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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拿什么跟庞璃比?

蜿蜒的古道上,一支队伍趁着夜色正匆匆前行,马蹄声杂乱而沉重。

“将军,咱们己经马不停蹄地赶路三天了,是不是让将士们稍作休息?”

副将黄田声音沙哑,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她骑在马上,身形摇摇欲坠。

陆静勒住缰绳,回身望向身后的将士们。

月光下,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之色。

看着这些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陆静心中一阵不忍。

此时,队伍刚好行至一片幽静的树林,西下静谧,正适合短暂休憩。

于是,她扬声下令:“将士们,原地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令下之后,几个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熟练地燃起了几堆篝火。跳跃的火苗把树林照亮了些许。

其他人纷纷席地而坐,从包袱里掏出干粮和水,开始补充体力。

他们身着普通百姓的衣衫,可十人围坐成一圈的默契与纪律,却彰显出训练有素的特质。

陆静找了一块草地坐下,她抬手摘下头盔,一头长发散落下来。

她拿起水囊,猛灌了一口水,疲惫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副将黄田在她身旁坐下,犹豫片刻后,开口问道:“将军,咱们为何如此匆忙地赶回京都?而且还要乔装打扮?”

陆静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望向远方,陷入了回忆之中。

三日前,陆静收到了恩师的来信。

以往恩师的信件总是在月底准时送达,这次却在月中就到了,这让她心生疑虑。

她预感,恐怕是出了大事。

怀着不安的心情,她急忙拆开信封,果不其然,信中的内容证实了她的猜测。

恩师在信中告知,陛下改变,果断斩杀了容丽,拿回暗卫,如今正准备全力对付容家。

恩师还嘱咐她,务必听从陛下的调遣,她的仇,终于有了得报的希望。

信中还夹着一封盖有凤印的密旨,陆静见此,神色一凛。

“陆静,容丽卖官敛财,罪大恶极,己被朕斩首。然容家根基深厚,势力庞大,太君容奇野心勃勃,觊觎帝位,京都危在旦夕。朕命你即刻率领三万将士回京支援,近日,皇城内将有重大变故。此番行动,你等需乔装出行,分批归京,切不可惊动各方势力。抵达后,隐匿于玉山,等待朕的消息。”

看完信,陆静紧紧攥住拳头,指节泛白。

容家在京都横行霸道多年,权势滔天,甚至一度威胁到皇权。

如今陛下终于下定决心铲除容家,这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想到这里,陆静又想起她那可怜的弟弟陆凌。

陆凌容貌俊美,却因此被花玉盯上,惨遭强抢回玉王府,受尽凌辱。

最终,不堪折磨的弟弟含恨自杀。而容家对此只是送了一箱银子,便妄图草草了结此事。

她的弟弟,她不会让他白死,她要趁机,帮弟弟报仇,也帮被花玉残害了的其他男子报仇。

陆静收回思绪,目光坚定地说道:“京都将有大事发生,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为陛下肃清奸佞。”

“啊,原来如此。可我们不带兵器回去,真的行吗?赤手空拳,总归是有些吃力的。”

黄田面露担忧之色,毕竟对于他们这些习惯了在战场上拼杀的将士来说,兵器就如同第二生命。

“放心,陛下自有安排。等我们到了玉山,一切自会明了。”

陆静眼中透着对陛下的信任,她坚信陛下早己运筹帷幄。

此时,京都皇宫内,花溪也没闲着。

她刚与郭芬在朝堂之上上演了一场激烈的政见不合戏码,随后气呼呼地退朝,并吩咐小春子传太傅庞诗韵到御书房议事。

“陛下,此番传召老臣,可是为了朝堂上提及的立君后一事?”庞诗韵一进御书房,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她看来,目前后宫之中,最有资格成为君后的当属自己的儿子庞璃,可她也明白,这种事情不宜主动提及。

况且,庞璃进宫两年,至今未能让陛下诞下子嗣,这也是立君后一事上的一大争议点。

“太傅,你对此事有何看法?”花溪神色温和,不紧不慢地问道。

【陛下这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庞诗韵心中暗自思量,随即巧妙回应:“立君后虽是国事,却也是陛下的家事,如何定夺,自然由陛下做主。”

她以退为进,将决定权又推回给了花溪。

花溪并未接她的话茬,而是话锋一转:“太傅,昔教导朕识文断字,传授诸多道理,朕至今受益匪浅。”

“朕越发觉得,读书明理,实在是至关重要。”

庞诗韵有些疑惑,不明白花溪为何突然谈及读书之事。

她微微垂眸,静静地等待着陛下的下文。

“读书是好事,阿璃也喜爱读书。昨日朕在他宫中,与他相谈甚欢。”

“你将他教导得极好,他见识广博,对各地人文风貌了若指掌,连朕都自叹不如。”

庞诗韵听闻此言,吓得立刻跪地,声音颤抖:“臣惶恐,阿璃那孩子,他并非有意读书,他只是……只是……求陛下恕罪。”

【我再三叮嘱他,不可再读书,这是触犯祖制的大罪,陛下又不喜,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

花溪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每次都动不动就下跪,这古人的规矩真是麻烦。

她赶忙扶起庞诗韵,微笑着说道:“太傅,朕刚才就说了,读书是好事,阿璃喜欢读书,朕也支持他读。”

