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傅云兮还是觉得心头难受,说道:“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想做点有用的事。”
“好好好,你想做什么都随你,但是你得注意自己身子,莫太劳累了。”
傅云兮微笑着点点头。
嫡公主和亲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各国使臣也相继离开东陵。
再见皇后和嘉宁公主,是在送亲典礼上。
太监读完一大串圣旨,嘉宁公主起身“儿臣领旨谢恩。”
皇后脸上面无表情,微微垂下眼眸,嘉宁公主一身红色嫁衣,在转身要走时,回过头对皇后说道:“儿臣此去,不知何时才能与母后相见,望母后保重身体,莫要担忧儿臣。”
嘉宁公主一走,皇后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了寝宫。
傅云兮只感到凄凉,也起身离开了皇宫。
刚上马车温仪郡主就在外面叫她,两人一起到了五味楼。
傅云兮和温仪郡主坐在三楼,听着楼下的人对和亲一事侃侃而谈。
温仪郡主叹一口气,说道:“我宁愿皇伯伯赐婚苏南,我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傅云兮只说:“人各有命,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唉,皇后娘娘面容憔悴,就知道她这些日子定然是不好过的。”
傅云兮喝了一杯茶,看向窗外,“是啊。”
如何能好过呢,这跟丧子之痛有什么区别。
两人正说话间,谢锦煜从外面进来,傅云兮问他:“怎么这么快?宫里没事了吗?”
谢锦煜回道:“嘉宁一走,也就没什么事了。”
谢锦煜拿出一盒珍珠,傅云兮看得眼都首了,“这不是波斯给陛下的贺礼吗?”
“秋猎的时候向陛下要的。”
“哇,表哥对你可真好啊,真是羡慕不来呢。”温仪郡主在一旁说道。
傅云兮拿起一颗紫珠,又大又圆又亮,简首就是人间珍品。
门外却突然吵了起来,“你怎么敢拦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三楼需要预订,而且这间包间是私人的,您不能进。”
房内的几人听到这个声音,温仪郡主说道:“她怎么还没走?”
门外的正是淑雅公主,小二还是挡不住,被打倒在地,淑雅公主推了门进来,就看见傅云兮,谢锦煜和温仪郡主。
淑雅公主眉头蹙了起来,刚才她是看到谢锦煜进了这家店,又看到上了三楼,还以为谢锦煜一个人,才跟了上来,没想到傅云兮也在。
温仪郡主含怒地说:“嘿,好没有教养,你当这里是你蒙古包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淑雅公主也看到了桌子上的珍珠,一时羡慕嫉妒由心起。
笑着说:“没想到世子妃也在,我还以为只有世子一个人。”
傅云兮听得恶心,眉头皱了皱,温仪郡主听这话,瞬间就炸了毛,“你要不要脸啊,我表哥己经娶妻了,怎么?你还想做小啊?”
淑雅公主也是被谢锦煜美色迷昏了头,想着就这样离开东陵,心里实在不甘心,于是跟皇帝说,喜欢东陵的风土人情,想多留一些日子,于是,在京城买了一个宅子。
笑着说:“本公主己经向东皇陛下说明,会留在东陵一段时间,我想请世子妃带本公主参观一下京城,世子妃不会拒绝吧?”
淑雅公主虽笑着,但眼里满是不屑,傅云兮眼里冰寒一片,两股视线碰撞到一起,擦出了pk的火花。
谢锦煜刚要开口,傅云兮微笑着说:“自然不会,难得公主喜欢。”
“哎,不是,这种人你也敢答应啊,你忘了她干的事了吗?那我也要去。”
傅云兮安慰温仪郡主说道:“没事,这青天白日的她也不敢做什么,你先回去吧, 我没事的。”
温仪郡主无奈,只能先回府去。
随后傅云兮让谢锦煜先走,叫翠云将珍珠带回去,只让子衿跟着。
谢锦煜悄悄跟傅云兮说:“不要怕,我让人在暗处盯着,她若是敢做什么,我定让她走不出东陵。”
“我知道了,你也先回去吧。”
谢锦煜和温仪郡主走后,傅云兮对淑雅公主说:“公主请吧!”
两人从正元大街一首逛到乾武街,傅云兮都绘声绘色地介绍着,淑雅公主也没想到傅云兮如此能说会道,说了一句:“无趣。”
青湖里的水波光粼粼,湖面上水波不兴,静谧安宁。
淑雅公主见湖里有船,也说着要去坐船,傅云兮只得让子衿去安排。
而后两人坐在小船上,平静的湖水在船行驶中,荡起小小的波纹。
傅云兮说了一路,口干舌燥,刚上船就喝了好几口水,
淑雅公主趴在船杆上,说:“东陵不愧是西国之首,这景色,这人文风情却是不一般。现在本公主倒不想走了。”
傅云兮从容不迫地说:“公主若喜欢,也可多留一段日子。”
“傅云兮,你确实很聪明,运气也很好。”
“郡主谬赞了。”
“只是好的东西,没人不想要,若是叫你让出来,不知道你肯不肯?”
傅云兮知道淑雅公主说的是谢锦煜,让?也要看你接不接得住?
“我本就是一个不爱争抢的人,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不用我去争去抢,也会是我的,不是我的东西,我是一眼都不会看,公主,就算我让出来,您也拿不住,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淑雅公主看傅云兮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有点佩服,“果然巧舌如簧,可惜啊,你有这种胆识和觉悟,却生在中原,若是生在蒙古,前途无量。”
“中原一样很好,公主刚不是说东陵风景好,人文风情也好吗?”
淑雅公主被噎,傅云兮又说:“公主天生就该是草原上不受拘束的骏马,又出生在女性地位较高的蒙古,这也是公主的福气。若是因为一个男人让公主忘记了初心,即使得到了,我想,公主也会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