,即使躺在地上让对方踩上去也无怨无悔,终于宋含语注意到她了,和她说了第一句话,她问了她的名字,从此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宋含语身后。
李凯规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她和宋含语是好朋友,对她和妈妈都好了不少,李凯规的孩子也不再折磨他们娘俩。李言知道这一切归功于宋含语,她更加卖命的对待宋含语,将她视为女神。
高三,姜怜空降在她们班,刚来就被同学们紧紧包围着,看着她那张脸,不谙世事的眼睛,嫉妒心瞬起,姜黎说她是贱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凭什么被保护的这么好,连景鸣都要巴巴的宠着她,她真的第一次这么妒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