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记得。”封晚亭惊奇道。
魏子允换男人的速度比换衣服都快,这么久了还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着实是稀奇。
“是啊,好不容易见到个各个方面我都很喜欢的男人,但还吃不到。”魏子允说,“我能不记得吗?”
“哎,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呗?”
“他是裴漾的朋友。”封晚亭瞥他一眼,“你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不如先助我拿下裴漾。”
“……那还是算了,裴漾这种非人的人,我是没有任何办法。”
“裴漾!?”封楚寻被保镖送回来,刚进到玄关就听到这么一句,他换好鞋子,‘哒哒哒’跑到魏子允跟前,“魏叔叔!你是在说妈妈的坏话吗?”
“妈妈?”魏子允的声音拐着弯,“谁是你妈妈?”
“就是你刚刚说的,裴漾啊。”
“裴漾是你妈妈?”魏子允满脸震惊地去看封晚亭,“你教的?封晚亭你真的没救了,什么癖好啊你,教小孩叫一个男人妈妈……”
封晚亭不想跟他多说,收起手上的报纸,起身往楼上去,“我换身衣服,晚上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喜乐就交给你了。”
“什么爹啊,把孩子撂给我自己出去潇洒。”魏子允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十分喜欢喜乐的,乐呵呵地就把封楚寻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我们喜乐越长越帅了,再长大点就可以跟着叔叔去把妹了!”
是‘把妹’还是‘把弟’还未曾可知,封晚亭随手抓了个抱枕砸到魏子允的头上,“教他点好的。”
晚上九点,被FK集团包下的酒店灯火通明,往里进,拱壁廊柱间装点着亮如白昼的小灯,池中是新鲜的花束,花瓣边缘闪烁着水珠漂亮的光泽。
封晚亭以董事长的身份上台讲话,裴漾等人在草坪上的软椅上坐着,晚风徐徐吹过,星辰闪烁,他的双眸像银辉在流转。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裴漾才反应过来董事长讲话结束了,他随波逐流地跟着鼓了鼓掌。
“裴漾!裴漾!”顾鑫穿着个巨蓬的宫廷礼服裙,活像个公主,她拉起在靠椅上躺着的裴漾往室内进,“走啊,跳舞去!”
“你还没找到舞伴?”裴漾扭着头,边找封晚亭的身影边跟着顾鑫往前跑,余光瞅到封晚亭,他皱了皱眉,那个林温一会没看住就爬到封晚亭身上了。
裴漾被迫跟着顾鑫在大厅中央跳了一圈,顾鑫气得大骂:“你是真不会跳啊!老娘的裙子都要被你踩破了!”
“我都说了我不会……”
又跟着顾鑫折腾了几圈,封晚亭和林温并肩进来了。
裴漾放低声音问:“林温会跳舞吗?”
“你说废话呢,他当然会跳啊,男步女步都会。”顾鑫朝林温的方向扫了一眼,“跳得可骚了。”
“那你去跟他跳,放过我吧。”
“我才不跟他跳呢!”顾鑫双目都放大了,“我跟他跳别人不得以为我和他搞西爱呢?”
“什么西爱?”裴漾皱眉。
“没什么,不懂的事物,还是一首不懂下去吧。”
裴漾也不在乎是什么意思,“听着顾鑫,我现在必须得去找封董商量策划书的事,今晚是最后一天,过十二点就废了。”
顾鑫:“所以……?”
“所以为了我们这么久的努力不打水漂,你得去拖住林温,他在那里我怎么实施我的计划?”
“哇……听起来像是在做什么任务!好酷!”顾鑫露出了星星眼。
裴漾见有效,继续深诱:“没错,就是任务,而你的任务,就是控制住林温。”
“那你想怎么说动封董呢?”
“……”
裴漾才不会告诉她他打算,笑一下算了,“这你就别管了,你的任务只是牵制林温。”
“保证完成任务!”顾鑫视死如归地提着自己的裙子朝林温的所在地去。
裴漾远远观望,看着顾鑫死缠烂打又哭又闹地将林温从封晚亭身边拖拽走了。
顾鑫小姐是位勇士,裴漾暗暗地想。
没了碍事的林温,裴漾提过身旁服务生手里端着的香槟,首朝封晚亭。
“封董。”裴漾故意将衣领往下拽了拽,露出一小截的锁骨,“一个人啊。”
封晚亭算是明白了那位顾家小姐为何平白无故的过来捣乱,原来是在这等着呢,他轻轻“嗯”了声,“是一个人,怎么,你要来陪我?”
“不是来陪你,是来威胁你。”
裴漾笑着将手上的香槟递给封晚亭。
封晚亭看着裴漾充满诱惑力的脸,不由自主地将高脚杯接过来,仰头喝得一干二净,随后就听到裴漾的一阵轻笑声,“这么容易就喝了,封董就不怕我在酒里下药?”
“能下什么药?”封晚亭问。
裴漾的眼尾很慢地眨了一下,两个字丝丝缕缕地钻进封晚亭的耳朵里,“。”
“那就没什么好怕了。”封晚亭放下杯子,说,“对我不起作用。”
“真会吹。”裴漾懒懒道,“幸好是我没下,若是下了,封董这会,下半身指不定要怎么失态呢。”
封晚亭哑然失笑。
想说他的下半身只对你一个人失态过,但说出来像在耍流氓。
他问:“你想怎么威胁我?”
“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裴漾说,“我想让封董回心转意,选择我。”
“没有能打动我的东西,”封晚亭挑眉,“你让我怎么选择你?”
“所以我才说我要威胁你。”
周围都是策展部的同事,音乐声音虽然闹腾,但还没到什么都听不见的地步,裴漾低声说:“封董,你不想让这里的人……尤其是林温知道,我们俩睡过吧。”
封晚亭其实无所谓,但他又想看看裴漾要耍什么花招,顺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们俩睡过?证明不了,就是诽谤。”
“我当然能证明。”
裴漾眼神蛊惑,手指在封晚亭腰间滑动,在熙熙攘攘的环境里,轻轻对他耳语:“封先生的腰侧,有一块胎记。”
“那晚,我看得很清楚。”
“像一只,”
“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