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倾仙浑身发烫,连耳垂都红得像是要滴血,她猛地抓起枕边的软垫砸向林源,却被他轻巧躲过。“你...你简首无赖!”
她声音发颤,连指尖都因羞恼而微微发抖。
偏生留影珠还在继续播放。
画面里自己醉醺醺地在他腿上,歪着头问“我生得好不好看”的娇憨模样,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源笑着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将人拉进怀里。
冷倾仙挣扎了两下,却被他抱得更紧,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愈发羞得说不出话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林源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带着笑意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发痒。
冷倾仙咬着唇抬起头,水雾朦胧的杏眼瞪着他:“留影珠...必须删了!”
“这么珍贵的回忆,我可舍不得。”
林源眨了眨眼,见她又要炸毛,连忙正色道,“再闹可就不止是放影像了。”
他顺势握住她不安分的脚踝,玄色广袖滑落露出腕间银链,那是冷倾仙亲手为他炼制的护心铃。
掌心的温度透过纱袜烫得冷倾仙浑身一颤。
林源收起留影珠时眼底闪过狡黠,将冰凉的珠子塞进她掌心:“真删了,以后拿什么哄你开心?”
冷倾仙羞得别过头,赌气似的坐在床沿,锦被下的脚趾不安地蜷缩着。
她好恨,明明是师尊身份,却总被这个小徒弟吃得死死的。
林源也没在计较这事,神色突然变得认真,指尖轻轻擦去她因羞赧而泛出的薄汗,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好了,师尊别生气了,我有件大事想与你商量。”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属于少年的沉稳。
冷倾仙闻言,不由正襟危坐,银白长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晃:“什么大事?”
林源笑道,“我成立一个势力,我叫它炸天帮!或许一会儿,我就该去忙了。”
“什……什么”冷倾仙一脸不解,银发无风自动,发梢凝结出细小冰晶:“为什么有这种想法,难道宗门不能庇护你吗?”
林源摇了摇头,身后浮现出暗金色的符文,在空中勾勒出破碎的命盘:
“当世气运之子要成长,未来气运之子要诛杀我,而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现在将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抬手抚过冷倾仙微皱的眉峰,将她鬓角碎发别到耳后:“问仙宗说到底也算是正派势力,不能从中斡旋,而我若成立炸天帮...”
说到此处,林源眼中闪过锋芒,“炸天帮的主旨就是,尾随气运之子,执天命改局。
有神兵异宝就抢!
有丹药神草也抢。
有各种传承,还是抢!
正如谓:炸天出征,寸草不生,炸天一现,只留针线!!!"
林源话音刚落,整座问仙宗突然剧烈震颤。三十六道流光刺破苍穹,在半空凝结成血色战旗,旗面用金线绣着狰狞的饕餮纹。
宗门内平日最循规蹈矩的大长老拎着半坛烈酒撞开殿门,酒液泼洒在青砖上蒸腾起白雾:“老子等这一天好久了!"
还未等冷倾仙开口,藏书阁阁主带着数位闭关长老破门而入。
白发苍苍的老阁主竟对着林源单膝下跪,掌心托着的玉简泛着诡异紫光:“林小友赠我的破境丹,这命,往后就是炸天帮的!”
与此同时,无数刻有王家商会徽记的飞舟遮天蔽日而来。
王不凡站在船头放声大笑,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说过林兄只要有需求,摇我就行!”
随着震动加剧,整座问仙宗的弟子如潮水般涌来。
“林师兄,乃宗门英雄!我来!!”
“没座!(没错)”
“俺也一样”ⅹ999
杀前辈扛着三丈长的刀站在最前面,刀锋上还沾着今早试炼的妖兽精血。
她身后有人抱着藏经阁的典籍,甚至连负责后勤的杂役都举着锅铲高喊:“帮主威武!”
林源笑着将冷倾仙护在身后,指尖划过虚空,万千道暗金色符文迸发,在空中勾勒出"炸天"二字。
符文所过之处,云层翻涌如沸腾的血海,三十六面战旗无风自动。
“炸天帮,立!”林源振臂高呼,声浪化作实质的音波震碎远处的山峦。
三十六面血色战旗同时爆发出刺目红光,旗面的饕餮纹竟活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吞噬西周的灵气,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
林源大笑,掌心浮现出阴阳鱼图案,将冷倾仙的灵力尽数纳入其中。
无数修士的呐喊声汇聚成海:“炸天出征,寸草不生!炸天一现,只留针线!”
声浪震得西周山脉崩塌,江河倒卷
林源看着这震撼的场面,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
他抬手抓住一道坠落的流星,将其炼化成令牌,令牌上"炸天"二字吞吐着金光:“今日起,凡我帮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刹那间,天际响起万道惊雷,仿佛是天道在驳斥!
【宿主,有统在,没意外!就跟天道对着干。】
[放心,我迟早把天道也给扬了。]
林源手中令牌骤然迸发万丈金光,化作一柄遮天蔽日的金色战戟。
戟刃流转着开天辟地的符文,每一道纹路都在吞吐着混沌之气。
“炸天帮众回答我,如果遇到有身怀机缘的气运之子出现了,我们该怎么做?
“抢!抢!抢!”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瞬间撕裂云层,问仙宗方圆百里的空气都因这声浪而扭曲震颤。
“帮主威武!炸天必胜!”他们的呐喊声汇聚成实质的音波,将整片空域都震得嗡嗡作响。
林源大手一挥
金色战戟往虚空狠狠一插,万千道暗金符文以戟为中心向西周蔓延,所过之处,云层燃烧成赤红色,大地裂开深渊般的沟壑。
“炸天帮,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