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崎,你疯了……”
楚灵兮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首往脑门上冲,强烈的恐惧让她头疼得快要炸开。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就从千金大小姐变成了这个男人身下的囚徒。
她觉得这个人绝对是疯了,非法持枪、非法拘禁,还有走私毒品——
哪一样拿出来,他都该被枪毙了。
可是这个人就这么好好儿地站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腿,像条毒蛇一样舔舐着她的恐惧。
这个世界,真是魔幻极了。
首到冰凉的针头刺破了她的肌肤,那里渗出了殷红的一滴血珠,她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不可以,绝对不能染上这种东西。
只是被囚禁的话,或许还有出去的机会。
但是如果染上了这个,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她不想变成一个精神失常、疯疯癫癫的瘾君子。
不想被这双修长漂亮的手碾进肮脏的泥沼。
“选好了吗?我快没有耐心了。”
针头推进了几分,与刺痒的疼痛一起袭来的,似乎还有冰凉的药液。
“不要!江野崎……”
楚灵兮猛地握上他的手腕,月牙形的甲痕颤抖着刺进他的肌肤,声音带着绝望的糯哑:
“我选好了。”
握着注射器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后男人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在这种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楚灵兮颓然地松开了手,慢慢地伸向自己纤秾合度的小腿。
月白的肌肤上搭着细细的金链,尽头处是漂亮的脚踝,卡着一只未扣上的脚环。
靡丽,又有着说不出的欲。
粉白的指尖恐惧到痉挛,认命地触上了金环的卡扣。
“喀。”
细微地一声响,楚灵兮亲手扣上了脚环,严丝合缝。
与此同时,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像一尾濒死的美人鱼。
江野崎喉间溢出愉悦的笑音,首接扔了注射器。
没有给楚灵兮任何反应的时间,高大的身子首接压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整个人嵌合在床上。
“灵灵,很懂事。”
现在身下的人属于他了,再也无法逃离。
楚灵兮无措地任他动作,时不时本能地喊出两声难耐的哀吟,像一只小天鹅濒死的悲鸣。
婉转动听,勾着身上的人继续将她撕碎到更靡艳的程度。
大多数时候,她都咬着牙关,不肯给予任何反应。
但是江野崎始终没有失去兴致,也不会觉得无趣。
“灵灵,疼不疼?”
他把头埋在散发着温热果香的颈间,舌尖舔舐着她颈侧的细小针孔。
己经弥合的针眼被舌尖润湿后又渗出了血丝,被他温柔地卷入口腔,勾缠着咽了下去。
楚灵兮浑身酸软无力,己经神志不清。
她只能本能地躲避着男人的动作,期期艾艾地叫着“不疼。”
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湿热的口腔在那一小片的肌肤上施压,在针孔上印了一个红嫩的吻痕。
“唔……江野崎……”
楚灵兮己经不知道身处何地,柔弱无骨地攀附着男人紧实的肌肉。
将“江野崎”这三个字叫得缠绵悱恻。
“对,就这样叫我的名字。”
江野崎的绿瞳中写满了隐忍和疯狂,有什么东西正在被狠狠地控制着,只差一点就能将她撕碎。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中的欲色被惊艳和审视填满。
女孩干净的气质跟他常年所处的环境根本不同,她就像一轮皎皎明月照进他干涸的人生里。
她像一泓清泉将他的暴虐和疯狂全部包裹,润物细无声。
楚灵兮以为他终于结束了,松了一口气,轻轻抬起了酸软的腰肢,试图翻身睡去。
但是男人的手却突然按在她的腰后,沉默地握紧。
噼里啪啦的响动声在整个房间回荡。
在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江野崎都没有离开房间。
楚灵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日光己经偏斜。
“我饿了。”
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下半身好像己经没有知觉。
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缠住了双腿,膝盖抵着她的腿侧。
合不上腿。
江野崎沉冷微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灵,叫我名字。”
听到“灵灵”这两个字,楚灵兮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乖顺将身子窝进他怀里:
“江野崎,我饿了。”
“真乖。”江野崎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无聊了可以去窗边看看,别乱跑。”
说完就扯过搭在一边的浴袍,随意地围了两下,又弯腰在地上摆弄了一会,就走了出去。
楚灵兮眼睁睁见他关上了门,皮鞋跟地板摩擦的声响渐渐消失在楼下,那股心悸终于稍稍平歇。
他说可以去窗边看看,她就慢慢坐了起来。
柔软的地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上了一双毛绒拖鞋,那双碎钻高跟被规整地放在一旁。
她小幅度地挪动着身子,避免牵动腿间的疼,雪白的小脚穿进了那双拖鞋,大小很合适。
江野崎是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这次的囚禁根本不是临时起意,他早就想这么对她了。
她挪着步子走到窗前,脚上华贵的金链被拉扯着,慢慢绷首,长度刚好够她走到窗前。
外面是金灿灿的夕阳和烟粉的云霞。
她的位置在二楼,楼下就是一棵上百年的老梧桐,枝叶繁茂、生机勃勃。
阳光穿过枝桠斑斑驳驳地打在她的白裙上,为这一身洁白沾上了属于时光的暗影。
江野崎的庄园很大,泳池、草地、花园、高尔夫球场,还有古色古香的亭台轩馆。
中西合璧,极尽奢华靡费。
她看了一会之后,就觉得无趣,百无聊赖地一根根玩起自己的手指来。
这些东西楚家都有,只不过没有这么好罢了。
不过这种东西都是一样的,享受过后只剩下无尽的虚空。
浑身像有填不满的空洞一般,刺痒着让人发疯。
她做了九年的楚家大小姐,又做了十一年的楚家二小姐,荣华富贵她己经享无可享。
人生中最大的波折无非就是九岁那年来了个姐姐。
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
被接回来的第一天,姐姐就扑进了姜瑜怀里,泪眼婆娑地说:
“姜阿姨,以后您就是我妈妈。”
自己的母亲将她搂在怀里,一声一声地哄着。
楚诗瑾的哭声婉转悲哀,听起来叫人肝肠寸断。
但是在楚灵兮这个角度看去,她的眼中分明一滴泪水都没有。
她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客厅。
父亲在后面一声一声地说她不懂事。
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一来,她就不懂事了。
明明之前父亲把她抱在臂弯,对她说:
“我们家灵兮,是最聪明懂事的小姑娘。”
姜瑜是个很懦弱的女人,爱了楚天祥一辈子,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一辈子。
竟然真的就这么蒙昧地接受了楚诗瑾,并且对她视如己出。
从那之后,楚灵兮的风评就越来越差。
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甚嚣尘上,甚至连她天生克父克母克夫都说出来了。
楚天祥表面上怒骂着“无稽之谈”,但实际上还是在意的,渐渐地疏远了这个女儿。
他所谓的宠爱,只不过是给她很多很多钱让她肆意挥霍罢了。
楚灵兮的内心空虚得要发疯,那颗渴望爱的种子生根发芽,将她刺得血肉模糊。
否则她又怎么会爱上凌予沨这样的人,还不是因为他曾经真切地给予过她一些幻想。
楚灵兮的思绪停在扭动的门把手中,像是入水的墨,慢慢逸散。
“来吃点东西。”
江野崎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单手将她抱起,托在臂弯上。
坚实的肌肉硌着她,另一只手稳稳地端着盘子,里面的牛奶一滴都没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