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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换了一个人只是错觉

闻霜月一边泡凉水一边回忆原文的温祈年。

他的戏份还挺多的,是主角团最重要的智囊角色。

不过,他是大反派之一尚书令家的六公子,所以命途也很坎坷。

他背负家族罪孽,一心想要入仕途大义灭亲赎罪,却在即将科考时犯了替人捉刀的罪——

此事说来是温府二公子偷他的文章卖人情,出事后温府却将他推上去顶罪。

但也或许是尚书府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察觉出了他入仕的意图,所以设计生生折断了他的羽翼还要让他活着,以此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反正无论如何,结局都是他十三年寒窗付诸东流,再也无法科考入仕,什么壮志抱负,也一同付之一炬。

此外,温祈年虽聪慧过人智绝无双,但也天妒英才,生来便体弱多病。

他心中认定的明主不是现在的太子,也不是与太子分庭抗礼的六王,而是还在冷宫尚且势微的十一王成王。

以成王这个满地废墟既无幕僚又无实权的境况,想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并不是易事。

所以温祈年不仅要与人斗,还要与天斗。

所幸,他熬到病骨支离之际终于看到他耗空心血辅佐的明君登基。

原设定中,他本是死于成王登基那一天,但是这个角色因深受喜爱,作者将他复活了。

在大团圆结局中,温祈年得到了一个机缘——一颗祛除他陈疾的丹药。

这丹药可以让他多活二十年,所以他活到了亲眼看到海晏河清,万民安业的那一年。

而他自己亦官拜首辅,了结了年少遗憾。

人物结局堪称完美。

闻霜月对温祈年这个角色是很佩服的,不仅因为他聪明,还因为他悲凉底色之下那颗坚守正道的心。

对于寻常人来说——

我满门是大贪官大奸佞,那又如何?我自端坐树荫之下好乘凉。

民生疾苦与我何干?我自有锦衣华服朱门酒肉。

但他反了,纵使众叛亲离,前途未卜,生死不计,一脚踏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要反。

如果这样的聪明的人没有加入主角团,那成王定然翻牌无望。

不知泡了多久,闻霜月准备走。

她担心萧淮找不到她。

更担心萧淮不找她,把她忘在这宁德侯府。

但是,她听到身侧忽然传来方才那道温润的声音。

“请留步。”

闻霜月诧异抬头,实在没想到温祈年还会来找她。

这回月光很亮,她终于看清了温祈年的容貌。

白衣胜雪,眉目如画。

既见君子,才知何为温润如玉。

温祈年视线柔和,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声音舒缓清澈,对闻霜月道:

“我方才去向好友讨了药,幸而寻到了姑娘,恕在下唐突,只是姑娘手上烫伤还需尽快处理。”

闻霜月愣了愣。

原来他方才真是为了替自己解围?

“姑娘?”温祈年又唤了一声。

闻霜月收回思绪,看到温祈年朝她摊开的手上有一个小瓷瓶。

她很是意外地笑了笑,感激道:“多谢公子!”

她拿过瓷瓶,却不防烫伤的手接触东西有些发疼,疼得她抽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温祈年顿了顿,温和道:“姑娘若不介意,在下帮你涂吧。”

说完,他似是怕闻霜月怕他唐突,又温声解释。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眼下没有旁人,何必因那些虚礼耽误伤情。”

这个闻霜月倒是赞成,她也不是什么小古板。

她乖乖朝温祈年伸出两只被烫得有点像猪蹄的手。

“有劳了。”

两人并排坐在莲池边,温祈年为她涂药。

闻霜月兀自打量着他。

果真是身子不好,这个时节,他就己经穿上了一件薄氅。

等到严冬,他可怎么熬过去呢?

莲池旁一处昏暗的连廊下,萧淮静静看着远处的两人。

十六恨恨道:“她果然是尚书府的线人!既然如此,更该以她的血来祭堕马渊的冤魂了!”

