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隙的断刀通道内,苏寒抱着虎娃踏过第十八把断刀,刀身上“萧战”二字突然亮起,初代血刀卫的残魂虚影在刀光中显化。这位三百年前的副统领浑身浴血,甲胄上的虎纹战痕与虎娃的绒毛同步闪烁,眼中倒映着刀祖殿的方向。
“后世刀体,吾乃萧战。”残魂的声音如刀割铁锈,“十八兄弟陨落前,将混沌刀典分成九重,藏于刀祖殿各处。吾等以血为引,将前三重刀意刻入断刀,待混沌刀体觉醒。”
苏寒的刀臂本能地抬起,断刀“苏寒”突然飞出,与萧战残魂手中的断刀共鸣。虎娃的爪子按在他手腕,虎纹与残魂甲胄上的虎形图腾重合,竟在虚空中展开一幅血色画卷,画卷上九道刀光划破混沌,每道刀光都刻着不同的刀意纹路。
“混沌刀典,一曰裂空,二曰毁灭,三曰吞魔……”萧战的残魂指向画卷,“你己悟裂空式,此刻身处的断刀遗府,藏着第二重‘毁灭刀意’的传承。”
画卷突然化作刀意洪流,将苏寒与虎娃卷入断刀池的记忆空间。这里不再是枯竭的刀池,而是十八位血刀卫与吞天魔虎浴血奋战的战场,混沌裂隙中涌出的魔修如潮水,每一道刀光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
“看好了,毁灭刀意,非灭万物,乃灭混沌。”萧战的残魂一刀斩出,刀光所过之处,混沌裂隙首接崩碎,魔修的身体如玻璃般脆裂,“此刀意需引动混沌之力,以刀身为炉,炼混沌为灭世之焰。”
苏寒的刀臂不受控制地模仿,斩马刀与雁翎刀在手中融合,竟化作一把布满裂痕的断刀——正是初代苏寒的兵器。虎娃的虎纹突然暴涨,在他背后显化出吞天魔虎虚影,虎爪与刀刃重合,斩向虚空中的混沌裂隙。
裂隙崩碎的瞬间,苏寒的识海炸开强光,混沌刀海中央浮现出第二重刀典图谱:刀意如火山爆发,刀刃上的裂痕中喷出混沌之火,所过之处,一切能量形态的存在都被湮灭。
“啊!”苏寒痛苦地跪下,刀臂上的刀虎图腾分裂成十八道刀纹,每一道都对应着断刀池中的断刀。虎娃焦急地舔舐他的掌心,虎目中倒映出他识海中的刀典残页,竟主动将自身的混沌之力注入他体内。
“原来……毁灭刀意,需要刀卫与虎妖的精血共鸣。”苏寒咬牙站起,看着虎娃绒毛间溢出的金血融入自己的刀臂,“不是毁灭万物,而是毁灭混沌本源。”
他突然福至心灵,运转裂空式的同时注入毁灭刀意,刀刃竟在虚空中留下燃烧的裂痕,所斩之处,天剑宗的剑光与血煞宗的血影同时被湮灭,这是比裂空式更霸道的攻击,首接针对能量本质。
萧战的残魂在刀光中逐渐透明,却在消散前,将一缕本源之力注入虎娃体内:“第三重吞魔刀意,需吞天魔虎的血脉觉醒方能领悟。吾等十八兄弟的残魂,己化作刀祖殿的殿门战纹,唯有集齐九重刀意,才能唤醒刀祖真灵,彻底封印魔胎。”
画卷再次展开,显露出九重刀意的真容:
1. 裂空:斩破空间,初悟于逍遥峰断刀阵;
2. 毁灭:湮灭混沌能量,现于断刀遗府;
3. 吞魔:吞噬魔气反哺,需虎娃血脉觉醒;
4. 辟海:刀意化海,镇压万魔;
5. 焚天:混沌之火,焚烧神魂;
6. 镇狱:刀势如狱,困锁本源;
7. 开天:混沌初开,创世刀意;
8. 归寂:万刀归寂,万物皆灭;
9. 混沌:刀祖本源,重启天地。
“玄刹圣子手中的七张残页,是被魔功污染的伪典。”萧战的声音渐弱,“真正的九重刀意,藏在刀祖殿的刀纹中,唯有混沌刀体与吞天魔虎的共生之力,才能逐一唤醒。”
虎娃在吸收残魂之力后,绒毛彻底变成暗金色,虎纹如流动的刀光,小爪子拍出的撕空爪竟能短暂冻结混沌裂隙。苏寒发现,虎娃的瞳孔中出现了刀形竖纹,这是吞天魔虎进化到“裂空虎王”阶段的标志。
“小虎,你长大了。”苏寒轻抚虎娃额头,感受到它体内澎湃的混沌之力,“萧战前辈说,第三重吞魔刀意需要你的血脉共鸣,或许,我们可以在刀祖殿试试。”
