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的保护人76

“抬抬腿。”

裴殊槐声音裹挟着暗哑的蛊惑,温热的呼吸扫过少年敏感的膝弯。

指尖勾着袜口向上滑动,蕾丝边缘蹭过小腿肚时,少年猛地绷紧身体,喉间溢出猫叫似得呜咽。

恶劣的男人可以放慢了自己的动作。

每一寸黑色覆盖过巫棠的肌肤时,都要刻意停留片刻。

终于,袜子穿好了。

奶白色肌肤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能从袜子撑开的地方隐隐窥见一丝痕迹。

半遮半掩间,看着更显诱惑。

“看,这不就穿好了?”

裴殊槐沙哑的低语混着轻笑,在少年膝窝处亲了亲,然后说:

“也没什么难的,不是吗?”

巫棠没有回答,被迫穿上女装这件事似乎用光了他所有的羞耻心,无力地垂着头,看上去真的和个橱窗里的娃娃一样,任人摆弄。

裴殊槐也没有介意,起身重新给他整了整裙摆,然后把人抱到了沙发上,开始一口一口的给他喂粥。

一碗热粥下肚,巫棠苍白的脸色终于些许红晕。

午后的阳光顺着别墅落地窗边缘缓缓流淌,在米白色羊绒地毯上投下漂亮的光斑。

偶尔有海风吹进房间,将房间的窗帘高高吹起,看上去仿若塞壬的鱼尾。

这个房间一看就是主人认真设计过的,家具摆件每一样都格外温馨。

在房间里的二人没有剑拔弩张的争锋相对时,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静谧。

裴殊槐不动声色的抱进了怀里的少年,偷偷珍惜着这难得的时刻。

突然,巫棠转过身,面对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声音平静的开口:

“裴殊槐,你可以给我速写本和笔吗?”

听话的孩子当然有奖励。

裴殊槐颔首同意了下来。

当天下午,巫棠的房间里就出现了崭新的速写本和一把铅笔。

打一鞭子再给颗甜枣。

这样的方法不但可以驯服宠物,同样也可以用来驯服满嘴谎话的恋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的相处难得和谐了起来。

巫棠每天乖乖穿上为他准备的裙子,打扮漂亮的好似精致的人偶。

然后接受裴殊槐的投喂。

男人严苛把控着他的进食,每天吃什么、吃多少,全是由对方说了算。

一段时间过去,巫棠的身体竟然要比来这里前更加健康。

同时,少年的速写本上,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画。

有两人在潜水时看到的鱼群、有在快艇上感受到的海浪、还有柔软的沙滩和岛上的植物。

可偏偏,上面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裴殊槐的身影。

这些裴殊槐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他明白巫棠并没有向自己屈服,看似妥协的背后只是为了在这里过的更舒服一些。

但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如今在这个小岛上,巫棠没有手机,无法和外界产生任何联系。

唯一可以交流的对象只有自己。

因此总有一天,他是会爱上自己的。

而他,只要等着那一天来临就好了。

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大概是因为裴殊槐前二十六年太顺了,导致他在遇到少年后,就开始频频栽跟头。

比如,比对方爱上自己先来的,是两人之间爆发的冲突。

起因其实是件很小的事。

除了每两周送一次物资的首升机外,岛上平日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因此大大小小的事都得裴殊槐处理才行。

今天,岛上的发电设备就出现了点问题。

裴殊槐提着工具箱去修理时,把饭端到了巫棠面前,交代少年要好好吃完。

然而当他回来时,盘子里的东西还是一点没少。

而巫棠,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速写本不知道在画些什么,时不时的还仰头看看窗外。

裴殊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他们在沙滩边经常能见到的信天翁。

他当时给巫棠做过科普,说那种鸟翼展可达三到西米,每小时通常可以飞50-60公里左右。

他说这些只是希望被没收电子设备的少年,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的事上,好不觉得无聊。

然而现在,巫棠显然是把那种鸟当做了慰藉。

好像是希望它们可以代替自己逃离这座海岛似得。

裴殊槐此时就己经有些生气了。

他下颚紧绷,端起桌子上的碟子朝着少年这边走了过来,还在压着情绪问:

“小棠,怎么不吃饭?”

今天的巫棠穿着一身素净淡雅的纯白色洛丽塔裙装。

层层叠叠的蕾丝似轻柔的云雾,环绕着他的身躯,领口精致的花边勾勒出他修长的脖颈,衬的他肌肤宛若白瓷。

理所应当的,他的脚上,也穿着配套的白色袜子。

整个人带着一股神秘优雅地气息,宛若中世纪的一幅油画。

又因为心情不佳,带着些许忧虑的感觉。

就好像在等待王子拯救的公主。

而自己,是绑架公主的恶龙。

裴殊槐在心里嘲讽的想。

“我不饿。”

巫棠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淡漠。

这样的态度似火上浇油,让原本就有些烦躁的裴殊槐更加恼怒起来。

他一把抢过了少年手上的画,沉声说:

“你还记得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被抢了画的巫棠也有些生气,瓷白的肌肤泛起一层绯色,潋滟的黑眸瞪着裴殊槐:

“那是你自己的说的!我可没答应!!”

他微仰的脖颈崩出流畅的弧线,对男人伸出手:

“把画还我!”

“小棠,你是不是忘记了,为什么能拿到速写本?”

裴殊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画纸边缘,睫毛在眼下投出冷硬的阴影。

巫棠沉默了下来。

——是因为听话。

也就是说,他要是不听话了,裴殊槐随时都可以收走这些东西。

原本以为这样少年就会乖乖的吃饭。

然而今天,巫棠就好像偏偏要和裴殊槐作对一样。

沉默了片刻,见男人不给,干脆就伸手准备抢。

裴殊槐见状,眼疾手快的后退一步扬起手。

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只听‘撕拉’一声。

画纸裂开的脆响在客厅里回荡。

原本己经要画成的画,就这样,在两个人的手上,被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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