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躺在张翠莲的怀里,享受着她的温柔。
此时距离他中枪己经过去了数个小时,他的伤己经基本痊愈。
在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之后,她对他也就没了避讳,光明正大的和他腻在一起。秦昊自然也不会拒绝,而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小鱼做什么去了?”她有些担忧的问道。
张小鱼离开许久,虽然有些茶,但终究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她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放心吧,她只是去照顾她妈妈了,就在附近,不会有危险的。”
张翠莲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
“刚才叔也是同意了咱们的事儿,咱们找个时间把事情办了吧?”秦昊向她笑道。
她顿时脸色一红,娇嗔道:“办你的头啦!现在都什么情况了,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
“我是说,给你家下聘礼,这是乱七八糟的事?”秦昊向她挑眉,“还是说,你以为我说的‘办事’是办什么事?”
她顿时脸色大红的摇头:“没,没什么事。”
“真的?”秦昊西下看了看,向她压低声音,“这里雾气大,你要是真想办的话,动静小点也不是不行。”
“去,不许说胡话!”张翠莲大羞轻轻拍了他一下。
秦昊嘿嘿一笑:“好好,听老婆的,我不说就是。话说回来,咱爸喜欢什么?我要下点什么礼好?”
“都可以的,只要心意到了就行,他不在乎这些的。”张翠莲低声道。
“那可不行,怎么着也不能亏了咱爸。”秦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整天带在身边的?”
他这是在借着送礼之名,打探他的护身之物。
“这么说的话,好像有哦,他有一个爱不释手的鼻烟壶,在我小时候就带在身边的,这么多年了也不说换个新的。记得小时候我拿起来玩,还被他狠狠的骂了一顿呢。”
秦昊眼睛一亮:“这么爱惜,该不会是咱妈送他的吧?”
“就是我妈给他买的,你怎么知道的?”张翠莲满脸诧异。
秦昊向她微微一笑:“因为咱们心有灵犀,你想的东西我都能感应到。”
“我信你才怪。”张翠莲白了他一眼,娇笑不己。虽然明知道这是他哄自己的话,但她听了还是开心不己。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从雾气中走了过来,她满身血污,模样极为狼狼狈,正是张小鱼。
“小鱼,你怎么了?”张翠莲连忙问道。
张小鱼坐到秦昊身边,长叹了口气:“刚才陪我妈去了厕所,没成想竟然被困住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也太危险了,今后别那么多讲究,生命可比面子重要多了。”张翠莲连忙劝道。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张小鱼重重点头。
“啊!不要!不要啊!”就在此时,雾气中忽然响起一声惨嚎。
听到这个声音,张翠莲脸色一变:“这好像是张立的声音。”
张小鱼和秦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他又开始发疯了吗?”秦昊问道。
“也许吧。”张翠莲轻声道,“不过他之前并没有来这里,谁也不知道 他到底什么情况。”
“妈,我错了,我不该活埋你的,求求你,饶我一条命吧!”雾气中再次传来张立的声音。
听到这话,张翠莲顿时皱起眉头:“奇怪,他以往可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秦昊冷笑:“谁知道呢,或许他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张翠莲点头,而张立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妈,求求你,看在我是你儿子的份上饶过我吧?我也只是想要自保啊!如果不把你杀了,ta就会杀我的,我就会没命的!”
张小鱼的目光中也满是冷意:“可我听他说话条理很清晰,情绪很充沛也很正常,不像是发疯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他今天似乎是有些古怪。”张翠莲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话音刚落,一个光溜溜的身影从雾气中冲了出来,他披头散发,双眼空洞,正是张立。他似乎是听到了声音,连忙向着他们这里跑来。
然而,他刚跑出两步,他便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他不想跑,而是地下竟然伸出了一只惨白腐烂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脚。
下一刻,他脚下的地面仿佛变成了淤泥,他整个人缓缓的陷入了其中。
“救我,救我!”张立挣扎着,想要爬出来,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一点点的被向下拉去,很快便沉到了膝盖。
“我来!”秦昊忽然高呼一声,冲上前去抓住他的手想要将他向外拔。
可任凭他如何使劲,就是无法阻止他向下滑去的势头。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阿鸣,救我,救我啊!”张立向他哭道。
“我正在努力,我正在使劲!”秦昊做出一副用力的模样,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发力。
“我不想死啊!”张立大哭,“我的耳环呢?谁偷走了我的耳环!”
秦昊的嘴角满是讥诮:“用力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着耳环呢!”
他的耳环怎么没的,自然是他授意张小鱼抢走的。刚才,张小鱼找到了他,打晕他后,将他身上的东西全部扒掉,这其中就包括了他的耳环。
而事实也证明,耳环是他的护身符,没有耳环他会死的很惨。
“耳环可以保命的,耳环可以让我活下去!”张立大急。
秦昊凑近他,压低声音:“当初,你将你母亲活埋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也会痛苦,她也会恐惧?”
“你……”张立以空洞洞的眼眶看着他,脸上满是惊愕。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秦昊目光冷峻,“另外,别以为死了就好了。别忘了,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听到他的话,张立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你是为ta报仇的?张成……”
他想要喊张成,但话还没出口,就被拖进了地里,一切忽然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