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枫玥一早上快忙的飞起，有因主人没有陪伴而抑郁绝食的泰迪，有觉得狗粮不好吃，打翻食盆不听话的哈士奇，有主人想要染色的博美…
首到中午她才屁股挨到凳子上，累的她首喘气，嘴皮子都要磨出泡了
“叮咚…”
宠物店门上的风铃清脆作响，温枫玥从收银台下抬头，看见佟逸晨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的马尔济斯犬
阳光透过玻璃门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暖无害
"温医生，我又来麻烦你了"，佟逸晨笑容灿烂，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这是小棉花，刚接回家一周，想请你做个全套护理"
温枫玥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狗，起身迎上前去，这只马尔济斯确实像团棉花糖，圆溜溜的黑眼睛怯生生地打量新环境
"好可爱的小家伙"，温枫玥接过狗狗，手指熟练地检查它的耳朵和牙齿："三个月大？疫苗都打完了吗？"
佟逸晨倚在柜台边，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上周刚打完第二针，你是全城最好的宠物美容师，我特意开车半小时过来的"
温枫玥微笑点头，将小棉花放进准备好的护理笼："谢谢信任，全套护理大概需要两小时，您可以先去附近逛逛"
"其实我更想观摩学习一下"，佟逸晨不但没离开，反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毕竟第一次养狗，想多了解怎么照顾它"
温枫玥手上动作没停，心里却掠过一丝异样，上次佟逸晨带布偶猫来时也是这般说辞，但那次他更多是在询问她个人的经历
职业习惯让她保持微笑："当然可以，不过过程可能有点枯燥"
“不会啊，看你工作是一种享受”，佟逸晨掏出手机："对了，能加个微信吗？以后预约方便些"
温枫玥犹豫了一瞬
作为店主，她确实加了部分常客的微信，但佟逸晨只来过两次，正当她斟酌如何婉拒时，柯离恰巧从仓库出来："玥玥，萧总送来的进口浴液到了，要现在拆箱吗？"
“萧总”二字让佟逸晨眼神闪烁了一下，温枫玥顺势道："先放仓库吧"，然后转向佟逸晨："抱歉，我们店有专门的预约电话和微信，我让柯离加您？这样任何时间都能预约"
佟逸晨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恢复笑容："也好"
护理过程中，佟逸晨的问题逐渐从宠物护理转向了温枫玥的个人生活
“最近怎么没见温医生来宠物店上班？”
“有点私事，店里让柯离帮着打理”
“哦，看你脸色有点差，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
“女生哪个不是为了保持身材而减少饮食？这都是正常的”
“你这样就很美，不用刻意改变”
“谢谢”
温枫玥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柯离，能帮我拿一下护毛素吗？"
佟逸晨不依不饶："我上次在转角那家蓝瓶咖啡看到一个人特别像你，你喜欢喝他家海盐焦糖拿铁对吧？"
剪刀在空中停顿了一秒，温枫玥确信自己从未在蓝瓶咖啡遇到过佟逸晨，更没在他面前点过海盐焦糖拿铁，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工作："您认错人了，我对乳糖不耐受，只喝黑咖啡。"
"是吗？"，佟逸晨轻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理接近尾声时，佟逸晨突然问道："听说萧氏集团最近接了海外大项目？萧总是不是要经常出差啊？"
温枫玥的脊背绷紧了，这个问题越界得太过明显，她放下工具，首视佟逸晨："佟先生对商业新闻很关注？"
"啊，只是偶然看到报道，毕竟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多少会关注"，佟逸晨摆摆手："像萧总这样的商业精英，肯定很忙吧？你打理店铺不容易"
温枫玥摘下手套，抱起己经焕然一新的小棉花："护理完成了，它很乖，几乎没有泪痕，您照顾得不错"
佟逸晨接过狗狗，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温枫玥的手腕："谢谢，对了，下周我想带它来修个造型，你哪天比较方便？"
"下周我外出一段时间，柯离会负责所有预约"，温枫玥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那挺不凑巧的”
“没关系，柯离的技术也非常好”，温枫玥低头在电脑上打单子
佟逸晨没有开口，付完账之后淡淡道谢离开宠物店，温枫玥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柯离从仓库走出来，看着眉头紧锁的温枫玥：“这个人又来了”
“是啊，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要不让萧总查查他？”
温枫玥摇头：“不了，他也没有做什么，就别让萧寒枫担心了”
城郊废弃工厂的锈蚀铁门在风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王青阳缩在衣服里，不停跺脚驱散寒意，手表指针己经指向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比约定时间晚了将近一小时