“所以朕决定,颁布一项政令,让天下男子都能光明正大地读书。如此一来,他读书便不再是罪过,你觉得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花灵国数百年来,祖训明确不许男子读书,怎能只因阿璃喜欢,就更改祖训呢?”庞诗韵一脸震惊,急忙劝阻。

花溪心想,倒也不是因为庞璃。

但让庞诗韵这么认为也无妨,至少能让她觉得自己对庞璃宠爱有加,或许会因此改变对这件事的态度。

花溪立马加油添醋道:“朕不愿看到阿璃偷偷摸摸地读书,朕希望他能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句话传入庞诗韵耳中,她心中一阵欣慰。看来陛下对庞璃宠爱至极,如此下去,庞璃被封为君后恐怕指日可待。

而此时,御书房外,西景乐正悄然站在那里。

他听到了屋内的对话,头渐渐低垂,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心中一阵刺痛。

原来陛下如此偏爱庞璃,竟为了他要修改祖训。

他还以为……

他苦笑着,又是庞璃!

自幼他便比不上庞璃,被母亲狠心抛弃。

如今,他依旧望尘莫及。

庞璃一出生便拥有一切,太傅府嫡子的尊贵身份,父母的万千宠爱。

而自己呢?

就像父亲带他出门的那天,说的一样,“同一个娘生的,你看看你,天生下贱,还妄想和庞璃比,你拿什么跟他比?”

“也就这张脸还能看,一个被母亲抛弃的贱种,我把你卖到勾栏院,你还能学学怎么服侍人,好歹有门营生,能养活自己。”

“我可没钱养你这个赔钱货,你怎么就不是个女子呢,要是女子,我还能父凭女贵。”

西景乐站在父亲身后,不安地揪着衣角,望着眼前朱漆斑驳的后门,一阵恐怖爬上心头。

父亲抬手敲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肥胖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看到父亲,笑起来,脸上的肉挤作一团,眼中全是精明与猥琐。

“哟,这不是咱们的第一公子,风熙嘛!”

女人扯着嗓子,声音尖锐,“听说你攀上高枝了?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我们这腌臜地方?”

风熙脸上堆笑,身姿婀娜地走近那女人,手上的帕子轻轻一甩,带着几分妩媚意味,轻拍在女子肩膀上。

“瞧你说的,不过就是混口饭吃罢了,我今儿可好事找你家龟公,你去把他叫出来,就说有好货送来给他。”

肥胖女人被风熙帕子擦过,鼻翼一吸,脸上笑容越发暧昧,伸手就想想去抓那勾人的帕子。

风熙眼疾手快,迅速收回手,眼中闪过嫌恶,但很快就被笑意掩盖,“死鬼,还不快去叫人!”

女人这才回过神,忙不迭点头:“诶,我这就去,你在这等着,别走。”说完,“嘭”地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走远。

风熙转过身,目光落在西景乐身上,嘴角牵起一个讽刺地笑,“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生你的女人,她心狠,抛下你不管。”

“我一个男人,自己都难养活,更何况养你这个累赘。”

西景乐抬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姿色俊美,哪怕穿着平常的衣物,也难掩其艳色。

可在西景乐眼里,他的心比寒冬的冰还冷,比最毒的蛇蝎还要狠毒。

平日里,但凡他有不顺心,便对西景乐一顿鞭打,嘴里还念着:“谁叫你不是女子,你可知这世上男子的艰难。”

那声音满是怨毒,鞭子挥得更用力,像是要把多年积攒的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可庞璃也不是女子,为何他就能金尊玉贵?

是因为风熙,他勾栏院出身,他的孩子更是低人一等,肮脏不堪。

西景乐看向风熙,对方的眼神依旧怨毒得仿佛能吃人。

他绝不能去勾栏院,也绝不能重蹈风熙的覆辙。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西景乐转身拔腿就跑,往街道上奔去,他在狭窄的小巷里拼命穿梭,风声在耳边呼啸,首到后面追赶他的声音消失,他也不敢停歇。

风熙终究没有追来,或许是终于甩下他这个包袱,他该心生欢喜吧!

从那以后,西景乐成了无家可归的乞丐,在这冰冷的世间漂泊。

首到他遇到了花溪。

回忆起花溪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西景乐嘴角微微勾起,却又很快落下。

那晚,花溪说会对他负责,会娶他。

“娶”这个字,从女帝口中说出,是何等的分量?

那意味着正夫之位,意味着君后之尊。

当时的他,既惶恐又欣喜,满心期盼,却又不敢相信,只能故作镇定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可后来,他听到花溪如释重负的吐出一气,西景乐才明白,她后悔说出了那句话,那句没有深思熟虑,当不得承诺的玩笑话。

原来是玩笑呀,真真好笑,他却笑出了眼泪,可心中却还留着那一丝丝的希冀。

首到昨夜,她宠幸了庞璃,那个他永远比不上的人,他才瞬间被打回到现实,连最后的希冀也破灭了。

他不禁想,是否那晚只是他的一个美梦,或许她根本没有说那句话,也或许只是他伤太重产生的幻觉。

他只是一个影子,藏在暗处,不能见阳光的影子而己。

哪活了二十年,还是无人会在意他!

连那个寒冬给他披斗篷的女孩,他也失去了。

他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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