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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外公的良善

子玉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削着梨子,边削边说:“外公,你水果都被学生摘光了。”外公刚洗完手,正用毛巾擦拭,闻言只是微微摆手,一脸不在意地说道:“没糟践就好。”子玉满脸疑惑,追问道:“您看到了都不说他们嘛?””外公坐到椅子上,开始洗脚,动作不紧不慢,神情平和地解释道:“老家孩子本来就没什么零嘴吃,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最容易饿了。他们也就是想解解馋,没啥大不了的。咱这果园的果子,能给孩子们带来点快乐,那也是好事。”子玉听了,心里暖乎乎的,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说道:“”外公,你真好。”说着,她把一个削得雪白的梨子递给”外公,”外公接过,欢喜地吃了起来。

吃完自己那份梨子,子玉拍了拍鼓鼓的腮帮子,走到表哥刘凯窗前,轻轻敲了敲窗户。刘凯拉开窗,子玉递上两个削好的梨子,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说道:“可甜了。”刘凯浅笑点头,接过梨子,心里也被这份甜蜜感染。

这时,子玉瞧见外公拎着花洒准备浇花,立马跑了过去,问道:“外公是要浇花嘛?”外公点头应道:“嗯,该浇浇了。”子玉眼睛放光,连忙说道:“给我吧,我最喜欢浇花了。”外公笑着把花洒递给她,自己则坐在一旁摘菜,目光始终落在子玉身上。子玉哼着欢快的兰花调,有模有样地浇起花来,那调子虽然不成章法,却给整个花园增添了别样的生机。外公看着她,笑容愈发慈爱,心想这孩子可真像当年的她外婆,充满活力与纯真 。

在这段日子里,子玉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欢乐与温暖。她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爷爷孤寂的生活,让他脸上整日挂着无尽慈爱的笑容;也给刘凯紧张的高三生活带来了片刻温馨惬意,那些被学习压得喘不过气的日子,因为子玉的存在而变得轻松起来。子玉一遇到难题,肉肉脸就会囧成包子,小手不停地转着辫子,绞尽脑汁思考半天。而当刘凯给她解释清楚一个个难题时,她就乐得眉开眼笑,兴致勃勃地琢磨着再实践一遍,让那些只停留在书本上的知识,在她的实践中变得生动鲜活。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般短暂。子玉陪他们度过了中秋,又度过了重阳,可之后的一个周末,她的身影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大坝上,也不见刘峰放牛的身影。爷爷总会不自觉地朝路口张望,眼神里满是期待,可每次都落空。刘凯看着爷爷失落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吃好饭后,他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想去子玉家看看。爷爷见状,出声制止道:“可能去下田了,她家人口那么多,孩子大了总要帮着干活的。”刘凯无奈,只好放下钥匙,回去继续写作业。

第二天爷爷去赶集,回来时特地绕到子玉外公家。一见到自己的表兄,子玉的外公长贵,便热情地打招呼:“长贵,今天没打指牌去?”长贵连忙迎他进屋,说道:“都赶集去了,刘哥快进来坐。”两外公唠了许久家常,临回家前,刘凯的爷爷放下一包点心,说道:“给孩子们吃。”这时,长贵才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老糊涂,子玉被接回她大伯家寄读了,忘了让孩子给你送个信了。”刘凯的爷爷心里猛地一沉,忙问:“他大伯家在哪?”“刘家坊远着呢,这不年底了三天两头大队来人,天天躲也不是个事啊。”长贵解释道。刘凯的爷爷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对孩子也不好。”临近午饭,刘凯的爷爷才告辞回家,一路上,他心里都空落落的,脑海里全是子玉活泼可爱的模样,每走一步,对子玉的不舍就愈发浓烈。他想着子玉甜甜的笑,想着她脆生生的叫声,只盼着这孩子在新的地方,也能过得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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