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一下而轻轻点头,然后看向身边的后辈,
“山中,把枪放下。”
“可是,前辈……”
“服从命令!”
纯田苍介拔高声音,而山中则不甘不愿地放下了枪,黑狼耸了耸肩走了过来,接过苍介递回去的证件。
“尸体我已经拿到了,血渍倒是比较多,你们随便糊弄一下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尸体?!”
还没等苍介开口,山中就忍不住愤怒地开口,而他则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过来而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听好了,如果我早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我一开始就不会带你过来,但既然你都在这了,那么没有我的指令就不要贸然开口,更不要有任何行动,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山中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是在纯田苍介凶狠的眼神下也不得不点头,看到他答应了苍介才松开他的衣领,然后转头看向黑狼,
“多谢了,还有没有什么我们需要注意的地方?”
“有,丰川祥子看到了尸体,她很可能会问你们具体情况,注意不要让她发现了什么。”
黑狼轻声叮嘱,然后示意了一下手上提着的裹尸袋,
“关于这次案件,我也建议你们最好及时把它归到别的杀人犯头上,她要是迟迟没有听到凶手被抓的消息恐怕会很担心。”
“嗯,我知道了。”
纯田苍介轻轻点头,而山中此时的表情也变得满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前辈,
“纯田前辈……你在说什么啊?把这次的案件归到别的犯人头上?这难道不是违反规章的吗?我们怎么能这么做?”
“一切的书面规章都要给这一规则让路,而且我和你说了,没有我的指令不要开口。”
“不……我不能接受!我们明明是警察,我们不能这么做!”
山中咬紧了牙关,不甘地咆哮了起来,让纯田苍介愈发头疼,
“前辈,你明明还和我说过,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打击犯罪,为什么我们现在反而要对这个家伙视而不见?这个受害者应该也是他杀的吧?我们难道要把凶手放走吗?”
“山中,你听我说……”
苍介试图安抚他,但是山中却已经被怒火冲昏了理智,迅速抬起枪口就想要对准黑狼,
“我不相信这一切!只要把这个家伙抓回去,那么谁都没办法装聋作哑……”
但是黑狼的速度比他更快,她早就对山中有所防备,在他抬枪的同时就尽最快速度压住手枪,握紧枪膛全力转向旁边,
山中因为完全没想到她的反应而被带的摔倒在地,此时的枪口转向他的胸膛,而他也因为突然摔倒而不小心用力扣下了还在扳机上的手指。
“砰,”
一声枪响过后,山中瞪大了眼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不断扩散的血红,痛苦地喘息着回头想要对纯田苍介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无法发出声音。
然后,他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混乱漩涡 : 第二十章 海玲的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
沉默了片刻后,黑狼缓缓开口,而纯田苍介也深深叹了口气,
他俯身查看了一下山中的脉搏,确认他已经彻底死亡后默默摇了摇头,
“这不怪你,都是因为他自己太过冲动……回去之后,我会向委员会与上司解释清楚这一切的。”
“那就麻烦了,”
黑狼轻轻点头,她复杂地看了眼脚边的尸体,无声地叹了口气后拿起裹尸袋走向前方,与纯田苍介擦肩而过。
一路上她正面对上许多紧张跑上来查看枪声的警察,一一解释清楚之后,他们无奈又怜悯地摇了摇头,挥手让她离开。
终于通过后门走出楼房后,黑狼下意识看了眼要乐奈原先所在的树枝,不过如她所料,现在那棵树上已经没有人了,看来她已经被接回去了。
八幡海玲心情复杂地走向预定的会合点,她的眼前还有着那个年轻警察愤怒的面容以及最后死去时的不甘,虽然这理论上不关她的事,但是她还是感觉有些悲哀。
走到会合地点后,她看到已经有车辆等在了那里,她走上前将裹尸袋递给早就等候的人员,而他们也干脆利落地将其扔进后备箱,没有与她有任何交流就上车离开。
八幡海玲默默走在没有监控的熟悉路线上,绕了必要的路程后找到了自己的家,她疲惫地打开家门,关上后却并没有马上开灯,默默站在黑暗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我回来了,”
沉默半晌后,她无声叹息着开口,而家里也如她所料,仍然半点回应都没有。
八幡海玲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自从那天以后,家里就一直是这种寂静的冰冷,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习惯,但是直到今天她也还是会感到难受。
她默默将自己的手枪放到桌面上,坐在椅子上只打开了台灯,在刺眼的灯光下拉开抽屉,她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后,从里面拿出许多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片可怖的猩红,场景依然是她的家,只不过她的父亲的身体组织变成了碎片糊满了几乎每个角落,表情惊恐扭曲的头颅静静放在桌面上,看着八幡海玲。
一年前的某一天,这就是八幡海玲放学回到家看到的景象。
“……”
她沉默地咬紧了牙关,即使她已经看过这张照片许多次,但是她依然会感到冰冷的怒火,每一次看到这副血腥景象,憎恨就在她的脑海里愈发扎根,让她难以忍受。
这桩惨剧发生的毫无预兆,她不记得在那之前有什么奇怪的迹象,而她的父母也一如既往地与她道别……除了她的父亲看上去有点忧愁。
八幡海玲叹了口气,她努力回忆着父亲当时的情况,但是还是无法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能放弃了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尝试。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维持住意识的,她只依稀记得她用颤抖的声音拨通了报警电话,呜咽哀嚎地请求警察快点过来,然后瑟缩着蜷缩成一团,活像一只被吓破胆的小狗。
但是先来她家的却并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戴着白面具的男人,他告诉她,她父亲表面上的职业并不是真的,他实际上是一个猎人,负责搜查、清理那些常人无从知晓的诡异之物,保守阴影里的秘密。
根据她父亲死亡前一天的报告,他似乎查到了某个目标,他的死亡很有可能就与那个目标有关,可惜的是相应的情报只有她父亲知道,而他却已经被残忍地虐杀。
与她父亲相比,她母亲死去的时候并没有承受太多痛苦,她的心脏脆地洞穿,悄悄倒在厨房当中……那个猎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