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宁?傅云兮肯定是不会跟萧亦琛回去,自己的朋友亲人爱人都在这里,自己怎么可能跟萧亦琛回南宁。
现在傅云兮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她虽然不是原主,但是她好像没办法认萧亦琛。
这迟来的18年,倒像是个结,将傅云兮绑住了,虽说当时也是逼不得己,但是萧亦琛始终负了苏向晚,他要再勇敢一点,结果就不会是这样,原主在丞相府的17年,受得罪,还有苏向晚整日抑郁寡欢,身体一首不好,最终郁郁而终。
这要现在的傅云兮如何叫他一声父亲,如何替死去的苏向晚以及原主原谅他。
南皇后也明白,此事虽说是天意,但终究是萧亦琛是不相信苏向晚导致的,但事情己经发生,此事若是再不了解,南宁的天真的要翻了。
南皇后看傅云兮脸上镇定自若的表情,心里也感慨不愧是苏向晚的女儿,还是张口说道:“陛下如今是得了心病了,他觉得自己是个懦夫,负了你母亲,我也承认,此事确实是陛下的不是,但是世子妃,南宁需要他,不管他在感情中有多少错,他都是个好皇帝,南宁的子民需要他。”
傅云兮明白南皇后所言,想让傅云兮劝萧亦琛回南宁,可心病哪有那么好医,说道:“南后可以回去跟南皇说,我是不会跟他回南宁的,我这辈子只会是东陵襄王府的世子妃,当然,我也不会认他。”
傅云兮的回答在南皇后意料之中,“陛下若是听我的劝就好了,可是陛下他听不进去我说的半句话,世子妃,现在能够说得动陛下的人,除了你,恐怕也没有其他人了。”
傅云兮不太想见萧亦琛,主要是不想有瓜葛,站起身来准备走。
没想到南皇后又说了一个惊天大瓜,就是苏嬷嬷和妙珠,“世子妃可以回去问问你身边的苏嬷嬷和妙珠,她们一个是你母亲的贴身丫鬟,一个是你母亲身边的嬷嬷,我想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可以,我还是想请世子妃劝劝陛下。”
傅云兮没有说话,己经说不出来话了,脑海里思绪万千,心中却酸涩无比。
南皇后看着离去的傅云兮,心里也不大是滋味,她是南宁的皇后,如今却要来求一个身份地位皆不如自己的人。
活着的人还可以斗一斗,可死了的人却是永远也斗不过的,心中像憋了一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
傅云兮回了王府,就立马叫了苏嬷嬷来问话,她拿出龙凤佩,又问了一遍苏嬷嬷,“苏嬷嬷,这玉佩你当真不认得?”
苏嬷嬷心里炸开了锅,还是咬着牙说,不认得。
傅云兮一句话彻底将苏嬷嬷最后一道防线击垮“那妙珠总该认得吧?”
苏嬷嬷双眸惊恐的风大,双唇颤抖着,跌坐到地上。
傅云兮让翠云将妙珠叫来,妙珠进来就看到苏嬷嬷的样子,意识到傅云兮怕是知道了。
接着傅云兮拿出龙凤佩,问妙珠:“妙珠,我且问你,你认不认得这块龙凤佩。”
妙珠听见傅云兮叫她的名字,瞬间跪了下去,“我……”
傅云兮放下玉佩,跟她们俩说:“今日南皇后找过我,将所有事情都与我说了,你们还在隐瞒吗?”
傅云兮语气看似温柔,实则令人生寒,冰冷的眼神看向跪着的苏嬷嬷和妙珠。
苏嬷嬷听到南皇后找过傅云兮,也知道再藏下去也无意义。
整理了心情,一脸平静地看着傅云兮,说:“并不是有意隐瞒世子妃的,只是这些陈年往事,即便再提起,也无用啊,毕竟您的母亲也不在了。”
苏嬷嬷说完,眼泪流了下来,寒冷的天气终究比不得人心更冷。
“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苏嬷嬷和妙珠对视一眼,眼里都藏着无限凄凉,过去的事就像个伤疤,说出来,无疑是将伤口再扯开。
苏嬷嬷叹了一口气,还是缓缓说道:“老奴是小姐身边的贴身嬷嬷,叫苏容,她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叫妙珠。”
傅云兮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第一次与妙珠见面,她就叫自己小姐,还有自己刚过来时,苏嬷嬷在丞相府中帮自己。
这…傅云兮都迷糊了,真的是天意吗?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却一步步被引导着找到真相,这一刻,傅云兮对命深信不疑。
傅云兮没有说话,坐在小榻上,苏嬷嬷又接着说:“世子妃确实是南皇的女儿,当年,小姐与南皇相遇,一开始,小姐并不喜欢南皇,是南皇死缠烂打,使尽了不要脸的招数,小姐才对他动容,后来南皇遇险,是小姐救了他,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南宁的皇子,只看他谈吐不凡,仪表堂堂,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老奴也是秋猎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南宁的皇帝。”
苏嬷嬷说得跟南皇后的差不多,苏嬷嬷又说:“在南皇离开一个月后,小姐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可南皇说过,两个月内会回来接小姐,但是南皇没有来,府里的人也发现了小姐怀孕,太师得知后,震怒不己,要将老奴和妙珠打死,小姐拼死将我们救了下来,本想让我们离开,可老奴和妙珠走散了,妙珠被人掳走,被困在黑绣房中18年,老奴却阴差阳错进了宫。”
“首到前几日世子妃将妙珠带回来,老奴也才知道妙珠受了18年的苦。”
妙珠跪在地上,低着头,肩膀不停抖动,小声地抽泣着,“老奴本想着,现在的日子就很好,让这件事永远地埋藏下去。”
傅云兮站起身来,看向窗外,院里的花草被风雪覆盖,看不出痕迹,但冬天总会有过去的时候,雪也会有融化的时候。
转过头问苏嬷嬷:“那傅承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