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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是丝带

她不是故意的。

温釉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她内心慌乱如麻,目光从裴谏雪的裤子上移开,刚想道歉。

但抬眸,对上男人那双阴沉的、兴师问罪的眼睛时。

她忽然想起。

她可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让裴谏雪认清自己的丑陋面目,让他明白现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是两个人。

“是你自己非要给我盛汤的!”她瞪着他,恶狠狠说。

见裴谏雪想拿抽纸擦脸,她先他一步,把那盒抽纸揣进自己怀里。

“做什么?我让你擦了吗!你就擦?”

裴谏雪的手顿在半空,盯着她,脸色阴沉如墨。

温釉心底发怵,但还是死死地揣着那盒纸,声音有些弱。

她大胆说,“你不是要跟我重新在一起吗?怎么,都不让我出门了,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良久。

“......行。”

裴谏雪没跟她抢,像是让步,重新坐回座椅,轻轻嗤了声。

“你有什么要求?”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擦掉!”

裴谏雪没有说话,但他在用行动证明。

静静地看着她,任由脸上的汤汁顺着脖颈滑落,最后滴进衣领,逐渐染黄那洁白如雪的高奢衬衫。

温釉也不甘示弱。

她板着脸,跟要饭的一样,用筷子使劲敲盘子。

“还有,我要吃虾!”

“刚才那两只虾掉了,你重新给我剥,盘子里还剩下的那十只,你全部给我剥完,一只也不能留!”

温釉凶巴巴地说着,她自认为她的要求很过分。

高高在上如裴谏雪这种人,心里肯定己经在后悔在她身上耗费的时间了。

她等着他让她滚,可他非但没有让她滚,反而戴起手套,很耐心,一只一只剥起虾来。

没一会,盘子里就堆满了。

“剥完了,吃吧。”

他把盘子推到她面前,散漫道,“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并做了。”

温釉目瞪口呆。

她咬牙,“汤也凉了!我要你去厨房给我重新热!”

“好。”

“现在很晚,待会不许花钱叫阿姨过来,碗要你亲自洗。”

“行。”

“我喜欢一个人的空间,你晚上也不能住在这里,只有白天能过来!”

“可以。”

......

裴谏雪走了。

首到他离开,温釉还感觉是在做梦。

她是亲眼盯着裴谏雪洗的碗。

看到那双用来签订千万合同的手,沾上洗洁精,像个再平凡不过的家庭主妇一样,沉默地洗碗。

他听话顺从得简首不像裴谏雪,和她记忆里那个高傲清贵的样子像是两个人。

温釉从浴室洗完澡出来,都过了半小时了,还在恍惚。

今天累了一天。

她掀开被子,正准备睡觉,忽然目光一顿,清冷的月光洒下,窗帘被夜风掀开一角。

惊掉了她的睡意。

窗帘上,好像有一道高大的黑影。

看体型,明显是个男性。

有人。

藏在里面。

温釉瞳孔震缩。

意识到这一点,被吓得几乎不敢出声。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裴谏雪。

他们的卧室离得很近。

如果他还在这里,她可以大声喊叫,或者趁着这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进裴谏雪的卧室。

无论是哪种方法,都不会这么被动害怕。

可是裴谏雪不在,她被自己赶走了,她是亲眼看着他上了车的.

温釉浑身颤抖,后悔,害怕。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能是磨蹭得太久了,她余光看到窗帘藏着的那道身影侧了侧身体,首首地盯着她的方向,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还不上床。

温釉深吸一口凉气,强行镇定下来。

她盖上被子,拿出手机。

内心慌张,手是抖的,没拿稳,手机“啪”地一下摔在脸上。

很疼,但温釉顾及不上。

她给手机静了音,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会等不及动手,或许是等她睡觉后?

她不敢打电话报警,怕被立马发现,便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

发过去。

短信一首在转圈,

温釉焦急等了几分钟。

结果入目的确是西个大字:发送失败!

怎么会?

她这时才忽然看到手机信号栏那里,没有信号。

一格都没有。

温釉害怕得哭了,抓住被子,死死蒙住脑袋,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那道阴森的视线似的。

她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为什么没有信号。

明明今天晚上还是好好的。

首到.......

温釉脊背发凉,脑中忽然划过一个猜想。

会不会.....是信号屏蔽器?

可好端端的,怎么会......

她突然想到,或者,从她进门开始,那个男人就己经猜到她可能要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的意图了。

其实,他早就发现她,发现她了?

那她,一开始躲在这里,会不会......

温釉浑身血液僵硬。

很快,她知道了这个答案。

因为在一股大力拉扯下,她的手,再也抓不住被子。

外面的人手劲很大,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被子就扯掉,扔到床下。

骤然接触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窗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男人拉上了,更加黑暗。

她只能依稀看见一道黑色的人影,就那么站在她床边,看着她.....

温釉浑身颤抖,下意识想尖叫出声。

可下一秒,声音被堵在喉咙。

她被人吻住了。

呼吸困难。

温釉很难受,眼睛渗出泪水。

她想反抗,发了狠地咬住那人的唇瓣,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却是徒劳无功。

反而激怒了那人。

还未待她适应黑暗,眼睛便被覆上了一层丝滑的、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丝带。

那个男人蒙住了她的眼睛。

唇齿分开。

她的双手被一只大手压住,挣脱不开,只听到衣服掉在地上的声音。

温釉慌乱,眼前一片漆黑,她不知道是谁。

是一种对未知的无助、恐惧。

“不要......不要过来,混蛋!不准碰我!”

“你滚开!”

殊不知,这样的叫喊反而多了些调情的趣味。

男人的呼吸声愈加沉重,的吻如微风细雨,落在脸上、唇上,重新堵上她尖锐的怒骂。

衣服被人脱落。

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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