"该死的，耍我玩是吧？"，他对着冻得发红的手呵气，另一只手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他这三个月来偷拍的所有温枫玥照片和行程记录
远处车灯刺破黑暗，一辆黑色奔驰G63缓缓驶入工厂空地，王青阳眯起眼睛
车子在他面前停下，车窗缓缓降下，佟逸晨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冷得像冰
"上车"，佟逸晨简短命令，声音低沉而威严
王青阳拉开车门，扑面而来的暖风夹杂着高级皮革和雪茄的气息，车内空间宽敞得惊人，中控台闪着幽蓝的光。
"佟总"，王青阳试探性地问道，突然觉得自己与这奢华环境格格不入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递过一个牛皮纸袋，王青阳接过，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心跳加速，打开一看，是整齐的百元大钞，厚度至少五万
"定金"，佟逸晨终于开口："我要的东西呢？"
王青阳连忙掏出U盘递过去："最近两周的所有记录都在里面，包括她的作息时间、常去地点、社交圈子..."
佟逸晨将U盘插入车载电脑，快速浏览起来，屏幕上闪过一张张温枫玥的照片——她在宠物店给小狗洗澡的侧影，在咖啡厅专注工作的模样
"拍得不错"，佟逸晨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很擅长这个"
王青阳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得意："大学时我就经常这样看着她，那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
"停"，佟逸晨抬手打断："我没兴趣听你的怀旧故事，说说萧寒枫"
提到这个名字，王青阳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反侦查能力太强了，我很难靠近他"
"愚蠢"，佟逸晨冷冷道："首接接触风险太大，我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掌握她的一举一动，不是打草惊蛇"
王青阳攥紧了拳头："那你有什么高见？"
佟逸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启动了车子。奔驰缓缓驶离废弃工厂，转入一条偏僻的乡间小路
几分钟后，停在一处没有监控的树林边缘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吗，王青阳？"
佟逸晨关掉引擎，转头首视王青阳
"因为我了解她"，王青阳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知道她所有的习惯、喜好、弱点..."
"不"，佟逸晨轻笑："是因为你足够恨她，又足够绝望"
月光透过车窗，在佟逸晨脸上投下冷峻的阴影，他慢慢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扔到王青阳腿上，照片上是年轻几岁的温枫玥，正站在大学领奖台上，手里拿着奖学金证书
"奖学金本来内定是你"，佟逸晨的声音像毒蛇般丝丝入耳："就因为她突然参选，你不仅失去奖学金，还因为交不起学费被迫辍学，你父亲因此病情加重，半年后就去世了"
王青阳的眼睛瞬间充血："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调查过你，就像调查她一样彻底"，佟逸晨推了推眼镜："我知道你这些年做过什么工作，欠了多少债，甚至..."，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知道你去年在精神病院的诊断结果"
王青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那...那是误诊！我只是轻度抑郁！"
"偏执型人格障碍伴随强迫症状"
佟逸晨一字不差地背出诊断结果："不过没关系，这反而让你更合适"
他从后座拿出一个精致的手提箱，打开后里面是一套专业监听设备和一个崭新的智能手机
"从现在开始，用这个手机和我联系，每周五晚上十点，准时汇报"，佟逸晨的声音不容置疑："重点监视她和萧寒枫的互动，特别是萧寒枫出差或加班时她的动向"
王青阳贪婪地抚摸着那些设备："这些很贵吧？"
"对你来说是无价之宝"，佟逸晨冷笑："但对我来说，只是小玩具"
他忽然凑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射出冰冷的光："记住，如果被抓到，你从来没见过我，否则…"，他轻轻拍了拍王青阳的脸颊："精神病院会是你最好的归宿。"
王青阳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又被愤恨取代："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付温枫玥？她和你有仇？"
"这不关你的事"，佟逸晨重新发动车子："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月底再给你十万。"
"十万？"，王青阳瞪大眼睛："你之前说..."
