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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锦鲤

自从子玉来了之后,外公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家里多了许多小学生爱玩的各色棋,外公总是不厌其烦地陪着她玩。子玉也十分有耐心,陪着外公看那些老掉牙的戏。“外公,那长城真能被哭倒嘛?外公,女生为什么不能考状元?......”子玉总有问不完的问题。这会,她又气鼓鼓地说:“这薛平贵怎么都不查问清楚就走了。”没听到外公回应的子玉回头看去,原来外公又打盹了。她一个人也看不下去,又不敢把电视关了,生怕一关外公就会醒来。

她轻手轻脚地跑到房间,调低电子琴的声音,弹起琴来。她在书架上翻找琴谱,可都是些厚厚且没有图画的书。她费力地跑去客厅搬来凳子,刚忙完上楼的哥哥看到她吃力的样子,问道:“你要做什么用?”

她开心地说:“你来得正好,帮我找简谱,我想弹新曲子。”

哥哥面露难色:“哪还有那个,其实你从五线谱开始学更好。”

她的小脸又囧成了包子:“那你教我其它的。”

哥哥懵了一下:“我……”

她用力地点点头。哥哥推辞道:“没空。”说完就一溜烟跑回自己卧室。

她追了过去,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你过年答应要弹琴给我听的。”

哥哥挠挠头:“我生疏了。”

她凶巴巴地说:“你考完了,有空练了。”

哥哥忽悠道:“我还有暑假作业,你看。”子玉看他确实在写着什么,只能翘着嘴走了。

正得意的哥哥,听到凳子咿呀声,忙又跑回来。“祖宗,不跟你说了没了嘛?”“那不是写着音乐嘛?”刘凯无奈,给她拿下那本初中音乐书。“老大,这是初中的。”

她没理他,自己翻了起来。看到一首熟悉的曲子,她默念一会,边琢磨边弹起来。这场景让刘凯想起自己刚学琴的时候,他不由得坐到她边上教了起来。这小家伙就是有这股魔力,不知不觉就让你做起你前面很抗拒的事。小时候自己刚开始也是喜欢弹琴的,只是越到后面妈妈和老师天天定下任务,让他慢慢厌烦。他们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弹着,子玉回头看哥哥专注的样子,觉得这时候的哥哥好帅。她从他双手间溜出,双手捧着下巴,像小迷妹一样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换了首曲子,那修长白皙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灵动地舞动,脸上写满专注与热情,每一个音符都像跳动的精灵,带着她沉浸到一幅如诗画卷里。哥哥看过太多崇拜的眼神,眼前这双冰清玉洁的大眼睛却格外点亮他的思绪。音符随着他的思绪停滞,妹妹大眼睛放光,拍手感叹道:“太梦幻太美妙了,哥!你刚刚就像城堡里的王子,这音乐像一阵阵清凉的春风。”哥哥捋捋她的秀发,浅笑道:“你这什么脑回路。“这样的王子只会在城堡里弹琴呀!”他笑道:“那跟春风有什么关系。”

“春风一来,大树青草冒出绿芽,花儿渐渐绽放,鸟儿唱歌,溪水也不冻手了......”“停停停,你跟我背课文呢。”她跺脚道:“听老师讲《春姑娘》时我觉得老家的春天就是这样的。”哥哥笑道:“想学不?我教你。”她摇摇头:“太难了,我学不来。”“那我弹你会唱的。”妹妹开心的点头,跟着哥哥弹出的旋律轻唱起来。爷爷听着他们弹起欢快熟悉的旋律,想起林老师带孩子们唱歌的场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房间里,子玉正被一道加分题难住,转着辫子冥思苦想。哥哥把她的书横过来,她再认真一看,便乐颠颠地写上答案。斜头看去:“哥,你早该来了。”

哥哥摸摸她的头,苦笑道:“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妹妹,你可一点没遗传到我们家学霸基因。”她气鼓鼓地说:“你说什么呢?”“本来嘛,你看看我们家不是985就是211,你小学的题都能难倒。”

