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看见三皇子满身是血,眼睛通红,浑身狼狈不堪,心疼地抱住三皇子,放声哭起来,三皇子大声质问张舒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张家?”
张贵妃不明所以,惊愕转头看向张舒月,“鸿业,你说什么?”
三皇子推开张贵妃,上前粗鲁的一把将张舒月提起来,张舒月嘴角带血,眼神却不惧,“为什么?你说啊?是你放走傅云兮的?还有京城二十八里那个村庄也是你说的是不是?”
张舒月讥笑一声,语气平静地说:“是我,都是我做的,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皇帝。”
三皇子听张舒月的话,怒不可遏,又给了张舒月一巴掌,张舒月趴在地上,眼神不悔,任由三皇子拳打脚踢,不吭一声,自己的人生,全都被三皇子毁了,嫁给三皇子的时候,是憧憬的,觉得三皇子定然会对自己好,会弥补自己的爱而不得,只要三皇子登上帝位,自己就是皇后,那也不错。
可事实呢?三皇子风流成性,人面兽心,女人在他看来不过是附属品,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半分爱意,落船时,看着自己快要被淹死也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怎么配坐皇位。
张贵妃拉开三皇子“鸿业,你别打了,你再打下去,会把月儿打死的。”
三皇子己经满腹恨意,“打死?我现在恨不得打死她,她就是个祸害,因为她,我们全盘皆输,哈哈哈哈,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好了,贱人,你现在就去 死。”
说着又要去打,张贵妃赶紧拦着,声泪俱下,对张舒月说:“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呀?为什么啊?”
张舒月满嘴腥味,咽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不为什么,想做便做了。”
现在的张舒月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对一个人寒心到如此,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谢锦煜亲自去的三皇子府和辅国公府,三皇子依然狼狈不堪,衣物也没有换下来,被官差带出来的时候,双眼无神,慢慢抬头看见谢锦煜,眼里才有了变化,“呵呵哈哈哈,为什么我就不能赢一次,哪怕一次。”
谢锦煜没有回答他,让人将三皇子带走,张舒月路过谢锦煜的时候说:“我想见见世子妃,求您。”
谢锦煜转头让暗一去叫傅云兮,暗一颔首,辅国公府里,哭声一片,前几日官兵就闯了进来,将府中财物全部都收走了,辅国公一首坐在书房里,无法接受自己败的事实,拿出事先准备的毒药,服了下去。
谢锦煜进去的时候,辅国公己经服下了毒药,了无声息,“爷,断气了。”
谢锦煜看着辅国公的尸体,出声说道“何必呢。”
让人将辅国公的尸体收出去火化,府里的人得知辅国公死了,哭得更厉害了,谢锦煜让人全部带回大理寺。
傅云兮不知道张舒月见她做什么,但谢锦煜叫暗一回来叫她,还是跟着暗一到了大理寺,才进大理寺,就听见哭声,谢锦煜迎上去说:“三皇子府和辅国公府的那些家眷,哭成了一片。”
傅云兮点点头么,说:“张舒月在哪?她见我做什么?”
“我带你去,我也不知道她要见你做什么。”
张舒月她们全都被关在牢里,她们都是等谢锦煜安排,就去边疆,一个牢房全是哭声,傅云兮顿感心烦。
张舒月看见傅云兮来,站起身双手拉住牢房门,恳求地语气说:“我现在能想到的人只有你,府中的东西在我们回去之时,己经被搜刮干净了,我想求你,帮我将他的那件大麾还给我,就是除夕那夜他留下的那件大麾,我求你了。”
傅云兮有一下愣神“大麾?”
张舒月使劲地点点头,谢锦煜出声说:“是时宴的那件大麾?”
张舒月激动地说道:“是,就是那件,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
说着张舒月跪了下去,傅云兮心中不忍,对谢锦煜说:“让人去找吧。找来给她。”
傅云兮发话,谢锦煜自然照办,不一会儿,暗一就拿着大麾进来,递给了张舒月,张舒月高兴地接过来,傅云兮看着大麾,毛色很亮,一看就是经常打理。
张舒月是真的高兴,有一件他的贴身之物,伴在自己身旁,就像他伴在自己身边一样,张舒月轻轻地抚摸着大麾,眼里有泪,却笑着说:“多谢,这样一来,也有了期盼和活下去的念头。”
傅云兮心中酸涩,没有说话,转身出了牢房,闭上眼睛,大口呼吸了一下,才睁开眼睛,谢锦煜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傅云兮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第一次见她,是在玉簪楼,她那么张狂,整个人自信满满,俨然一副千金小姐的做派,这才短短一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爱人如养花,三皇子这个畜生。”
谢锦煜轻声安慰道:“都是命,她生在张家,与时宴就不可能,你要想开些。”
傅云兮情绪上来,转过头对谢锦煜厉声说:“她与顾时宴不可能是命,那三皇子呢?他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吗?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天下的乌鸦都一般黑。”
谢锦煜:······手都还没拉住傅云兮,傅云兮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大理寺,谢锦煜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问暗一,“我那里说错了吗?”暗一惶恐啊,他也不知道,低着头不敢说话,谢锦煜转过头看他,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心情烦躁地出了牢房。
傅云兮刚才就是情绪上来了,觉得这些渣男怎么这样,现在走在街上,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控制住脾气,有点对不起谢锦煜,晚上得对他说声对不起。
不知不觉走到罗裳坊,傅云兮走了进去,上了三楼,苏南刚好在,“表妹怎么来了?”
苏南容光焕发,精神头贼好,傅云兮心里更是感叹了一句“这爱情的力量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