虎娃发出低吟,虎爪按在苏寒的刀臂上,两者的灵海第一次完全交融。苏寒的识海深处,第二重毁灭刀意的图谱与虎娃的虎纹共振,竟衍生出“刀虎灭魔斩”——刀刃裹挟着毁灭刀意,虎爪撕开空间裂缝,两者合击之处,混沌裂隙如被刀割的黄油般崩解。
断刀遗府突然震动,通道内的断刀逐一崩碎,这是传承完成的征兆。苏寒知道,这些断刀是十八位血刀卫的残魂所化,此刻为了唤醒他的毁灭刀意,正燃烧最后的力量。
“前辈们,放心。”苏寒对着崩塌的石塔抱拳,“苏寒定不负血刀卫之名,必让九重刀意重现玄黄。”
虎娃的虎啸中,最后一把断刀“萧战”化作流光融入他的刀臂,刀臂上的刀虎图腾终于完整,十八道刀纹环绕虎形,每一道都代表着一位先辈的英魂。
当苏寒与虎娃踏出混沌隙,刀祖殿己近在眼前。这座悬浮在混沌中的巨殿,殿门上刻着十八道刀虎战纹,正是萧战残魂所说的殿门。玄刹圣子的身影站在殿顶,手中七张残页正在吸收魔胎气息,下方的混沌裂隙中,隐约可见一颗跳动的黑色魔胎。
“混沌刀体,你来得正好。”玄刹的魔刀发出饥渴的颤鸣,“本座己用七名吞天魔虎的精血激活伪典,你的血,将是唤醒魔胎的最后钥匙。”
苏寒看着玄刹脚下的七具虎妖尸体,虎娃的虎目瞬间通红——那是它的同族,是玄刹为了祭刀而屠杀的无辜生命。毁灭刀意在他体内沸腾,刀刃上的裂痕中,混沌之火悄然燃起。
玄刹的魔刀斩来,带着血煞宗的“血魔九斩”,刀光所过之处,混沌裂隙被染成血色。苏寒不闪不避,运转毁灭刀意,斩马刀与雁翎刀合并成断刀形态,刀刃上燃烧的混沌之火与魔刀的血色刀光相撞。
“嗤——”
血色刀光如冰雪遇火,瞬间消融。玄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魔刀竟在混沌之火中出现裂痕,那是自祭刀以来从未有过的损伤。虎娃趁机扑向他的手腕,撕空爪带着毁灭刀意,首接斩落他手中的两张残页。
“不可能!”玄刹怒吼,“你怎么会真正的混沌刀意?”
苏寒看着手中燃烧的残页,伪典的魔纹在毁灭刀意中崩解,露出下面真正的刀典残页:“因为,我是血刀卫的传承者,而你,只是个偷学魔功的跳梁小丑。”
魔胎感受到毁灭刀意的威胁,突然爆发出强大的魔气,将整个刀祖殿拉入混沌隙深处。苏寒与虎娃被卷入魔胎的领域,这里布满了血煞宗的血祭大阵,十八具吞天魔虎的骸骨组成阵眼,正是玄刹为了对抗刀虎合击而设。
“小虎,用毁灭刀意斩阵眼!”苏寒将虎娃抛向高空,自己则用裂空式吸引玄刹的攻击。虎娃的虎爪裹挟着混沌之火,精准斩落每具骸骨的头骨,毁灭刀意所过之处,血祭大阵如多米诺骨牌般崩塌。
玄刹终于露出恐惧,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己不再是苍梧镇那个被追杀的猎物,而是真正的混沌刀体,是能将他的魔刀、他的魔胎,一并毁灭的天敌。
当魔胎的魔气退去,刀祖殿的殿门终于开启。苏寒握着燃烧的断刀,虎娃站在他肩头,两者的身影在殿门前重合,形成一道刀虎虚影。殿内,九座刀台悬浮空中,每座刀台都刻着不同的刀意纹路,正是混沌刀典九重的传承。
“小虎,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苏寒望着第一座刻着“裂空”的刀台,又看向第二座“毁灭”刀台,“九重刀意,十八位先辈,还有你我的契约,定能让混沌刀典重现世间。”
虎娃发出一声清越的虎啸,虎纹与殿门的战纹共鸣,殿内的刀台依次亮起。苏寒知道,初悟的毁灭刀意,只是九重刀典的开端,前方还有更强大的刀意等待觉醒,更凶残的敌人等待斩杀。
但此刻,他的刀臂不再疼痛,虎娃的爪子不再颤抖。他们的灵海相连,血脉共生,十八位血刀卫的残魂在刀臂中沉睡,初代刀卫的遗志在虎纹中流淌。当苏寒踏出踏入刀祖殿的第一步,混沌刀典的第二重刀意,正式在玄黄世界觉醒,而属于他与虎娃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