她跺脚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考不上。”她气鼓鼓地又翻到下一页,哥哥双拳怼怼她鼓起的腮帮,笑道:“嗯,依我看够呛。”她气得抓过他的手就咬:“啊~你属狗的?”她瞪眼道:“我比狗厉害多了,我是蛇仙。”他求饶道:“蛇仙姐姐,您高抬贵手。”她调皮地松开双手,却还咬着他的手。他苦笑道:“您口下留情。”她这才松口,得意道:“退下,别打扰本仙修炼。”他捧手道:“是。”刚要出门,他想起什么,回头道:“不对,我有事找你的。”她咬着笔头道:“什么事?”他走过来,放下她的笔,说:“你过会修炼,先跟我出来。”

她用书夹着笔,哥哥牵着她来到电话边上坐下。子玉疑惑着,外公正坐在另一边道:“你哥要查分数了。”妹妹激动道:“哥!放心,一定是你想要的结果。”“你这么确定?”“嗯,我确定。”

“好,我小锦鲤都这么说了,准没错。”哥哥输入一串号码后,一手握着爷爷,一手握着妹妹,屏住呼吸等待着。电话那头读出一串数字,哥哥的手攥得更紧了。妹妹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听哥哥说有670就够他想上的大学了。看着哥哥和外公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她才敢跟着笑。听到“总分713分”,妹妹激动地跳到哥哥怀里:“哇~713太厉害了,哥你都超过去年高考状元了。”哥哥激动地抱着爷爷和妹妹。爷爷激动道:“好孩子!十年寒窗没白熬。”

“比我自己预期高了30分。”哥哥激动地重重亲她额头道:“小锦鲤你太棒了,高考第一天看到你就心情大好。”

她懵道:“我不是小不点嘛,怎么又变成小锦鲤了?”

哥哥刮她鼻子笑道:“小锦鲤就是可以给我带来好运气的小鲤鱼,你要不要一首做我的小锦鲤?”

“好,我做哥哥的小锦鲤。”

爷爷打断道:“给你爸妈报喜去。”哥哥放开妹妹道:“你先回去写作业。”

刘凯还在睡梦中,听到敲门声。他翻身不耐烦道:“小不点乖,你陪外公走,我等会去给你买好吃的。”

“凯哥,是我。”

他起身开门:“小峰,这么早。”

“早什么啊,都九点了,我妹呢?”

他揉揉睡眼道:“跟爷爷散步去了吧?”

“你还要她在这住多久,不会不回去了吧?”

刘凯笑道:“怎么可能不回去,我办完升学酒就带爷爷出去了。”

刘峰这才放心下来,刘凯看看他,犀利道:“你不会是特地来接小不点的吧。”

他心虚道:“没有,我去我外婆家,来看看。”

刘凯拍他后脑门道:“小子,你最好把她给我护好了。”

“放心,凯哥我你还信不过嘛?”

“让她多住几天吧,小不点来了爷爷明显心情好多了。”

“可以,只是她没在家,我姐俩也挺无聊的。”

刘凯犀利地看着他,他皮厚道:“你那些玩具都落灰了,放着太浪费了。”

他笑道:“自己拿去吧,我桌上的别动哈。”

“好咧,你那我也玩不了。”

刘凯走到厨房去,今天早餐就两地瓜一碗粥。他问:“小峰,你吃过没?”

“没呢。”

“那你煮个粉干吧。”

“啊?我还想蹭鸡蛋糕吃呢!”

“你想得美,最近老子快累死了。天天给这爷孙俩做保姆,你自己煮去。”

“我妹会煮,你不叫她。”

“你丫是不是把我妹当丫头使啊,她才多大。”

刘峰赶紧去生起火来:“我自己也干呢,那有什么办法,就我姐三在家。”

刘峰敲几个鸡蛋下锅,滋滋作响。刘凯去菜园拔了些青菜葱,两位“厨神”不一会儿就做出色香味俱全一小锅米粉。两人嗦着粉,配着小炸鱼、醋姜牙,那叫一个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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