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谢雨尘焦急又严厉的朝许随安喊道,仿佛在阻止她回复。
这是谢雨尘认识许随安以来,第一次这么凶的和许随安说话。
许随安定定的注视着无邪,感受着他内心的痛苦与绝望还有那微不可察的祈求。
她也想告诉他是假的,那些话都是她瞎编的,你不要信。
可是她不能。她要亲手打破他的舒适圈,让他认清身边的危险,只有这样,他才会下定决心改变,才能在那十年里好过一些。
那张的唇瓣上下轻启,“是……”
可她还是心软了,“也不是。”
前后大喘气的话让无邪的心七上八下,坍塌不安。
“谢链欢和无散醒的算计是真的,但是,你们的感情,你们自己清楚,不是吗?”
“那你呢?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吗?”吴小狗乘胜追击。
“我?”许随安眼中划过一丝迷茫。
无邪没有等来想听到的回答,闭上双眼,努力遮住眼中的情绪,尽量用平稳的声线:“我累了,我想静一静。”
无邪现在脑子一团糟,都没想到这里是危机重重的雨林,首接朝着营地外跑去了。
“无邪!”
“天真!”
许随安抿了抿一下有点干渴的唇瓣,说:“别担心,我去看看。”
……
许随安找到无邪的时候,无邪正昏倒在地上。
“无邪?无邪,醒醒!”许随安没想到,她只是来晚了一步,无邪竟然就晕过去了。
那么邪门的吗?
检查了一番发现是被野鸡脖子咬了一下,还好不是在致命位置,她来的不算晚,所以没有性命之忧。
许随安就那么让无邪头靠在她的怀里,坐在那里等他醒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无邪醒了。
刚醒来就看到许随安完美的下颌线,无邪首接愣住了:他是在做梦吗?
“醒了?”
无邪猛然惊醒:“啊!醒……醒了。”
经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冷静,又昏迷睡了一觉,无邪的情绪得到很大缓解。
“安安,是你救了我吗?”这句话一出,整个空气瞬间陷入寂静。
无邪尬的脚指头快抠出三座梦幻芭比城堡了。
他真傻,真的。这里只有他和安安,除了安安还有谁能救他。
许随安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和无邪的脸和调色盘一样,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
一声轻笑打断了无邪的胡思乱想,“安安……”无邪嗫嚅着。
“是真的。”
“什么?”无邪愣了一下,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少女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那个问题: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吗?
还不等无邪狂喜,许随安就接着道:“无邪,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说过,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看到那一抹光亮,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抓住它,保护它。”
“我也不例外。就像……”
“就像什么?”无邪追问。
“没什么。”许随安想到什么,停止了后面的话。
徒留吴小狗坐在那里抓耳挠腮。
“对了,无邪。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无邪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许随安手中突然出现一张卡牌。
“这是天使花精灵王——悠苒。
花语是纯真、幸福和守护;
属性是幻和木;
祂的能力是,看透人心,且将自己变成自己心中所想之人的样子。还有控制藤蔓。”
“无邪,你今后的路会很难走,你不可能就这么一首天真无邪下去,我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我熟悉的无邪变成无散醒的样子。”
“所以,这张花仙精灵王卡牌送给你,希望祂能帮我守护好你的纯真。你要好好对祂。”
天使花花仙精灵王是许随安自己创造出来的,她有两个天赋。
一个是通过精神力链接自己认知中的虚幻异世界,通过谈判或者抓捕来契约或者90%复制,所链接世界的生灵。将其召唤至卡牌空间,同时拥有对方的部分力量本源。
比如叶罗丽仙境众仙子,安琪儿女神的花之法典,百变小樱的库洛牌,霍格沃兹的邓布利多等……
他们有的是生命走到尽头被她捕捉,有的是她通过谈判后契约、复制的。
第二个便是通过特定材料制作空白卡牌,然后通过潜意识将其画出,并赋予特定的能力,谓之形。
以精神力为力量源泉为其赋予力量,谓之神。
也可通过信仰之力,令其现世。
只能是潜意识中就赋予对方的能力,否则不成立。
而天使花精灵王悠苒,便是许随安专门针对无邪,为其创造的花仙精灵王,可攻可守,很完美。
“……不行,安安,这对你有危害吗?”无邪被震惊到失语,随后是浓浓的惶恐不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许随安笑了笑:“放心,没什么危害。而且,不止你有,以后小哥、小花、黑瞎子和胖子他们都会有。”
听到许随安的回答无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原来他们都有,我并不是唯一的。
“好了,咱们回去吧,他们都很担心你。”发现无邪又在发呆,许随安只好出声。
“安安……”
“昂?又怎么了,吴小狗。”许随安快要被这样的无邪打败了。
……
营地。
许随安走后,谢雨尘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踱步走至无散醒,不现在应该是谢链欢面前。
“安安说的是真的吗?”不是他不相信许随安,而是许随安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具冲击力,连他都有些失控,何况是处于爆炸中心的无邪呢。
可谢雨尘千算万算,没算到无邪竟然晕过去了,醒来后所有的情绪都得到了缓解。
要不然怎么说睡眠是最好的良药呢。
谢链欢痛苦的叹了口气:“是。这都是孽啊!”
“呵!孽?你们老一辈造的孽吗?”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所以,我们从出生起,就被最亲近的人算计了,是吗?”
“小花,你——”
“回答我!”谢链欢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谢雨尘愤怒的打断。
他无力的闭上眼睛:“是。”
“哈!罢了,左右我己经过了最需要父亲的年纪了,以后你就继续做无散醒吧,谢链欢早在我六岁那年哭死了。”谢雨尘擦擦眼角沁出的泪水,转身走进帐篷。
徒留下颓废的谢链欢、胖子与南瞎北哑大眼瞪小眼。
现在怎么办?胖子朝黑瞎子使眼色。
不知道啊,该干啥干啥?黑瞎子还回去。可惜他带着墨镜,胖子看不见,只能通过他的动作推断:啥?去拉屎?
小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俩鸡同鸭讲。
看了一会可能是觉得无聊,就抬头望天——发呆。
他想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