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嚣张狂妄的声音缓缓响起,“我让你走了吗?”
服务员回过头来,眼里写满恐惧,战战兢兢,“您不是说没关系吗……”
江以南轻笑一声,“可我没让你走啊。”
“对不起,江少爷!求您放过我吧!!”服务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尽管周围围了许多人也不在意,一个劲的磕头,
“我不是有意将酒洒在您身上的!求求您放了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这我养家……求您……”
“哦?这样啊?”他歪着脑袋看他,眼里写满坏心思,“那……”
“你被开除了。”
对方不可置信看着他,不断求饶,却被人带走,只听得见远处传来的怒骂声。
“听说伯母在给你安排相亲?”一旁的陆铭八卦问江以南。
“她怀疑我性取向不正常,所以急着试探我,顺便给我找个约束的枷锁。”他勾了勾唇角,带着一抹嘲讽,
“她也不想想,我这个脾气谁能受得了。”对于自己,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陆铭可不这么觉得,“那可不一定,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江大少爷有颜有钱,脾气自然有人受得了。”
“是不是啊?”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只是在接触到江以南警告的视线之后,纷纷闭上了嘴。
却在这样的人群之中,出现一道清冷的声音,
“是。”
江以南循着声音看过去,对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身上穿着这里的工作服。
“你看,我就说有吧!”陆铭得意地说,全然没有注意到江以南冷下来的脸。
“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皮肤带着病态的白,只有薄唇殷红如血,眼尾的红痣格外显眼,那凤眸就这么对上江以南打量的目光。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江以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对方再次开口,
“我能受得了您的脾气。”
紧接着,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使了七成的力,将对方的脸打偏,嘴角瞬间溢出血迹。
“再说一遍。”他笑意盈盈看着他。
“我能受得了您的脾气。”
江以南笑了笑,揉了揉手腕,
“啪!”当着众人的面又给了一巴掌。
当如此反复十个来回之后,对方的嘴里鲜血首流,却还不改口。
江以南给气笑了,“这么缺钱?”他拿起纸巾擦掉自己手上沾上的鲜血,
“这样吧,只要你在我这里熬过三个月,价钱随你开。”
对方咳嗽两声,手背抹掉血迹,
“我不要钱。”
江以南抬眼看他,目光带着询问。
“我要你的心。”
“噗哧”一旁的一众好友都笑出了声,有的好心提醒他,
“谁不知道我们江少爷清心寡欲,对男色女色没有半分兴趣?想要他的心,不简单啊。”
江以南也是不屑轻嗤看他,“要我的心,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叫什么名字。”
“凌砚。”
于是,凌砚成功被江以南带走。
一众人离开之后,里面的氛围稍显缓和,其中有一名服务生困惑开口,“那个人是新来的吗?我怎么之前没见过?”
周围的人也摇头,说不清楚。
“那他怎么穿着我们这里的工作服……”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人都知道江少爷身边带了一个男宠。
身材欣长挺拔,约莫一米八五的身高,竟比江少爷高出半个头,相貌极好,脾气更是好的没话说,面对江少爷的恶意刁难全部照收。
好友陆铭更是调侃,“你这是转性子了啊?之前给你介绍这么多都不见你感兴趣,如今这是怎么了?一个服务员而己,说带回家就带回家了?”
江以南的脚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晃着酒杯,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
“正好最近无聊,带回来打发时间,更何况,我妈不是在试探我?所以让她早点死心,别再让我相亲。”
陆铭和江以南一样,是个纨绔子弟,只不过因为家里管的严,所以没江以南玩的这么过分。
临走前,陆铭看见门口工人搬了一个笼子进来,“诶,这是干什么?”
江以南朝门口看了一眼,满不在乎道,“哦,给狗买的新笼子。”
“你之前不是有一个?坏了??”陆铭有些好奇。
江以南看了眼房间的方向,“坏倒是没坏,只不过多养了一条狗,所以一个笼子住不过来。”
“嘿,你那个狗笼这么大还住不过来?是什么大体型品种的狗啊?”陆铭是真好奇,正好他最近也想养一条。
江以南沉思片刻,然后说,“一米八五的……”
“嚯!什么狗啊这么大一条!!”
“一米八五的舔狗。”
“什么玩意儿??!!!”陆铭掏了掏耳朵,一脸诧异,
“田狗??土狗也能长这么高??基因突变吧??”
江以南嘭的一声将门关上,暗骂一声,“你家的产业迟早断送在你的手上。”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抬脚朝着房间那边走去,推开了门。
他一来,一条黑白色的边牧犬就围上来,在他的腿脚边叫唤着,似乎是不满意自己的窝被人占领了。
江以南用手揉了揉边牧的脑袋,目光看向狗笼里的人,语气恶劣,“无常乖,主人给你买了个新窝,这个旧的嘛……你就施舍给你的新朋友吧?”
无常听没听懂江以南不知道,但是他肯定狗笼里的人肯定是听懂了。
一米八五的身高在笼子里确实显得憋屈,所以对方坐着,被迫弯着腰,看见他时,颇为懂事地喊了一声,
“江少爷。”
江以南很满意对方的识趣,他在他面前半蹲下,
“凌砚是吧?感觉如何。”
对方的眼眸微微垂下,江以南看见那颗暗红色的痣好像比之前更红了,随后对方看着他,眼里带着无尽的温柔,
“谢谢江少爷,我很喜欢。”
这样低三下气,毫无自尊心的凌砚让江以南觉得很有意思吗,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江以南更是想方设法的折磨他。
不是让他拿狗盆吃饭,就是让他叫自己主人,或者让他与狗住一起,学狗叫。
而无常面对一个陌生人,自然是带着戒备,于是常常对着凌砚发出警告的低吼声,有时候还会咬凌砚。
江以南本不打算管的,只是又想让对方尝尝打疫苗的痛,于是带人去打了,他可是知道打那玩意儿有多痛。
别问他怎么知道,因为他也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