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同时引导两种能量。”
莉莉丝说道：“但你的身体必须承受双重冲击，一旦撑不住，可能会基因崩溃。”
尚海咧嘴一笑：“放心，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而且，我相信你。”
莉莉丝脸颊一红道：“嗯。”
旋即。
莉莉丝不再多言，双手合十，数据流骤然暴涨。
两道截然不同的能量洪流，同时灌入尚海体内！
第一道能量温和却绵长，如涓涓细流，顺着尚海的经脉游走，试图撬动数码基因锁的枷锁。
第二道能量却狂暴如怒涛，直接冲刷尚海的骨骼、肌肉、内脏，甚至每一个细胞，从而激发他本身潜藏的力量！
“呃——！”
尚海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撕扯！
一边是莉莉丝的数据能量，试图让他“进化”；
另一边则是自身涌现的能量，逼迫他“返祖”！
肌肉在膨胀，骨骼在震颤，甚至连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
尚海的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纹路。
一半是银白色的数据代码，另一半则是赤红色的古老符文。
莉莉丝紧盯着尚海的状态，随时准备中断能量输送。
“还撑得住吗？”
尚海咬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还行！”
话音一落。
尚海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
他的身体仿佛被撕裂又重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肌肉纤维不断崩断又愈合。
皮肤表面浮现出赤红色的古老纹路，像是某种被尘封的力量正在苏醒。
“主人！坚持住！”
莉莉丝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但尚海已经听不真切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痛——
撕心裂肺的痛！
粉身碎骨的痛！
基因层面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
在某个临界点。
尚海的意识突然坠入一片黑暗。
他看到了无数破碎的画面——
原始人类与猛兽搏斗，用石头和木棍狩猎；
古代武者以肉身硬抗刀剑，拳风震碎山石；
大灾变末期，最后一批古武者站在废墟上，直面怪物的狂潮……
“这就是……古人类的记忆？”
尚海喃喃自语。
突然。
所有画面破碎。
他的意识被拉回现实。
“噗——！”
一口鲜血喷出，尚海单膝跪地，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但下一秒。
轰！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细胞深处爆发！
尚海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世界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修炼室内飞舞的尘埃、莉莉丝数据流中的微小代码、甚至空气中灵能的流动轨迹。
全都一目了然！
“这……”
尚海惊愕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皮肤表面，赤红纹路已经稳定下来，形成某种古老的图腾。
“成、成功了？”
尚海缓缓站起身，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他试着挥出一拳。
砰！
空气被硬生生打出一声爆响！
“这就是……第一阶古武基因锁的力量？”
尚海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感觉光靠肉体力量，就足以碾压同境界的御兽师了！”
“这要是再加上我的御兽之力，估计都能逆伐白银初期的御兽师了！”
莉莉丝飘过来，恭喜道：“恭喜主人，双重基因锁突破成功，肌肉强度提升300%，神经反应速度提升500%，疼痛屏蔽90%……”
“哈哈哈，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尚海大笑三声，旋即一个趔趄，朝前跌倒而去。
双重突破给尚海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增幅，却也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
刚才的样子，不过是突破后的亢奋状态，如同回光返照。
而当这股劲儿一过，极度的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紧绷的精神骤然松缓，尚海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但他没有真的倒下。
莉莉丝轻盈地飘过来，伸手接住了他。
“辛苦了，主人。”
尚海此刻的状态并不算好。
古武基因锁的突破，让他体内的杂质被强行排出，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黏腻的黑色血污，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莉莉丝叹了口气，抱着他飘向浴室。
“得先清理干净才行……”
她轻轻一挥手，浴缸里的水自动注满，温度恰到好处。
然而，就在莉莉丝把尚海衣服脱下，准备帮他擦洗时——
咔哒。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白露穿着丝质睡裙出现在了门口。
在看到浴缸里的尚海后，先是一愣，随后浮现出惊讶和疑惑。
“莉莉丝小姐？小海这是怎么了？”
莉莉丝眼珠子一转，飘到半空中，疲惫道：“白小姐，你来得正好！主人刚刚经过特殊修炼，突破到了青铜境，不过消耗太大，便睡过去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演技浮夸道：“哎呀，我帮主人突破，灵能消耗太多，得赶紧回去休息了
……主人就麻烦你了！”
话音未落。
莉莉丝已经化作一道流光。
钻回尚海的眉心，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露：“……”
她站在浴室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
整个人还处于迷茫之中。
小海……突破到青铜境了？
那现在……我要帮他洗澡？
她低头看着浴缸里的尚海。
少年紧闭双眼，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
黑色的污渍在水中缓缓晕开，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
他的肌肉线条比之前更加分明，对女性的吸引力也更强烈了。
不过。
此刻的白露，在看到尚海的肉体后，却没有生出太多的。
只有满心的怜惜呵心疼。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一定很疼吧……”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拼了。”
“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到青铜境了……”
“你一定很累吧。”
白露轻声呢喃，指尖轻轻拂过尚海的脸颊。
虽然尚海的进步速度惊世骇俗，但白露并非不能理解。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尚海这样，第一个契约兽就是完全体数码兽。
所以无论尚海做出多么惊人的事情，她都不会太过震惊，只会为他感到高兴。
“晚安。”
白露在尚海额头上亲了一口。
然而，就当她准备走的时候。
“对了，白小姐。”
莉莉丝突然从尚海眉心冒出。
吓得白露的手一抖，差点打翻床头水杯。
白露心有余悸道：“怎、怎么了？莉莉丝小姐？”
莉莉丝道：“主人这次估计会睡个两天，这两天里，还要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二。”
白露愣了下，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莉莉丝眨了眨眼，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件事……”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您别看主人刚才那么惨，但他其实没有受到半点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肉体强度提升了许多。”
“而且……他现在处于深层次的睡眠状态，无论您对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知道。”
她飘到白露耳边，轻笑道：“我也不会告诉他的，这就算是我给您照顾他的报酬吧。”
“啊？”
白露彻底愣住了，脸颊“唰”地红了起来。
但还不等她说些什么。
莉莉丝却已经化作流光，重新钻回尚海体内，只留下一句尾音：“好好把握机会哦~”
房间陷入寂静。
白露心跳如鼓。
她低头看向床上的尚海。
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知道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莉莉丝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暗示我吗？
那我要不要……
白露再次看向尚海。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好软……
像果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