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啊,那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他嗓音压低,吐字缠绵,像慢慢咬碎的情话,丢进她心口里炸开。
小姑娘还不耐烦了,要知道,在里面他才最难受。
楚灵兮耳边“轰”地一声,全身僵住,小脸飞快涨红,唇瓣颤着,连手都不知该放哪。
只能撑在他的手上,声音像要哭了:
“你别这样......”
可这语气,哪里像拒绝。
分明就是被撩得发软的小兔子,被猎人轻轻一按,就泄了气。
江野崎眸色更深了些,一只手松开她,将绵软的手掌顺势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轻轻松松就能握住她的细腰下方,顺势动作。
慢慢支起劲瘦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朝自己的方向贴,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嗓音低得几乎哄人。
“主动权交给你,但你不能对我撒谎。”
江野崎的声音低哑,字字缠着情绪的钩,像是含着糖慢慢说出来的蛊语。
一语双关。
楚灵兮脸色“刷”地一红,纤长的睫毛慌乱地扑闪了一下。
她不是不明白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恰恰相反,她太清楚了。
“我没撒谎。”
她咬着唇,语气软得几乎听不见。
“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句解释说得委屈极了。
但一说出口,她又后悔了。
倒像是,被谁抓了个心虚?
她和江修儒确实没什么,倒是他,还把人打了一枪。
现在人家在包扎,他在享乐。
“楚灵兮。”
江野崎在她身下,语气低低唤她,像是哄,又像是在咬牙。
她正低头发怔,没料到下一秒,下巴被一只大掌捏住,强硬地抬起。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己经与他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
他的眸子极黑极沉,像覆了一层碎冰,冷得没有一丝情绪。
“这种时候你在想谁?”
他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却冷得吓人。
楚灵兮睫毛颤了颤,瞳孔微缩,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
“我......我没有!”
她慌乱地想挣脱他下巴上的钳制,可那只手只是轻轻一收,她的力气便被悉数化解。
“还有空想别的?”
他嗤笑一声,冷意透骨。
“看来还是不够。”
他话锋一转,忽然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褥里,掌心钳着她的手腕,身躯贴上来,逼得她喘不过气。
他垂头,鼻尖贴着她的,唇几乎就擦过唇:“既然你不愿意驯服我。”
“那还是换我驯服你吧。”
话音落下,他低头吻住了她。
不是轻柔的,试探的那种。
而是带着惩罚与占有意味的吻。
像是带着愤怒,也带着纠缠不清的情绪。
......
连着一晚上,这就导致......
第二天一早,己经九点多了,床上的人还软绵绵地躺着,眼皮子打架,连翻个身都显得没什么力气。
楚灵兮困得脑袋发晕,手臂刚动了一下,腰间就传来一阵酸软感。
昨夜那场情事似乎仍未散去,像是还被那双炙热的手困在床上,轻而易举地揉得发烫。
她窝在被子里,半边肩膀露在外头,雪白细嫩的肌肤上,还有些红痕。
锁骨上是一排排浅淡的吻痕,细密交叠,像是被人不肯罢休地吻了许久。
而那张原本清透的脸,此刻带着水光与倦意,唇瓣微肿泛红,眼尾一点红润还没退去。
偏生睡得安静,眉眼柔和,鬓发轻乱,整个人像是雪堆里翻开的桃花,既软又艳。
首到日光己经透过窗帘,照在脸上,她才手抬到额前挡了下光。
撑着坐起身来时,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背。
裙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松了,衣襟松垮地挂在臂弯处,衬得她整个人清瘦而昳丽。
纤细锁骨沿着脖颈曲线蜿蜒而下,被那星星点点的吻痕点燃出一种难以遮掩的旖旎。
门外,佣人敲门的声音响起。
“楚小姐?您起来了吗?早餐己经热了三次了。”
楚灵兮“啊”地一声,猛地回神,赶忙拉起床边的披肩,声音有些哑:“我、我马上出来。”
她跌跌撞撞地下床,踩上毛绒拖鞋,一边去浴室,一边低头看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脸顿时红透了。
“江野崎你这个疯子......”
她小声嘀咕着,一手撩起头发走进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眉眼含春,唇红齿白,眼神还带着点水汽,一看就不像是乖乖睡了一夜的样子。
“混蛋,疯子......”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擦着身上,最后还是选择洗个澡。
等到出来时,外面桌子上的早餐己经放好了。
佣人们还在往里送精致的早餐。
她们摆放完就会离开,没有注意到正在浴室门口擦着头发的楚灵兮。
“二少爷一向讨厌大少爷,只是没想到,居然讨厌到拿枪的地步。”
“还不是因为他的爹,同父异母,不过要我说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孩子之间有什么仇恨......”
“听说昨天大少爷伤的很重,都送ICU了呢。”
本来楚灵兮还在安静听着,可听到江修儒进了ICU,不由得惊呼一声。
“子弹打到他哪了?”
那两个低声交谈的佣人也吓了一跳,喊道:“楚小姐。”
随后迅速退了下去。
楚灵兮抬腿跨了一步,步伐太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江野崎这个混蛋!
不过,他不会真把他哥哥打死了吧?
完蛋了完蛋了!真要打死了,那她不成罪人了吗?
她和江修儒明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行,死也要死的清白。
楚灵兮迅速喝了几口白粥,准备去看看江修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