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离开

久违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喜欢的花草被打理的很好。

“辛苦了,阿泽。”林程岁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勉强。

“小姐,这次回来能不能将小人也带走。”阿泽的脸本就俊秀,如今一张开,更好看了。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一个男子我带在身边终究是不方便。”林程岁摇摇头,她何必将这群人带去一起受苦呢。

“我可是要跟小姐一起走的!小姐可不能丢下小橘,就是死小橘也要和小姐一起!”

“小橘!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她自己都自身不保了,怎么还能再坑害一个小姑娘。

“小姐,小橘早就决定好了,如果小姐嫁人,小橘是一定要当陪嫁的,小姐要是不同意小橘宁愿长跪不起!”

林程岁气极反笑,“那你就跪着吧。”

小橘愿意跟着她她是很感动,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橘跳入火坑。

这里有她的家人有她的生活,抛下这一切去一个陌生的国家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阿泽首首的站在小橘身边。

见林程岁回房间了,才开口道:“真羡慕你,能光明正大的跟在小姐身边。”

小橘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告诉你没门,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只会是我!”

“我知道,就算是当小姐身边的一条狗我也愿意。”

小橘冷笑,“光说有什么用,你不如去杀了那个皇帝。”

阿泽心思一动,将所有的神色压制在心底,他确实有杀掉皇帝的想法。

只是他一个小厮,哪里有能接近到皇帝的机会。

接近皇帝这件事,还需要细细计划一下。

“你就跪着吧,小姐会心软的。”他撂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他的小姐一首都是心软的人。

林程岁没想到小橘还真就一首这样跪在这里。

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她还是这样跪在院子里。

林程岁心一横将窗户关上,眼不见为净。

可是当晚上雨滴“滴滴答答”打在窗户上时,林程岁还是没忍住打开了窗户。

小橘跪在雨中看起来好不可怜。

林程岁跑出去抱住她,“小橘你是不是傻子,下雨了你还跪着,你膝盖还要不要了!”

“小姐我要跟你一起走...”跪了大半日,她的声音里都透露着虚弱。

“...好。”

看着小橘露出的笑颜,下着雨林程岁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她哽咽道:“你傻不傻,去了之后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我知道,可是小姐,你不在小橘身边,小橘真的好寂寞...”

她就是全天下最笨的大笨蛋。

林程岁吸了吸鼻子,拉着她进了屋,两人全都湿透了要是不抓紧换衣服洗澡喝姜汤的话一定会感冒的。

还有小橘的膝盖,也要好好找大夫看一下。

“小姐,我最喜欢小姐了。”小橘捧着姜茶笑的傻乎乎。

林程岁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行了,快点喝完去睡觉,膝盖还疼吗?”

“就这一点时间,根本不疼。”

林程岁拉高她的裤管,膝盖己经青紫了,怎么肯呢个不疼。

这傻孩子。

“我让阿泽去找府医了,看完抹上药之后再休息吧,年纪轻轻的要是落下了病根就不好了。”

“嘿嘿,小姐现在说话老气横秋的。”

“贫嘴。”

“小姐府医来了。”阿泽在门外叫着。

“进来吧。”

阿泽垂着眼帘乖巧的带着府医进来,林程岁的房间他还是第一次正式进来,但也并不敢乱看。

好在小橘平时身强体壮,膝盖只是看起来吓人并没有什么大碍,涂两天药也就好了。

林程岁将她撵回去睡觉。

她在宫中早就没有了必须有人守夜的习惯,更何况她现在估计是睡不着了。

......

第二天,一脸疲态的阿泽突然跪在她面前。

“小姐,小人想恢复自由身。”

林程岁一愣,“怎么这么突然,是有什么事吗?”

“小人也到了年岁,再加上小人跟着小姐读书,虽说比不过那些大儒,但是也想考量一下自己的水准。”

林程岁表示了解,这是人之常情,这样也好,有自己的目标挺好的。

“好啊,等下我让小橘去找找你的卖身契,去官府通知一声就好了。”

阿泽没想到林程岁会这么干脆利索,丝毫没有一点犹豫,这让他突然有些不舍了。

可是他必须做出一番事迹,才能有机会将他的小姐从那里带回来。

“谢小姐成全。”

“你出府之后可有姓氏?”自由身都需要有姓氏,总不可能到外面了大家还是阿泽阿泽这样叫他。

“......”阿泽没想那么多,他又给林程岁磕了个头,“请小姐赐姓。”

林程岁恍惚了一阵,随后道:“我去跟阿爹说一声,你以后就跟着姓林吧。”

能得主家赐姓可是天大的荣誉。

更何况,跟着小姐姓林,让他有一种自己是林程岁所有物的感觉。

这让他喜不自胜:“多谢小姐!”

事己经解决,他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又给林程岁磕了个头,深深的看着她,好像是要将她的音容外貌全都刻在脑子里。

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林程岁失笑,林泽这一走,府中不知多少侍女要伤心了。

她己经是笼中鸟了,她不希望她的人像她一样成为一只不能飞翔的家雀。

“小橘你要是有一天想离开的话...”

她话没说完就被小橘打断,“小姐!小橘要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

林程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一辈子这种事太过遥远,她曾经也想过要一辈子跟在阿爹阿娘身边,可是事与愿违。

“去多买点吃的吧,蛮子那边和我们饮食习惯不一样,之后就再也吃不到了。”

林程岁突然有些伤感,小橘虽然己经做好了要跟着她的打算。

但毕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要远走异国他乡,离开自己生长的土地,怎么能不伤感。

“是。”小橘声音闷闷的。

然后林程岁修书一封,托人将信交到了宫中李承尚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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