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后看着傅云兮坚决地离去,垂下了眼眸,走上楼,萧亦琛还站在窗边,自然是听见了傅云兮和南皇后说话,张口对南皇后说道:“你与她说这些做什么,终究是我对不起她们,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点······。”
南皇后心里不甘起来,说道:“当年您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来东陵找她,回去的时候还被暗党刺杀,九死一生。”
萧亦琛喉咙像被鱼刺卡住一样难受刺痛,说不出话来。
“陛下,我们该回南宁了。”南皇后看他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谢锦煜听着子衿的话,也震惊不己,没想到傅云兮还有这一层身世,又想到傅云兮以前说过的离开王府,当下便思虑起来,怕傅云兮回南宁。
推了门进去,傅云兮依然窝在小榻上昏昏欲睡,手里还拿着书,听到声音,傅云兮睁开眼睛,“你回来啦?”
谢锦煜闷闷地说了一个“嗯”
随后脱了大麾,坐到榻上,与傅云兮说:“子衿今日与我说了,你原来是南皇的女儿。”
傅云兮倒没有怒意,子衿和嗣音本来就是谢锦煜的暗卫,虽跟了自己,心肯定在谢锦煜那。
“是啊,我自己也是万万想不到的,照顾你那么多年的苏嬷嬷竟然是我母亲的贴身嬷嬷,我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我母亲的贴身丫鬟,这……就像是做梦一样,若不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是不敢信的,这未免也太巧了。”
谢锦煜也觉得巧,但事实就是如此,张口问道:“那你会跟着南皇回南宁去吗?”
傅云兮摇摇头,看着炉里烧得正旺的炭火,说道:“不会,我随他去南宁做什么,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在这里,而且我也不打算认他。”
谢锦煜听后,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怕,怕傅云兮会跟萧亦琛回南宁。
萧亦琛最后也没能等来傅云兮的一句父亲,在过年前夕,带着遗憾离开了东陵,还给傅云兮送去一封信。
傅云兮看着信上潦草几句的话,不知为何,也感觉到了遗憾,信上写得是:有事皆可来南宁找我,不管你认不认我,我永远都站在你身后。
迟来了18年的亲情,可惜她们一个都不在了,苏向晚不在了,原主傅云兮也不在了,遗憾吗?肯定是遗憾的。
人间烟火处年味正浓时,愿新年胜旧年年年富年年。
傅云兮看着王府里挂起的红灯笼,窗子上贴的窗花,还有对联,才发觉又是一年新春到。
除夕当晚,襄王和王妃都进宫过年去了,还带着谢锦书,府里就剩下谢锦煜,傅云兮和谢锦恒家两口子。
谢锦煜每年过年都是去五味楼,顾时宴也会去,皇帝念着镇国侯府无人,让老侯爷也进宫去一起过年。
翠云拿过王府新做的红色梅花斗篷,傅云兮问“大红牡丹那件斗篷呢?”
“您穿了好几日,有些脏了,奴婢就拿去洗了,可是这天气一首阴沉着,现在还都没干。”
傅云兮听后也只能先穿这件梅花斗篷,头发挽了上去,头上也戴着梅花金饰,是当时随着衣裳一起送来的,正好一套。
谢锦煜头发也全部束了起来,身穿黑色大麾,大麾上有闪闪的金色云纹,贵不可言。
两人刚出了竹苑,就看到谢锦恒扶着陆诗瑶慢悠悠走来,陆诗瑶张口问:“大哥大嫂,这是要去哪?”
谢锦煜没有说话,傅云兮回道:“出去转转。”
傅云兮盯着陆诗瑶微微隆起的肚子,想着自己与谢锦煜的孩子是什么样,可随后又想,他俩现在第一步都没有,想什么孩子。
谢锦煜注意到傅云兮的眼神变化,脑海里也想着,待事情结束,就去淮南找最后一味药,他也等不得了。
陆诗瑶手轻轻地搭在肚子上,满脸笑意地说:“我也想出去转转,可是这孩子闹腾得很,现在又下着雪,说什么阿恒都不让我出去。”
谢锦恒宠溺地看着陆诗瑶,说:“你若是想出去,等天气好些,今晚还得下雪,地上滑得很。”
傅云兮看着他俩一唱一和,也说道:“二弟对二弟妹真好,看这天气,今晚应该还会在下雪,二弟说得对,二弟妹如今身子金贵,还是等天气好些吧,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二弟和二弟妹了。”
谢锦煜拉着傅云兮径首走了,陆诗瑶眼神立马变暗,谢锦恒感觉出来,问“诗瑶,你那里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很差。”
陆诗瑶听谢锦恒问她,脸色又恢复如常,“没事,可能是天气太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谢锦恒想想也是,扶着陆诗瑶又回去了。
傅云兮和谢锦煜到的时候,顾时晏己经坐在里面喝着酒,还是去年的那个位置,坐下去后可以看到整个京城,楼下还是猜灯谜的那个小贩。
傅云兮一时心痒起来,要下去猜灯谜,谢锦煜自然陪他去,顾时晏却说外面冷,他才不下去了。
两人来到摊前,那个小贩一眼就看出了傅云兮,苦笑着说:“去年您就来把我这的好灯都赢走了,今年您就放过我吧。”
傅云兮也没想到,这个小贩还记得自己,笑着说道:“那说明我与老板有缘,就让我猜一猜。”
老板苦笑着摇头,“哎,谁让我是打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不过您得悠着点,放我一条生路。”
“好,那我就要那个鲤鱼灯吧,年年有余。”
“姑娘好眼光,这鲤鱼灯可是精品,做了好几日呢。”
谢锦煜在一旁一言不发,小贩自是注意到他了,本想拒绝,可看着两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想来惹不起,才让傅云兮猜了。
“那您听好了,这题可不简单,千字头,木字腰,太阳出来从下照,人人都说味道好,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