良久,萧淮没有答话。

他看着远处月色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眸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果然是。

真的是。

他以为她换了一个人,原来只是错觉罢了。

她从头到尾就是一颗棋子,如今死棋复用了,所以才会对他一改常态,没有别的可能。

萧淮收回目光,声音极冷。

“出府再动手,别让她死在宁德侯府,否则会打草惊蛇。”

“是。”

吩咐完,萧淮自己按动轮椅机括离开了。

十六现在原地看着萧淮莫名有些落寞的背影走远,暗自瞪了一眼远处的两人,默默跟上。

堕马渊血仇,尚书府的人虽死绝也难消滔天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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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好了,你且记着万万要小心,这几天不要划破了手,否则伤口感染就麻烦了,会起高热的。”

闻霜月乖乖地点头,“嗯,我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辜负你的药。”

温祈年弯了弯唇角。

“不过,你还通医理呢?”闻霜月好奇地问道。

原著并没有说温祈年还会医理啊?

温祈年垂眸,笑容淡了些,但声音依旧柔和:“不会,只是从前也偶然烫伤过,不小心划破了伤口,发了场高热,从此便知道了。”

闻霜月看着温祈年月光下苍白的皮肤,忽然疑心起来。

以他在温府的处境,真的是偶然烫伤,又不小心划伤的?

思考间,温祈年己经站了起来,他垂眸看着闻霜月,笑着道别:“姑娘还请小心,我先走了。”

闻霜月看他眸子清亮亮的,黑白分明。

果然是主角团的人。

光风霁月,一身正气。

只是不知,他若知晓她就是那个在朝廷忠良后院里作威作福残害忠良的恶毒闻氏,还会不会帮她。

估计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洗上千八百回吧。

闻霜月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和温祈年再见,干脆带着调笑的语气问了句:

“姑娘?温公子一声一声姑娘唤着,可知我是哪家的姑娘?”

她可不是姑娘,她是姨娘。

温祈年难得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后又化作洞若观火的了然。

“姑娘应当是,昭王殿下府中的闻姨娘吧。还请恕在下无礼,实在不知如何相称,便全当不识,唤一声姑娘了。”

这下轮到闻霜月惊讶了。

她知道他是温祈年是因为她手握剧本,又听见十公主喊他了。

可温祈年怎么知道她是谁的?

难道他也有剧本?

难道他聪明到纸片人成精了?

温祈年及时的解释打破了闻霜月一切不切实际的猜想。

“宁德侯府门前,我恰好见姑娘从昭王殿下的马车上...下来。”

嗯,多么朴实无华的原因啊。

但是,温祈年这微妙的停顿立马让闻霜月老脸一红。

方才自己冲冠一怒为南颜,在大门口摔了个狗吃屎,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中二。

“那你知道我是谁怎么还帮我解围,帮我涂药?我在外头的名声可是臭名昭著的。”闻霜月真情实感地惊讶。

毕竟原著中,温祈年还是挺善恶分明的,不会圣父心见谁都帮。

温祈年清冽的眼眸看着闻霜月,缓缓道:“你若真是传闻中那样,方才便不会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让自己摔下马车。”

闻霜月张了张口,半晌没能说出来什么。

是了,以这个人的聪明程度,自然看得出她那一摔的用途。

“你就单凭这个相信我跟传闻中不一样?”

“与其说我相信姑娘,不如说我不相信传闻。”

温祈年顿了顿,看向莲池起伏的水面,“眼见都未必为实,何况虚无缥缈的传闻。”

闻霜月以为,他后半句是要说他只会相信眼见为实呢。

但他果然是个聪明人,洞若观火。

闻霜月笑了笑,并肩站在他身侧,和他一起看莲池。

“那温公子觉得,我那一摔,是不是很头脑发热,丑态百出?”

毕竟萧淮未必需要她的所作所为。

温祈年侧眸看她,眸子被波光粼粼的池水照得潋滟生光。

他冲她展眉一笑,如玉面容如春风般和煦。

“不会。”

“我只会觉得姑娘,很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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