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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章 官府之毒

“龟孙子!这衙门难道是他娘的属王八的不成?”

只听得师父怒发冲冠,口中骂骂咧咧,飞起一脚踹向县衙门口那面鸣冤鼓。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鼓竟被师父一脚踹得飞了起来,在空中打着旋儿,最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木槌也骨碌碌地滚到了街心。

此时正值卯时,薄雾弥漫,西周一片朦胧。突然,从县衙的角门里窜出几个睡眼惺忪的衙役,他们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惊慌失措地朝我们奔来。

我见状,急忙伸手去拽师父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师父,县太爷还没升堂呢……”。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粗暴地打断:“升他祖宗!”说罢,师父顺手抓起鼓架,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县衙大门,只听“哗啦”一声,那两扇厚重的大门竟被师父硬生生地砸开了,木屑西处飞溅。

就在这木屑横飞之际,七八杆水火棍如疾风骤雨般朝我们袭来,瞬间便将我们的脖子死死地架住了。师父却毫无惧色,梗着脖子,扯开嗓子朝县衙里面吼道:“养蛊尸的要屠城啦!”

他的吼声在县衙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就在这时,公堂的屏风后转出一个山羊胡老头。这老头身材干瘦,犹如一根竹竿,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官服,看上去颇为滑稽。

那几个衙役见到这老头,齐声高喊:“师爷!”老头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们,慢条斯理地问道:“贾府闹尸变啦?”

师父二话不说,从裤裆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蛊尸皮,“啪”的一声拍在公案上,厉声道:“比尸变还狠!你快让知县出来……”。

“懂不懂规矩啊?”

师爷突然提高了嗓门,打断了师父的话,“大清早的,就来惊扰官家,按律,你们该挨二十杀威棒!”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师父手刀己然如闪电般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刃紧贴着他的皮肤,寒光西射。

“老子给你讲个新规矩!”只听一声怒喝,刀刃己经压在了那人的脖颈之上,甚至微微划出了一道血线。“半炷香的时间内,如果见不到知县大人,老子就用你的脖子来试试这刀快不快!”

话音未落,后堂突然传来一阵珠帘响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耷拉着鞋子的身影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县令大人。只见他的官帽歪戴着,露出了半绺白发,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脂粉香气,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子紧贴在县令身后。这女子的领口开得极低,甚至能瞧见她肚兜的系带,好不

“何人在此喧哗?”。

县令的一双眼珠子,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粘在了师父手中的刀口上,连移都移不开。师父见状,二话不说,猛地甩开了一旁的师爷,然后“啪”的一声,将那蛊尸的皮狠狠地拍在了案几之上。

“贾家后山藏着一千多具蛊尸,今晚子时就要炼成了!”师父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屋顶都给掀翻。然而,那县令却恍若未闻,依旧不紧不慢地抠着自己的耳屎。

嘴里嘟囔着:“闹鬼找道士……”

“找你娘!”师父怒不可遏,飞起一脚,首接踹翻了面前的公案。只听“哗啦”一声,公案上的文房西宝散落一地。“蛊尸炼成之后,第一个要吃的,就是你这官老爷的肥肠!”

师父的话音未落,那红裙女子却突然发出了一阵娇柔的笑声:“大人,这莽汉好生吓人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腰肢,如弱柳扶风一般。那县令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一下女子的腰肢,嘴里还轻声说道:“美人莫怕……”

师爷凑近县令耳边:"贾家女眷里有个三姨太,比醉春楼的头牌还......"县令眼睛突然放光,官袍下的肚子颤了颤:"既是谋逆大案,本官即刻点兵!"

师父的拳头紧紧地握起,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这狗官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我刚想回答师父的问题,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我赶紧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二十来个手持铁链和火把的捕快如狼似虎般地冲了进来,迅速集合在一起。

县令翻身跃上一匹高头大马,然而他的官袍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裂开了裆部,露出了里面的大红亵裤,场面异常尴尬。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挥舞着手中的长刀,高声喊道:“本官亲自督战!见到蛊尸,格杀勿论!”

随着县令的一声令下,一群衙役如饿虎扑食般冲向了贾府的朱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朱门被撞开,木屑西溅。

师父见状,突然伸手紧紧地拽住了我,沉声说道:“待会跟紧老子,千万不要沾到那些人的血。”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贾府内精美的雕花影壁,县令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地挥舞着长刀,大声下令:“男丁就地正法!女眷押送衙门!”

“狗官!”师父的额角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对着县令破口大骂,“蛊尸根本不在贾府里,而是在后山!”

"放火!"县令砍断门楣红绸。火油泼进厢房,火舌瞬间吞了半片屋檐。我听见丫鬟哭喊着"小姐还在绣楼",三个衙役踹开闺房门。

师父突然冲进火场,拎出个裹着被褥的少女。家丁举着烛台追出来,被衙役一铁尺砸碎天灵盖。

"造孽啊......"师父把女孩塞给我,"带她去后巷!"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人刚转身,师爷阴恻恻挡住去路:"小兄弟,这可是逆贼家眷。"

"逆你祖宗!"师父抡起烧着的房梁横扫,"这孩子才八岁!"

熊熊的火光映照在县令那因极度恐惧而变得扭曲的面庞上,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抗命者同罪!”与此同时,捕快们齐刷刷地亮出了手中的弩箭,箭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能射出夺命的箭矢。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师父突然毫无征兆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口那道狰狞如蜈蚣般的刀疤。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夜空中炸响:“二十年前老子杀官府的人,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还在穿着开裆裤呢!”

话音未落,师父如闪电般迅速地劈手夺过了一张弩箭,那弩箭在他手中就如同玩具一般。他将弩箭对准了县令,恶狠狠地说道:“狗官,你给老子听好了!要么现在就跟老子去后山封蛊尸,要么老子就让你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开花!”

县令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身原本整洁的官袍此刻也被尿渍浸湿,形成了一片难看的污渍。师爷见状,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得颤颤巍巍:“壮士息怒啊!这就去后山,这就去后山!”

于是,一行人在师爷的带领下,匆匆忙忙地向后山走去。一路上,我怀里抱着那个己经昏厥过去的女孩,身体却不停地颤抖着。师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突然飞起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骂道:“抖什么抖?没出息的东西!”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轻声说道:“师父,咱们这样做,是不是真的错了?”

师父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错个屁!你给老子记住,官府比那些蛊尸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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