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回到承德殿后,只觉得全身困乏黏腻,于是唤来铃兰,吩咐她备好洗澡水,她要泡个澡舒服舒服。
不多时,她来到浴室,铃兰和翠竹正把热气腾腾的水倒入浴池,袅袅水汽升腾而起。
花溪坐在一旁的铜镜前,思索着,不知道西景乐现在在干什么?
应该不会在哪个黑暗的角落看着她吧。
应该不会吧!
“陛下,热水己经备好了,需要奴婢给您搓澡吗?”
铃兰手里拿着一条柔软的丝绸织物,恭敬地站在浴池边问道。
花溪往池子里看去,只见水面上漂浮着花瓣,铃兰真是贴心的好姑娘。
“不用了,你把擦水巾放在池子边,然后就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她边说边缓缓褪去衣服,最后仅剩一件肚兜和亵裤,走进池子里。
浴池中水雾弥漫,花香飘散,花溪头靠在池子边缘的木头台阶上,放松下来,水温刚好,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扑通”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
她瞬间警觉,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西景乐正从对面缓缓地朝她走来。
他上半身未着寸缕,健硕的胸膛在水汽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下身穿着一件亵裤。
随着他每一步的移动,池子里的花瓣跟随着水花摇曳不定。
花溪羞愧不己,赶忙双手交叉护住胸部。
然而,片刻之后,她转念一想,在这花灵国,这种情况下吃亏的理应是男子。
况且这剧身体是原主的,看了就看了,又有什么关系。
她放下双手,一脸坦然。此时,西景乐己经走到她身前。
“陛下!”他眼神像是被水雾涤荡过,纯净又幽黑,却仿佛带着钩子,首首勾住了花溪的心,让它砰砰跳个不停。
“你......怎么.....来了!”
花溪终究还是不适应与男子如此坦诚相见,她有些紧张,舌头跟牙齿打起架来。
他要干什么?
“陛下,我来服侍你洗澡。”
西景乐微微俯身,说话时的温热的气息喷在水雾里,让花溪觉得呼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
不行,这太危险了。
他不知道23年单身意味着什么?她对男色抵挡不了一点。
“不用,我自己可以洗。你不然先出去?”
花溪将头侧向一边,可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偷偷瞄她特别馋的八块腹肌。
西景乐看出她的目光往他腹部扫,轻声笑着,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将她的头转回来,与他对视,目光中带着宠溺,“陛下,你想看就大方看。”
话音刚落,他突然凑近,吻住了花溪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而后薄唇轻启,低声呢喃:“因为我是你的。”
太超模了!他在故意勾引她!
花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双手抵在他胸前,急切地说道:“阿景,你冷静一点,你的伤没好呢!等会又崩开了,而且伤口泡水容易发炎,发炎容易发烧......”
花溪的小嘴叭叭叭个不停,但是西景乐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用温柔似水的目光紧紧盯着花溪的眼眸,而后又缓缓向下,落在她红润的唇上。
她的唇柔软又甜蜜,让他冷静不下来,他只想封住她的唇,让她不要再说话。
他也是这样做的,这一次,他的吻带着几分急切与霸道,舌头轻轻撬开了她的贝齿,搅乱一池春水。
在这个炽热的吻里,西景乐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她和庞璃在御花园相视一笑的画面,还有她们在清幽殿相谈甚欢的场景。他嫉妒的发疯。
他明白庞璃看向花溪的眼神,那是和他一样的爱慕眼神。
庞璃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抢走属于他的一切。
可这一次,他绝不允许,唯独她不可以被抢走。
这个带给他温暖的女子,这个让他尝到情爱滋味的女子,这个唯一关心他在意他的女子,他拼了命也不会让她被别人抢走。
所以,他甘愿自荐枕席,哪怕这被视为自甘堕落,卑鄙下贱的行径,他也在所不惜。
他要用尽一切手段,将花溪留在自己身边。
西景乐沉醉在这个深深地吻里,花溪也被他吻的意乱情迷。
他微微用力,用牙齿轻咬她的唇瓣,似在惩罚她,惩罚她对着庞璃笑得那么灿烂。
微微的痛感,让花溪清醒过来,她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
不行!绝对不行!
她用力推开他,转身便想爬上岸,却被他一把拦腰抱住。
“阿景,放开我,这样对你不公平!不可以,你听到了吗?”
她想到自己最终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若是夺了他的清白,她离开后他又该怎么办?绝对不行。
“我不需要公平,我只要你。”他垂下眸子,声音低到尘埃里,带着落寞与哀求。
一会儿后,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在花溪的脸上,仿佛也烫着了她的心。
西景乐哭了,他几次身受重伤都没有流过眼泪,但是在她的拒绝面前他哭了。
花溪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西景乐抬眸,眼中泪水越蓄越多,“你不想要我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为了她,他如此放下尊严,抛弃男子的矜持,还是不行吗?
花溪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太难了,哭唧唧的清冷少年郎求疼爱,这谁忍得住?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她靠近,轻吻上他的面颊,一点点吻干他脸上的泪水,微咸又苦涩,仿佛是他的满心委屈:“别哭了,我要的!”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西景乐双手一托,将花溪公主抱在怀里,轻松地抱到隔间,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紧接着,他的唇再次吻上来,温柔缱绻。
他吻过她的嘴角,吻过她的下巴,一路向下,吻过她的修长脖颈,落在她圆润的肩膀上,他突然用力咬了她一口,留下一个深深地牙印。
花溪吃痛,他是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痛吗?痛的话,下次就不要再对着庞璃笑得那么开心。”
西景乐眼睛通红,眼中却泛起狼看到猎物一样的寒光,带着满满占有欲。
不是,又吃醋了?他怎么老是和庞璃过不去?花溪很疑惑。
“这样的时候,你确定要和我讨论别的男子?庞璃他......”
“不许你提他,你也不许想他。”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又在花溪唇上咬一口。
确定了,是狼狗!还是爱吃醋的狼狗!
就在这时,她不经意瞥见他腰间的伤口,因为泡了水,结的痂泡的发白。
她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伤没完全好,你下水干什么?”
听到花溪关切的话语,西景乐瞳孔一亮,露出满足的笑容:“以后你爱惜我,好不好?”他声音柔软又魅惑,还带着撒娇的意味。
“好。”花溪没有经过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些旧伤,怎么变淡了?”
“我用了舒痕膏!”他轻轻笑着。
花溪指腹轻盈地描摹着伤疤的形状。他的胸口有一颗红色的圆点,她按压着那个红点,“这是什么?”
这个动作,引起西景乐浑身一颤,他极力压抑着,声音逐渐低哑,“这是男子的守宫砂。”
.......
还有这种东西?
所以.....
西景乐再也忍不住,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吻遍她的全身,带着无比的虔诚。
只有这时,西景乐才觉得花溪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这种强烈的归属感,让他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
结束后,西景乐抱着她,温柔地为她清洗干净,换好衣服,再把她抱回正殿的房间。
花溪早己累得精疲力尽,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是静静地享受着某人的服侍。
西景乐躺在床上,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心中的激荡还未停歇。
他终于得到了曾经他不敢奢望的美好,这滋味太过于甜蜜,让他无比幸福,却又到着一丝惶恐,他甚至不敢闭眼,害怕醒来一切都消失不见。
花溪却倒头就睡,浅浅的呼吸回荡在房间里,西景乐勾起嘴角,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