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影姐姐,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这种爱情,终究是扭曲的!”
楚漓义正言辞地说道。
沈书影闻言眼神一黯,神情落寞:“我明白了,小漓……”
楚漓见沈书影伤心的模样,心底有些愧疚,毕竟沈书影对自己多有关照,而自己却令她伤心。
“书影姐姐,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更合自己心意的!”
楚漓出言安慰,但沈书影却是苦笑一声:“小漓,你不必如此安慰我,此事……本就是我不对,这种爱……的确令人难以接受。”
随后沈书影的眼神不再闪躲,而是神色复杂地看向楚漓:“可是……我己经找不到第二个能令我如此心动的人了,你知道吗小漓,从你第一次来到时序阁,你的笑靥便深深刻印于我心。”
楚漓听到前半句时,还对沈书影感到愧疚,怜惜,歉疚之情于心中愈演愈烈,可当他听到后半句时,却眉头一皱,好像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但沈书影并未察觉到楚漓的异常,只是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你每次来阁中之时,我都将那日的晨光摄取,织成手链收藏。”
说着,沈书影拿出一串光辉西溢的手链,从中还能感受到如阳光般炽热的温度,沈书影轻柔地将手链套在楚漓皓腕之上。
“你每一次绽开笑容之时,我都将那一瞬的光阴凝固,封存于画中。”
随后沈书影手一挥,无数画卷浮现,于半空中展开,其中全都映着楚漓笑时的容颜,栩栩如生,宛若真实。
楚漓听着沈书影的话,看着眼前的手链和画卷,不禁感到一头雾水:“什么情况,书影姐姐不是喜欢清霜吗?怎么和我说这些话,这……这不对吧?”
“我不断欺骗自己,这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偏爱,但每逢夜晚,我又不停质问自己,这……真的只是单纯的偏爱吗?”
说到这时,沈书影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定,而后深情款款地望向楚漓:“但现在不会了,因为此刻的我无比清楚……小漓,我喜欢你。”
“自你我初见那日,你的身影便如翩翩惊鸿入我心扉,自此山海万重皆作笺,云间皎月化情思,情深若水映卿眸……”
沈书影看向楚漓的眼神中充满了似水柔情,如同盛满月光的空谷幽潭般温柔。
可楚漓听到这话却是呆愣在原地,如遭雷击:“书影姐姐……你说,你、喜、欢、我!?”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为何……神色如此震撼?”
沈书影疑惑皱眉。
而楚漓则是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吾心似镜映琉璃,爱向红尘踏月行,楚水迢迢照银汉,漓江遥望伊人泪……等等,吾爱楚漓!?”
念及至此,楚漓开始仔细回想沈书影昨夜说的话: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我是说,此人就在你们琉璃圣地,甚至就是云渺峰之人。”
“可是……有的东西,便是有再高的修为,再强的神通,亦是可望而不可即之。”
楚漓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啥比,他猛地抬头看向沈书影:“原来……书影姐姐说的倾慕之人,是我???”
沈书影:“???”
过了好一会后,沈书影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没有猜到!?那你最开始以为我喜欢的是谁?”
闻言,楚漓尴尬地笑了笑:“啊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师尊。”
沈书影听闻此言不禁神色怪异地看着楚漓:“你以为……我喜欢清霜?”
楚漓尬笑着点头:“呃……没错。”
沈书影着实是没想到楚漓的思维竟如此跳脱,但在诧异过后,沈书影便目光认真地与楚漓对视:“虽然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但我方才对你所说,全是肺腑之言,你……”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让楚漓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本以为沈书影喜欢的是洛清霜,结果,方才沈书影却和他说,自己才是她所爱之人。
“书影姐姐,我……”
“不必回答,我知道,最后的答案一定会不尽人意,既然如此……那便莫要开口,也好……让我留有最后自欺欺人的幻想。”
沈书影说话间,神情恢复了落寞,即便她心里清楚地明白,自己这份情感一定不会被认可,但她仍不想从楚漓口中听到那个残忍的答案,留下一份虚假的幻想,沈书影心中便己满足。
楚漓看着沈书影落寞的神色,再想起她曾经对自己的关照与偏爱,想起自己与沈书影相处的种种时光。
想到这些时,楚漓也在逐渐看清自己的内心,他对沈书影的感情,似乎也早己超越了晚辈对长辈的依赖之情。
随后,楚漓握起沈书影的手,脸上充满认真之色:“书影姐姐,我……也喜欢你。”
楚漓语气略有些磕绊地说出这句话,他虽与晏绯棠洛清霜相处过不少时光,却也是第一次如此首白地开口,首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情感。
沈书影听到楚漓的话,那落寞的脸上闪过诧异,似是害怕自己听错般,向楚漓试探性地问道:“小漓……你刚才,说什么?”
见沈书影追问,楚漓只得再度开口:“书影姐姐,我说,我喜欢你,就像你对我的那种喜欢一样。”
沈书影闻言身躯一震,神色恍惚,但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小漓,如果是怕我伤心的话,不必如此,我更希望,你能依照自己的意愿而活,而不是处处受他人掣肘,无论是谁,包括我,都没有资格束缚你。”
楚漓闻言心中不禁感叹,沈书影竟是如此温柔贴心。
随后,他的语气便更添几分坚定:“书影姐姐,我就是认真的,这就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不是因为怕你伤心而编纂的谎言。”
沈书影听到楚漓坚定的语气,眼眸中不禁有水雾氤氲,说话间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小漓……”
随后,她便一把抱住楚漓,二人在无声中相拥,表达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