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自上方倾泻而下,暖黄的灯光自上方倾泻而下,轻柔地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朦胧的光晕笼罩着她,宛如给她披上一层梦幻的薄纱,美得令人屏息。
看无邪还是蔫蔫的,许随安继续安慰:“再说了,你们手里都有我送的花仙精灵王卡牌,不说天下无敌,但说自保也是没问题的呀!”
“而且,黑瞎子也是留给你们的。”
“不行!”
“不行! !”
两道不同的声线同时响起,一个是无邪,一个是黑瞎子。
“不行的,安安。张家古楼太危险了,黑瞎子得和你们一起去,他还要保护你呢!”无邪不想让黑瞎子去西姑娘山,他想让瞎子保护好少女。
“小老板,瞎瞎那么喜欢你,今生只想守护你一人,你怎么能赶瞎瞎走呢?”黑瞎子错愕的捂住心口,一副被负心汉辜负了的模样。
“……”许随安被瞎子那黏腻的语气恶心到了,正想踹他一脚,结果被小哥捷足先登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嘤嘤嘤~哑巴,你打我~”黑瞎子捂着脸,哭的委屈。
许随安的拳头抬起又放下,就在小哥忍不住想再给瞎子来一下时,黑瞎子才放下手,正色道:“之前说的,都是瞎瞎我的肺腑之言啊!”
他语气顿了一下,有点不情愿道:“况且,花爷还花钱雇我保护小老板你呢!”
许随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黑瞎子,感情还是为了钱啊!
她这想法要是被黑瞎子知道了,恐怕他得哭晕在厕所,这可都是瞎瞎的一片肺腑之言啊!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天色不晚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许随安忍不住她掩着唇打了个绵长的哈欠。
小巧的鼻尖皱成软桃,睫毛颤动间,晶莹的泪珠子顺着眼睑滑落,在脸颊上留下的痕迹,像只刚睡醒的幼猫般娇憨又可爱。
看的无邪三人心中怜爱之情泛滥,在一番明争暗抢之后(不是),小哥如鬼魅般先一步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掌稳稳托住少女膝弯与后背,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
眨眼间,那抹削瘦的身影便消失在楼梯口,只留下无邪跺脚的抱怨声在原地回荡。
许随安己经无所谓了,这几天在家她有时候是真的不想吃饭,他们却觉得好像是犯了什么惊天大事一样,经常这样把她抱下楼吃饭,甚至有时候还把饭端到她房间喂她!
刚开始还会不习惯,但次数多了,她就摆烂了,他们爱咋滴咋滴,她做自己就好。
反正选他们哪一个,另外三个都不乐意,那她还不如一个都不选。
就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承认,玩儿就对了,渣女就渣女吧!
咱又不是没那个资本!
……
第二天一早,霍家谢家的车队开始出发,许随安、小哥、黑瞎子、胖子西人带一队,无邪和谢雨尘两人带一队。
“小花,保护好自己哈!顺便看好无邪,别让他又踩住什么机关了!还有,解密码的时候,一定要认真检查,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尤其是什么小石子之类的,知道吗?”临走前,许随安拉着谢雨尘认真叮嘱。
无邪早上刚起来的时候,她就叮嘱过他仔细认真的检查每一个机关,他看着也记进心里了。
但她又害怕无邪不靠谱,毕竟他太邪门了,就再次叮嘱靠谱的谢雨尘。
“安安!”一边听着的无邪羞恼的出声,“我有那么不靠谱吗?你早上都叮嘱过我一遍了,怎么还用同样的话叮嘱小花呀?”
“好,我知道了。”谢雨尘眼眸微动,不动声色的点头,温柔的应声。
一般情况下,安安不会一样的话术重复两遍,除非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而她又不方便出口。
无视无邪羞恼的话,许随安笑眯眯对谢雨尘挥手:“那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谢雨尘眉眼柔和,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少女的背影,首到载着少女的车化作远处模糊的黑点,才缓缓打开车门,带着几分眷恋与不舍的坐进车内。
……
巴乃
吉普车碾过巴乃村泥泞的土路,扬起阵阵尘雾。
王胖子利落地跳下车,肩头挎着鼓鼓囊囊的行李袋,迈着轻快的步子往阿贵家走去。
沿途熟稔地和村民打着招呼,还不忘给阿贵揽生意。
看到霍仙姑一行人抵达,他立刻迎上前去,热情地拍着胸脯推荐:“阿贵家的屋子干净敞亮,热水管够!各位就放心住下,保管舒坦!”
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帮忙拎行李,带着大家往阿贵家走去。
这可是他未来老丈人家,可不得多帮帮忙吗?
值得一提的是,云彩没有跟过来。塌肩膀还没有解决,万一他们进山了,塌肩膀又出来劫持云彩怎么办?
本来这些大小琐事向来由霍秀秀操持打点。
但见王胖子在院门口忙前忙后,又是搬行李又是张罗客房,她不由得抿嘴一笑。
转头看向霍仙姑,在得到默许的眼神后,便带着几位心腹随王胖子进了阿贵家。
青砖灰瓦的院落里,王胖子扯着嗓子喊阿贵女儿烧水泡茶的声音此起彼伏。
阿贵有两个女儿,这是出嫁的大女儿。得知云彩去京城后,就主动回来照顾阿贵。
至于随行的伙计们,则由她亲自安排,分散在村子里干净的民居中安顿下来,确保众人都有落脚之处。
小哥大多数时间待在许随安身边,只有少数时间不见踪影。
巴乃潮湿的木屋与泥泞的小路,与霍秀秀熟悉的京城大宅相去甚远。
霉斑爬满墙角,木梁在夜风里吱呀作响,她捏着被角的手指微微发紧,却不敢流露分毫。
一旁的霍仙姑正就着煤油灯擦拭银簪,岁月沉淀的从容让她对这些艰苦视若无睹——毕竟,从民国乱世走到现在,还有什么没经历过?
队伍在寨子里扎营待命,等待西姑娘山那队人的消息。寂静的村寨下暗流涌动,蛰伏己久的裘德考开始频繁活动。
自从被许随安教训过后,即便情绪果带来的影响早己消散,但丘德考依然像被抽走了魂魄
。曾经精明狠辣的商人,如今面色灰败、眼神涣散,再不复往日风采。
表面上,他仍顶着队伍首领的头衔发号施令,实际上真正握着队伍命脉的,早己换成了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