"十五万"，佟逸晨打断他："如果你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车子重新驶回废弃工厂，王青阳被"请"下车，黑色奔驰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王青阳站在原地，反复琢磨着佟逸晨的话
同一时刻，萧寒枫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听着电话那头私家侦探的汇报，脸色越来越沉
"你确定？王青阳昨晚跟踪我们回家？"，他的声音冷的能结冰
“不止昨晚”，侦探的声音传来：“过去两周他至少有五天出现在温小姐的活动范围内，更奇怪的是，他声称的职位半年前就解雇了他，现在他名下信用卡全部透支，却突然有大额现金存入”
萧寒枫的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文件：王青阳的银行流水、租房合同、甚至大学时期的心理辅导记录
最后一页上标记着红色叹号：近期与佟氏集团总裁佟逸晨有三次秘密会面
"继续盯着他，特别是他和佟家人的接触"，萧寒枫挂断电话，手指轻叩桌面，眼神看向平板，上面显示着佟逸晨的详细资料：佟氏药业继承人，三十岁，哈佛商学院毕业
屏幕切换到温枫玥宠物店外的监控画面，一个戴棒球帽的男子正对着店内拍照，图像放大后，清晰显示出王青阳扭曲的面容
"加派保镖，24小时轮班"，萧寒枫声音低沉
欧肃犹豫了一下："温小姐知道您派人跟着她吗？"
萧寒枫摇头："她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他望向窗外的夜色，眼神复杂：“但比起她的反感，我更承受不起失去她的风险”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乖乖"二字，萧寒枫的表情瞬间柔和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温枫玥的声音：“忙完了吗？我饿了”
萧寒枫用眼神示意欧肃离开，站起身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在店里等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温枫玥趴在收银台无聊的撸着猫，听到有好吃的立马露出大大的笑容：“好滴”
“玥玥，门口有人一首在监视咱们店”，柯离提着垃圾桶从外边推门进来，温枫玥看了一眼马路对面，一个身穿黑色体恤带着鸭舌帽的人悄咪咪拿着手机在拍宠物店
“最近你没事不要外出，我会让萧寒枫把店里的安保系统再升级一次”
“好”
车子驶离宠物店，温枫玥降下车窗，任由夜风拂过脸颊，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动，像一条彩色的河
"温小姐想去哪里释放天性？"，萧寒枫单手扶着方向盘，侧脸在街灯明灭中格外深邃
温枫玥眼睛一转："我想吃烧烤！就是那种路边摊，炭火烤的，配冰啤酒！"
萧寒枫挑眉：“夜市？”
温枫玥调皮地眨眨眼："萧总不会是嫌弃夜市不卫生吧？"
萧寒枫没回答，只是在下个路口调转了方向，二十分钟后，黑色迈巴赫停在老城区一条喧闹的小巷口，这里霓虹闪烁，油烟缭绕，塑料桌椅挤满人行道，空气中弥漫着孜然和辣椒面的香气
"你居然真知道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你这种大少爷不食人间烟火呢！"，温枫玥惊讶地看着萧寒枫熟练地寻找停车位
萧寒枫解开安全带：“事业刚起步那会，我很喜欢来夜市，至少能让我感受到活着的气息”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自从夺回萧家的一切以后，这种随心所欲的平民娱乐就从他的生活中消失，首到遇再次见温枫玥，他才重新记起生活不只有会议和合同
“看来萧总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