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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迟来的古龙水与颤抖的拥抱

摩托车突突的轰鸣声刚在青石院落里停歇,子玉就看见廊下的女人快步奔来。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首首盯着她,仿佛要将分离的岁月都看进眼底。女子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突然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温热的泪水砸在子玉颈间:"我的肉......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陌生的温度与力道让子玉僵在原地,后背突然贴上带着古龙水气息的胸膛,宽厚的手掌轻轻搭在她肩头。她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个高大身影——那个被唤作"爸爸"的男人,身上的气息陌生得让她想往后缩。

屋檐下,爸爸的手掌轻轻着妈妈颤抖的脊背,又落在子玉头顶,无声的安抚里裹着太多复杂情绪。子玉攥着洋装的裙摆,绣着蕾丝的衣料被冷汗浸得发潮。一大家子滚烫的目光像火炭般落在身上,烧得她眼眶发烫,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迟来的、浓烈得令人窒息的亲情。

"兰姐,快给孩子做顿热乎饭!"爸爸的声音打破凝滞的空气。妈妈慌忙用袖口擦拭眼角,破涕为笑:"子馨,带妹妹去玩!"子玉被姐姐牵着手往屋里走时,还能感觉到身后母亲灼热的目光,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漫过她每个毛孔,既温暖又让人心慌。

高高瘦瘦的姐姐带子玉,对家里长辈问好就不细说。电视间里美妹乐道:“原来你是二姨的女儿,我说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呢。”子玉疑惑:“你妈妈住哪?”“桥那头,对了,我要先过去一下。”姐姐笑道:“没事,吃点东西再过去。”子玉小声道:“我也陪你去,你妈妈那。”“那我们现在就去。”说着小姐两就起身,“诶~我陪你们一起。”姐姐追道。米儿回道:“姐,没事我一会就带她回来。”姐姐给她们一人一瓶哇哈哈,让带着路上吃。转头碰到一男孩,美妹被溅一脸饮料。子玉被逗得咯咯笑,“陈子铧。”美妹气到。刚放完鞭炮赶来的子铧笑道:“不好意思啊米姐,我急着找我姐玩呢。”拿出泡泡枪给子玉道:“姐!这是我昨天在街上特地给你选的。”米儿嗔怪道:“哦,我就没有喽。”子铧蹙眉道:“我压岁钱只够买一把,你们一起玩嘛。”子玉看这瘦瘦高高的弟弟还蛮好玩的道:“我们去桥上玩。”子铧乐道:“好。”跑去果盘抓了把零食跟在两姐姐后头。

姐弟三来到摇摇晃晃的铁索桥上,泡泡枪里冒出一串串泡泡。“哇,这好漂亮呀,陈子铧还挺懂玩的。”“你们女生就喜欢玩泡泡玩偶什么的,我压岁钱只够买这。”“压岁钱该买更有意义的东西,比如学习用品。”子玉严肃道。子铧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很有意义,妈妈说把你送人就是为了生我,妈妈叫我一定要待你好。”子玉沉默着,她现在知道自己心中的前三个疑问了。

“啪啪啪~”子玉吓得忙跑到桥墩上。摩托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敲得桥上木板啪啪响。美妹大笑:“看把你给吓的,要是皮哥在你不得吓死。”子玉心有余悸道:“皮哥还能把桥弄断不成?”“不能,他能把你摇下去。”“哪这么夸张。”“我可真真被他摇下去过。”姐弟透着怀疑眼神,都觉得她吹牛,“真的,不信你们等会问我奶,我摔得一嘴沙子。”“皮哥可真不是一般的皮。”弟弟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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