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月见黑的非酋运气在此刻达到了极点,否极泰来。
波风水门的目光在白枫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
最终,他轻叹一声:"神无毗桥......"
当波风水门说出"神无毗桥"西个字时,白枫心跳骤然加速,果然自己赌对了。
神无毗桥的真相在不同人眼中有不同的版本,但水门尽量保持着客观叙述。
白枫虽然早己知晓神无毗桥事件的全部因果,此刻却需要这个"初次听闻"的契机。
他垂着头,让额发遮住眼中不该有的了然,只在关键处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几处险些穿帮的时刻,白枫都眼含泪水,沉默不语混过了应有的回答。
而白枫也从水门的回忆中拼凑出了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基本情况。
白枫所扮演的同名木叶少年,和带土的身世几乎一致。
同样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同样住在漏风的木屋里,连忍者学校吊车尾的轨迹都与带土如出一辙。
唯一的不同是那年白枫住院时,野原琳推开病房门的瞬间。
"白枫君今天能自己换药了呢。"
"等出院了,我教你治疗忍术好不好?"
作为医疗忍者的琳对这个和带土一样的小弟弟很上心,经常鼓励原主。
琳的鼓励,帮助原主度过了许多难熬的日子。
白枫刚穿越来时手里拿着的苦无,也正是他入学那一天琳送给他的礼物。
只可惜,不到一年之后,噩耗传来。
制式苦无的刃口己布满细密裂,就像那个再也没能从神无毗桥归来的医疗忍者,只剩手柄处褪色的缎带还在夜风里飘摇。
...
听完水门的讲述,白枫陷入了沉默。
他己经确认了时间线,此时正是木叶七十六年,也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一年。
带土在神无毗桥一战中被斑救走,在地底下休整了一年。
按理说自己根本没机会见到带土,可系统却为自己选中了带土,除非......
念及此处,白枫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波风水门。
24岁的水门正是最巅峰的时刻,英俊帅气又充满活力,加之漩涡奈玖辛临盆在即,他整个人都英气勃发,精气十足。
只可惜,再过不久,这一切都要如云烟般消散了。
水门读懂了白枫眼眸中的怜悯,却会错了对象,误以为是白枫依旧在悼念原野琳。
办公室内的灯光将阴影驱散,也照亮少年脸上蜿蜒的泪痕。
年轻的火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将掌心覆在少年颤抖的肩头。
飞雷神印记在月光下泛起微光,二人下一次出现,来到了白枫在村子里的家。
爬满青苔的破旧木门,漏风的窗棂正发出呜咽般的哀鸣。
战乱之下,平民永远是受害者。
在水门看来,白枫也许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水门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一米三的白枫齐平。
“木叶飞舞之处,火焰生生不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白枫。”
“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
白枫点了点头,却看见水门从怀里掏出了两柄苦无。
一柄正是琳作为礼物送给白枫的那柄,伤痕累累,饱经风霜。
而另一柄则是崭新如初,上边手柄处缠绕着刻有文字的术式。
水门把两柄苦无一起递到了白枫面前,微笑道:
“当你成为一名木叶下忍的时候,我可以教你一种很有趣的忍术。”
短暂的安慰之后,水门转身准备离开。
白枫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只有他能看见的半透明光幕:
【副本剩余时间:68:59:23】
打一进副本开始,他就不断告诉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这里的人,这里的事件,自己也许曾在少年时幻想过改变那些悲剧。
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自己只是来这里完成任务,获得活下去的机会。
就算自己告诉了水门他的好徒弟带土会来送师傅师娘上路,水门会信么。
看着白衣金发渐行渐远的背影,白枫最终叹了一口气。
“水门大人!”
看着即将消失在街角的水门,白枫还是开了口。
“怎么?”
少年嘶哑的尾音止住了木叶的金色闪光的脚步,水门回头看向了那个破屋前的少年。
“吊车尾...吊车尾,有朝一日也会让人刮目相看的!对吧!”
白枫用尽全部的勇气喊出了这句话。
水门愣了一下,作为从小就冠有天才之名的他,吊车尾三个字离他还是太过遥远。
暖黄的光晕在水门睫毛上颤动,他突然看见七岁的卡卡西捧着断刀跪在慰灵碑前,看见十二岁的带土把护目镜扶正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
"是啊,"水门的声音轻柔而又肯定,"就像终将破土的嫩芽。"
“吊车尾有朝一日,也会让人刮目相看。”
...
破旧的木屋里,白枫在冰冷的被窝里辗转反侧。
尽人事,听天命,他能为水门做的己经足够了,其他的一切都只能交给命运了。
接下来,他要为自己的任务想办法了。
只有完成任务,他才能活下去。
他要如何对带土出手呢?
......
第二日,清晨。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他最后看了一眼破旧的天花板,做出了决定。
"既然要当诱饵..."白枫嘴角扬起笑容:"那就当个最像的。"
【剩余时间:67:4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